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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的话很多,一直说道病门前,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年时倦没解释。忍了忍冲他鼻子关上门的冲动。

虽然很困,但一躺在床上,年时倦却没有什么睡意。

眼睛很酸。眨了眨,缓和了点儿。但依旧不想睡。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床上跳一支还可以自己给自己唱个伴奏。

完美。

但年时倦没动,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前,睁着眼,瞪着天花板。

再闭个眼,就可以直接送进棺材了。

瞪了有一会儿,年时倦觉得这样不行。

如果是在家里,这种情况可以吃几粒安眠药。但是……这里是医院,床头柜里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有再起来去买瓶安眠药的心情。

哎。

困。

但是……睡不着。

年时倦四处打量着,在第三次看向一旁熟睡的甘来似,有些不爽。

他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随随便便地就睡着了?

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晚。还可以睡得这么熟?

睡你麻痹起来嗨。

嗨你麻痹躺下睡。

睡觉!

睡觉!

困!

草。

大概是天擦亮,一个很随便,不,让他很想掀开被子就跳起来揍他一顿的医生第五次拖拉着鞋子,走过病房的时候,年时倦感觉自己的硬睡……终于成功了。

然后……一觉醒来,他就看见床前立着四个人,盯着他。

草。

年时倦本来还有点儿迷迷糊糊,这么一遭,好不容易找到的瞌睡虫被吓走了,整个人神抖擞!

再仔细一看。

嗯。

“爸妈,哥,你们这么早……”年时倦放下了心,靠着床背,还没说完,就看见窗外亮的过分的天。

好像……不怎么早了。

“早?再晚点你就给我进太平间了!”年时灏冷着张脸,看着年时倦,冷笑了一声。

“意外……意外……”年时倦无力地解释,看了看另外张床,“甘来似呢?”

“吃饭去了。”年时灏撇开视线,看向床边的年父年母。

年时倦松了口气,跟着看了过去。

年母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而年父正拍着年母,低声安慰着,察觉到俩人的视线,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年父一眼。

“妈……”年时倦摸了摸鼻子,开口。

“别叫你妈!”年母还没说话,年父就接嘴道。

“……”年时倦沉默了下,“这一次,真是意外,我就一不小心滑下去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以后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你还想着三更半夜不回家就出去爬山?”年母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转过身,瞪着年时倦,但不一会儿,又转过身,继续擦着眼泪。

“没以后没以后!我,再也不,三更半夜,出去,爬山!”年时倦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说着,试图增强自己的信服力。

年父哼了声,拍着抽泣的年母,没说话。

年时倦也就继续发着誓,继续保证自己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见年母终于没哭了,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挂念起了甘来似。

吃个饭……要吃这么久?

吃个饭是吃不了多久。甘来似原本也不准备在食堂吃,他准备带着俩份饭菜回病房,但是他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俩人现如今,就坐在漆禹的病房里。

“二少也就是年时倦大概没有和你提过我,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和我认识一下的。”漆禹柔着声音,递给了甘来似一杯温水。

甘来似没说话,就看着温水。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想必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漆禹也不在意,依旧笑着,“就直接点儿地说吧,二少他,心理方面有点儿问题,且他自己本人毫无察觉,甚至会忘记自己发病时所做的一切。”

甘来似猛地抬头,盯着漆禹,记下了他的样子后就低下了头。

漆禹依旧笑着。

“虽然没有经过病人的同意就将病情告诉了你,但我认为,身为二少朋友的你,也有资格知道这件事。不过……希望你将这件事情保密。”

“二少和你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也有一段时间了。最令我惊讶的就是,他在这期间竟然一次也没有发病了。这其中有很多因素,但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因为你。”

“你……和二少幼时的一个朋友年纪相仿,当然,二少不是因为这个才和你做朋友,虽然是我个人认为。但我觉得,如果他仅仅是将你当做一个替身,你和他的关系不会像是现在的这么融洽,毕竟二少对于那位已经……去世的朋友的态度很奇怪,所以,你和那位朋友在二少心里所占据的位置不一样。”

“抱歉,废话说多了。二少现在不发病的状况看上去是很好的,但实际上,这却是更不好。二少现如今是否还记得那件事?还是将他已经彻底忘记了?我不敢说个确定。但是,这种状况很危险。”

“二少忘记了这件事。但这件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却不会消失。他现如今只是下意识的无视掉任何溪流,还算不是特别的严重,但如果他忘记了那件事,却保留着那些负面影响,他惧怕的……大概不仅仅是溪流了。”

“所以现如今的状况就是,二少不能忘记那件事,但也需要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作为一名医生,我的身份过于敏感。作为二少的家人,他们的立场很奇怪。而作为一个现如今受二少重视,且和那位朋友年纪相仿的你,却很合适。”

“那么,今天我想问你的就是,你……愿意帮助你的朋友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吗?”

漆禹觉得自己说的还行,连自己都感动到了,很肯定眼前这位虽然成熟但年纪不大的孩子一定会同意。

但甘来似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漆禹。

漆禹也看着甘来似。

甘来似想得有些阴暗。

如果年时倦……他的病情就这样……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那么,他会不会忘记很多人?然后只记得自己一个?会不会害怕很多东西?然后仅仅对自己不害怕?

这样的猜测很美好,甚至戳中了甘来似某些隐秘的愉悦点。但……

那个人会是他吗?

甘来似不确定。

如果是别人,他怎么办?

但往好的方面想。年时倦他,记住的就是自己,且就像刚才所想的,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那这样的他,还是年时倦吗?

还是一个病态的疯子。

甘来似抿了抿唇,他不喜欢用疯子俩个字来形容年时倦。

但他同样讨厌眼前这个人的态度。虽然很细微。但他总有一种自己掌握了一切,什么都脱离不开自己所规划的轨道的样子。

这样很烦。

但甘来似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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