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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慢慢喝下水。

真爽。

年时倦喝着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就这白开水竟然有点儿小甜。

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甘来似将枕头垫在年时倦身后,又倒了一杯水。

年时倦还是没说话,继续喝着水,喝到一半,他才将水杯递给甘来似,开口。

“我睡多久了?”他问。

甘来似放水杯的手颤了下,年时倦看见了,有些奇怪,吓得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甘来似,也没再长多高,顶多就憔悴了点儿,他总不可能睡了几年吧?

“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甘来似放下水杯,将椅子拖到床边,坐了下来。

年时倦这才抽出空看了眼窗外,果然天都黑了,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医生已经来了,来得还有爷爷奶奶。

医生是个普通地中海男人,白大褂穿得矮矮胖胖的,有点儿滑稽,年时倦忍了忍,不敢笑,任由着这位医生检查了一番。

爷爷奶奶面色都不好看,但见年时倦醒来也是松了口气。爷爷有些气哼哼地,不说话,就瞪着年时倦,奶奶可就眼泪汪汪了,还不准爷爷瞪年时倦,连着说了好几下爷爷。

甘来似站一旁,没说话,很沉默。

年时倦原本的笑意也没了,沉默了下来,当时是晕晕乎乎开开心心的,现在……懵懵逼逼难难受受的。

现在人多,他也不好问甘来似什么,但人走了,他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你昨儿说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

好巧我也喜欢你哦。

……

恍若智障。

年时倦垂着眼,心绪自己都看不清。该说是高兴呢?还是惊恐呢?还是茫然呢?

年时倦以前觉得自己又抑郁症,后来发现自己就只是有点儿焦虑罢了……罢了……好吧,罢不了,他很焦虑,尤其是这种正常人都会焦虑的问题他就更焦虑了。

恐惧是最多的。

但年时倦掩饰得好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掩饰,只需要闭着眼,屏住呼吸,缺氧的窒息感就会将恐惧代替,这挺有用的。

年时倦闭着眼,懒懒散散的,看上去与往常不一样,但他却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恐惧笼罩了。他整个人像是雾里的帆船,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停在原地,不动,虽然风大得很。一切的猜疑都像是四处射来的箭,让他无处可躲,防不胜防。

年时倦呼出一口气,还是那种摸不到底,刚探进去一点,就被淹没的恐惧。

恐惧。

恐惧些什么呢?

这大概可以分成俩各方面。一是猜疑甘来似所谓的喜欢是什么,那真就能叫做喜欢吗?虽然年时倦挺想是那种喜欢的,但是,这个问题横在他心口,不上不下,跟一根尖锐的鱼刺一样,痛的同时,还划出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当然,年时倦现在也知道那个狗男人就是自己的,想想也是好笑加好玩儿虽然他笑不大出来。

一个小屁孩儿,懂些什么?自己要是给更多的回应才是误人。

这么想着,年时倦心口又忍不住开口痛了,也是好笑,这痛换着方式招呼他,一会儿卡着,刺着,现在就跟一记闷拳穿过胸膛直接打着他的心脏,一下有以下,闷闷的声音直响,痛死他了。

年时倦也不知道自己多久就有了这种想法和感觉,也不知道甘来似是多久有了那种或许上一秒喜欢的要命下一秒就毫无感觉的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喜欢。

是多久呢?

年时倦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或许第一眼那种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关注就宣告了些什么。

烦。

但是喜欢这种情绪是可以消失的。

年时倦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庆幸,反正他现在挺难过的。或许甘来似也是。他的那种喜欢,能有多久?一天?俩天?三天?或是久一点儿?一个月?

年时倦以前班上有一个男的,关系一般,但是因为是同桌的原因,事儿终归还是知道些,那位男同桌,换女朋友跟买衣服一样,第一学期上半期,谈了三个,结果一个暑假,就又换到第五个了,年时倦很佩服,也很不屑,他也很不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男同桌是真的喜欢他的几个前女友,但是,就是分手了,原因是因为这男同桌说

“这年龄阶段的不都这样?谈一个月就问分不分,分的话,就拜拜,不分的话,再处处。”

年时倦问,“为什么。”

男同桌有点儿嘲讽地笑了下,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开口,“不都这样?”

年时倦更懵逼了,问他,“你不是很喜欢那些女的吗?”

男同桌眨了眨眼,“大概吧,她向我表白我拒绝了多尴尬?以后见面天儿都不能聊。”

年时倦有些无语,问,“分了不还是尴尬?”

男同桌自己也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答应了总比不答应好吧。”

“……”年时倦沉默,“不喜欢答应个屁啊。”

男同桌耸肩,“处处就喜欢了呗,再处处,就不喜欢了呗。”

年时倦没多问了,男同桌也不多说了。

年时倦知道甘来似不是这种智障的人,但是他十分不相信甘来似这份所谓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加之这还有可能不是喜欢。

烦。

年时倦动了下。

甘来似不烦,甘来似慌张着呢。

他什么都慌张。慌张年时倦的身体状况,慌张年时倦的冷漠,慌张年时倦的无视。

他害怕年时倦厌恶。但是……

甘来似想着耳尖又红了红。

年时倦,年时倦亲了他啊……舌,舌头也伸进来了的。

这么一想,甘来似就更搞不懂年时倦的想法了,这个人跟个刺猬一样,哆哆嗦嗦地在那儿暗戳戳地想着,越想越害怕,但甘来似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想法就越多,而想得越多,就越害怕。

想着想着,甘来似脸都白了白,所幸这时候门被打开了,是尤确。

尤确不得不将这件事和自家二楼联系联系,什么妖魔鬼怪都在想,有些不好意思上门,又觉得不上门也不好,纠纠结结,他还是来医院了。

甘来似想法被打了个叉,整个人却是松了口气,不再胡乱想事儿,回头一看是尤确,愣了下,也很快地反应过来。

年时倦也睁开眼看了看,发现是尤确,就有些不懂了,心里没将自个儿的事儿和尤确家联系到一起,想了想,还以为尤确担心自个儿死了没人拾王贺,等尤确坐了下来,医生说了几句走了,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我……”尤确有点儿难以启齿,“我真的没想到你上去会……”

年时倦连忙制止他,“别,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儿,一时不大适应而已。”

尤确愣了下,看了眼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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