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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得只剩条内裤,尽量贴墙站着,吴瑕拿盆接了热水放在凳子上,扯下毛巾在盆里搓洗。

乔锐格听着身后的水声,感觉这狭小空间里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些,他伸手把窗子往外推了推。

后脖颈上一热,吴瑕将毛巾覆在他的脖子上。

乔锐格身子一僵,立刻不动了。

温度略高的毛巾从他的后脖颈擦向右肩,又从右肩移到左肩,再顺着脊背往下滑到后腰,又缓缓往上。

吴瑕擦得很慢,微微用力,热毛巾带走身上的汗液,也带来一阵阵肌肉放松的酥软。

乔锐格闭了闭眼睛,他感觉自己犯个错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跟人这么亲密地接触,何况这人还是吴瑕。

闭上眼睛他也能听到吴瑕搓洗毛巾的声音,感受到毛巾从身上擦过时身体里越来越隐藏不住的反应,偶尔毛巾滑一下,吴瑕的手指从他皮肤上擦过,就像带着电,带给他又痛苦又渴望的刺激。

乔锐格睁眼看着那扇狭窄的窗户,他想,这里实在是太窄,太热了。也许越是这样想便越容易当真,他呼吸粗重起来,甚至隐隐有缺氧的错觉。

当毛巾再一次擦到他腰侧时,他猛地攥住了吴瑕的手。

吴瑕僵住。

乔锐格将手一点点地从吴瑕的手背挪开,艰难地攥住毛巾慢慢往前扯,嗓音略显干哑:“你出去。”

愣了几秒钟,吴瑕的手慢慢松开,乔锐格听到他退出卫生间,关上了门。

几乎是立刻,乔锐格拧开淋浴的冷水,他低头站在水下,胸口急剧地起伏。

吴瑕背靠着卫生间的门,低头盯着脚下的一片水泥地,过了好久,才终于憋不住似地呼出一口气。

这晚相比前几天都睡得早,关了灯躺到床上,两个人却一时都没有睡意。

之前都是吴瑕太累了几乎倒头就秒睡,现在人都清醒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乔锐格盯着天花板上晃晃悠悠转动的小吊扇,感觉喉咙有点干。

“今天谢谢你。”吴瑕说。

乔锐格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是你救了我。”

吴瑕沉默,似乎不想跟乔锐格争辩,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取消婚约?”

乔锐格愣了愣,他以为这个问题吴瑕永远都不会问,现在突然问出来,这让他说不出心里是轻松还是酸涩。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喜欢她。”

吴瑕说:“喜欢重要吗?”

乔锐格沉默了。

“不喜欢”这个理由多么轻飘,说得好像他当初选择结婚是因为喜欢一样。

乔锐格心里一阵阵发苦,他想吴瑕真是看透了他,他不就是那个不拿感情当回事的渣吗?这会儿拿感情来当借口,显得他多么的可笑。

沉默了很久,乔锐格才说:“我不会娶一个推我去撞车的女人。”

“什么?”吴瑕愕然。

乔锐格开始慢慢讲当日的实情,讲过去和乔信达之间那些争斗,讲这两年怎么脱离乔家,怎么一步步从头做起,怎么找他……

吴瑕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感觉到乔锐格握住了他的手。

乔锐格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这双手曾经清瘦光滑,现在因为常开车搬货的缘故,指根处已经生出几个薄茧,乔锐格摩挲过那几个薄茧,轻声说:“你不用急着还我钱的,我说不要你还,是真心的,不过你坚持要还,就还吧,慢慢来啊,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呢?”

吴瑕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乔锐格说:“跟我回去吧。”

吴瑕不禁缩了缩手指。

乔锐格又说:“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他的声音里透出困倦,语速很慢,听着有些含糊。

吴瑕转过头看他,乔锐格面朝他侧躺,眼睛闭着,嘴里还在说:“跟我回去吧,不会……再让你吃苦……不会……让你吃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渐渐安静,只有沉缓的呼吸。

吴瑕极轻极慢地侧过身子面对乔锐格,乔锐格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都坚持跟着吴瑕早起,也实在是累了。

吴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没想过当日那场车祸背后是这样的真相,他以为乔锐格为救康以庭才受了伤,结果不是,他以为乔锐格经此大难越发坐稳乔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结果不是,他以为从此以后都不会和乔锐格再有任何交集,结果也不是。

又觉得自己傻,在医院里照料了乔锐格那么久,都不见康家有人来过,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察觉?不过那时他的心思都在乔锐格的身上,哪还有余力分心想别的。

乔锐格说找了他两年,吴瑕一遍遍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找我?愧疚?遗憾?为什么?

可他都没有问出口,他只是看着睡着的乔锐格,目光渐渐温柔。他用目光几乎一寸一寸地描过乔锐格的眉,眼,鼻梁和嘴,细致勾勒着他五官的轮廓。

他记得今天乔锐格扑在他身上时身体的颤抖,事情发生得突然,当时他心里并没有来得及有后怕之类的情绪,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面对那辆逼近的货车,乔锐格会不会想起那场车祸?他会更害怕吧?明明害怕还要冲过来,到底是……

吴瑕不敢细想下去,他看着朦胧光线下乔锐格的睡颜,轻轻抬起手,慢慢伸向乔锐格,像要摸上他的脸。

指尖就要触到的那一瞬,乔锐格突然睁开了眼睛。

吴瑕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手就那样抬着都忘了回。

乔锐格眼中似乎有血丝,目光并不清醒,他定定看了吴瑕一会儿,没管吴瑕抬着的手,伸出胳膊将人用力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吴瑕额上,用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说:“晚安。”

吴瑕被困在他怀里,进退两难。

挣扎吧,圈着他的是乔锐格那条受伤的胳膊,他怕弄痛了他;不挣扎吧,这肉贴着肉的亲密姿态实在要命。

最后,吴瑕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想,别捂出一身痱子就好。

早上醒来时,乔锐格发现身边又没人了。他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才慢慢下床走出卧室,却意外地发现吴瑕坐在桌边看书。

“你没上班?”乔锐格惊讶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已经辞了。”吴瑕很平静。

“什么?”乔锐格依然惊讶。

吴瑕看看他:“这几天我不是带了个人吗?就是来替我的。”

乔锐格还不甚清醒的大脑琢磨了一会儿,说:“意思是,你前几天就辞了?”

“嗯。”

“为什么?”

吴瑕起身往厨房走:“快去洗漱,买过早饭了。”

“哦。”

洗脸刷牙的时候乔锐格心里隐隐的高兴。他想,吴瑕辞了工,不就可以跟他回去了吗?不管回去之后吴瑕要做什么,总是离他更近了不是吗?

等到坐下吃早饭,乔锐格才渐渐回过味来。

接替吴瑕的那个人,是自己来之后才出现的吧?这么说,吴瑕辞工是在他来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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