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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踏入这庄严而肃穆的殿堂,仪仗齐整,气派非常,但欧阳明的脸上却一丝其他情绪都没有,满满的严肃,满满的冰冷。

一众身着深紫色官服的朝臣之中,一白一黑两身衣裳的二人分别跪在了众官的最前方,殿外之光不仅照出了他们的英俊,也照出了他们比谁都要坚定的请命决心。

那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这是国师嫁入王府的第一次入朝,距离两人正式成婚已然过了些许日子,连婚假都渡过了,现在才来说不嫁不娶,欧阳明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了何峥与欧阳锦这一次的做法,百官终于有了各种各样的理由。

你一言我一语中,何峥缓缓抬头,正巧见着皇帝的眼。

那双眼中还有未退的冰冷,以及些微的难以置信,似乎对于何峥如今的选择这位外界号称英明无比的皇帝从未想过。

也不知该说何峥掩饰的太好,还是欧阳明因为戴仁惜损失了太多的智商。

然而,事已至此,无从改变。

欧阳明只得独自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

“朕原以为成全了一桩好事。”

欧阳明这样说道。

身着明黄龙袍的他在这样的场景,着实是威仪无比,就算朝臣们言语略有些激烈,但却仍旧不敢僭越雷池。

没有人敢说皇帝做错了,何峥与欧阳锦也都不这么说。

但即便从未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开口,欧阳明却也难心中思量,对于现今的局面,他是忧虑与沉重大过愤怒的。

心脏在有力的跳动之间,仿佛扛起了巨石,也仿佛在眨眼间,负重千万钧。

于是,在百官的眼中,面临诸多压力的皇帝,就这样捂着胸口,缓缓地倒下。

“皇兄!”

“陛下……”

“皇上!”

各种称呼,各种心情,复杂万分,想必,即便能够透彻人心的异能,也只能听出其中交杂着各种思量的噪音。

只是,心中一场戏,但表面上,大家都是焦急万分的。一声声呼唤之中,不乏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甚至有人直接背对朝堂叩拜天地,场面之滑稽,几乎有了引人发笑的魔力。

对于帝王的晕迷,群臣不是没有猜测

皇帝不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昏迷了,往年也有这样的例子,起因不过是有人弹劾他将王妃留在后宫过夜。

起初,大家对于他这般的伪装深信不疑,但时日久了,总有那么些消息传出,群臣也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大抵这便是现实之中狼来了的故事。

如今,这些本该对皇帝的身体担忧不已的大臣们心思各异,他们有着不同的看法,纷纷认为是因为皇帝不堪众臣进言,装病来着。

毕竟近段时间,皇帝看起来一切安好,身体倍儿棒,怎么着都不至于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

不仅群臣如此,欧阳锦也有着类似的心思。

话语间,但见他从容起身,玄色衣裳之上青蟒栩栩如生。

他看了眼乱成一团的前方,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诸多人将高台团团围住,戴仁惜出现在了上边,让得下方一众人群不敢有半分亵渎。

他问何峥:“国师觉得如何?”

何峥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高台之上略显可笑的一幕,摇了摇头。

欧阳锦会意,看向那处的时候,恰巧对上了戴仁惜的眼。

这一刻,一种胆寒的感觉从脊椎骨涌了上来,让他那一刹那有了退缩的念头。

不过,也便是一刹那罢了,反应过来,他甚至都嘲笑自己的失常,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同寻常了。

然而,即便欧阳锦好似不那样在意,但下意识地,他还是退后了两步。

“国师。”

话语间,眼前的一切好似不真实的虚幻一般,刹那破碎。

戴仁惜、皇帝以及一众男女老少全然不见。

“这……”欧阳锦呆愣着眨了一次眼,只觉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何峥看了眼已然无人的高台,戴仁惜出现的时候,唐衍的气息就伴随着显现,戴仁惜离开的时候,唐衍就离开……

这就是暗卫与被守护之人的关系。

形影不离,密不可分。

“挺好的……”

“你说什么?”欧阳锦一个不注意,声音略显大了几分。

他静了一下心,压低声音:“国师可是知道些什么?”

眼下,已然准备死谏到底的群臣似乎恢复到了皇帝晕迷之前,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奏章,一边窃窃私语,将早朝衬托得如同街市一般。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何时,何峥重新拿起了羽扇,半掩住勾起的唇角,一双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果然,不久之后,一道圣旨下来。

跟着诸多大内太监的人拿着明黄绢布的圣旨,深蓝色的制服包裹住他矮胖的身躯,让他显得如同一个缓缓滚动的肉球一般。

这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百官眼中的红人一枚。

此时此地,他一脸严肃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德不类,有负众望……”

一字一字的诏书,被他用如此尖细的嗓音读出,少了几分沉重,却多了几分醒人心神的气势。

诏书的内容很丰富,然而,却丰富得过了头,实在不像是皇帝的作风。

更何况,皇帝不是才晕了吗?

好在这些诏书不是无休止地絮絮叨叨,它最终还是归到了正题

何峥与欧阳锦的婚事,被皇帝解除了。

这个过程顺畅得欧阳锦一度无法置信,好似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剧烈斗争,只是他们往朝堂这么一跪,一切便已然水到渠成……

“臣领旨谢恩。”

群臣领旨,对于这项决定,太多人歌颂皇帝英明了。只是其中什么心思,也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锦看向何峥:“国师早已知晓皇兄会妥协吗?”

何峥道:“哎……王爷别高兴得太早。”

欧阳锦不是不懂其中意思,但他却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何峥要这样说。

解除这种荒唐的婚约,不应该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事情么?

何峥也不好说出口,除了他二人反对这桩婚事,还有一个最反对之人,也是目前朝堂之中势力最大的人

戴仁惜。

随着时间的流逝,群臣隐隐有了要解散的意思。何峥站在人群前方,与欧阳锦一道,与其余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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