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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接过:“谢啦。”

吴瑕好奇地朝里面张望:“人来得不少啊。”

“嗯,王姐还请了媒体采访,”江淼呼口气,“还好她说只是开幕弄得高调一点,不然要老搞这些,我和杰哥可都受不了。”

吴瑕笑说:“怕什么,你要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不怕上镜。”

江淼也笑:“我是摄影师,不是模特,你别弄反了。”

笑一会儿,江淼说:“诶,你们怎么回事?”

“嗯?”

江淼朝里面偏了偏头:“你家乔少爷人不来,送了20个花篮,这是太忙了,派你来做代表吗?”

吴瑕一愣,笑着睨他一眼:“我来还要代表他?到底谁才是亲朋友?”

江淼哈哈一笑,拉着他:“走,带你进去参观参观。”

这天晚上,吴瑕去了“夜色”。

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调酒师还认得他,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吴瑕跟以前一样在吧台角落里坐下,调酒师问他:“老样子?”

吴瑕想了想说:“来杯烈一点的吧。”

调酒师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递给他一杯泛着金黄的酒:“一杯特调,请你。”

吴瑕笑笑:“谢谢。”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确实很烈,只一点点就滑过喉腔直窜进胃里像烧起一团火。

这样的酒度让吴瑕微微有些难受,他把酒杯放在吧台上,用指尖轻轻转动,没有急着再喝。他转头往酒吧里扫了一眼,客人不少,酒保似乎来了新的,不知道宋在不在,不过吴瑕并没想去找他。

他回目光,低头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慢慢地抽了起来。

今天江淼问他是不是乔锐格太忙了,吴瑕其实答不上来。

自从那天乔锐格从公寓离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乔锐格的面了。

他有试过打乔锐格的电话,但电话已经全都转接到秘书那儿,他打过几次,就放弃了。

接到江淼的邀请时,吴瑕除了为朋友高兴,还隐隐有些期待。

他私心里以为会在那里遇上乔锐格,结果乔锐格并没有出现,只派人送了花篮。

吴瑕没有在江淼面前表现出什么,晚上又来了“夜色”。

他其实对在这里能遇上乔锐格也并不抱什么希望,可真的在这里坐下,听着陌生人的说笑,酒杯碰撞的脆响,那种难受又憋闷的感觉还是攥住了他。

他低头看着面前酒杯里轻漾的酒液,过了良久,端起来喝了一口。

烈酒在胃里燃烧,吴瑕皱起眉,等待这阵烧灼的感觉慢慢过去,仿佛这样,心里的某个地方就会被这短暂的温暖添满,不再冷冰冰,空落落。

第74章第74章

吴瑕在“夜色”待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久。

那杯特调他喝得很慢,他酒量并不怎么样,真要喝急了,说不准就要趴那儿了。

期间有个长相挺斯文的男人来跟他搭讪。

吴瑕一开始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微微皱了眉,一脸茫然的表情。

那个男人就往前凑近了些,低声说:“喜欢喝烈的吗?我请你。”

吴瑕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些茫然,似乎对方的话让他感到不解和迷惑。

那男人微微一笑,再要往前凑。这时,二楼包厢的方向传来哄笑声,吴瑕闻声扭头看了一眼,看到其中一间包厢的客人似乎是喝high了,男男女女的在嬉笑玩闹。

吴瑕回过头,垂下目光看着面前已经见底的酒杯。

那男人靠近:“怎么样?”

吴瑕抓起放在吧台上的烟,一边跳下高脚凳一边推开男人,冷冷地说:“走开。”

他的表情冷下来的时候,便再不像是一个容易接近的对象,那男人被推开时脸色有些难看,可他看了看吴瑕,也没有再跟上来。

吴瑕揣着烟走出了酒吧。

来到“夜色”门外,吴瑕停下,又摸了根烟出来点上。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长街另一头,像在安静地等车。

刚才,他回头看向二楼包厢的时候,想起了几个月前,他在那里看到乔锐格,乔锐格被一群男女包围着,而他就那么闯了进去,当着那些人的面吻了乔锐格。

那时候他真是无所畏惧,放肆张扬,潇洒极了。

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一场梦。

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街口拐进来一辆出租车,车头“空车”的红灯亮着,吴瑕招了招手。

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儿?”

吴瑕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说:“绿湾花园。”

他还是住在乔锐格的公寓里,在乔锐格不回来之后,他有想过是否还要继续在那儿住下去。

住进那套公寓,一开始是因为以前租的老房子水管出了问题,乔锐格把房子让他借住,后来继续住下去的理由是要照顾受伤的乔锐格,再后来租房的房东卖了房子,再后来……

这些日子吴瑕脑中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他在想,乔锐格会不会也在等着他自己搬走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就像某些人,厌倦了旧情人却又不肯明白地说出来,或是不想把分手的场面搞得太难看,于是就冷处理,悄悄地疏远,避而不见,以期让旧情人识趣地自己消失。

吴瑕手里存了一些钱,虽然远远未够还清欠乔锐格的债,但要另找房子搬走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不甘心,不想走得这么窝囊。

要杀要剐总要死个明白。

而他也不信乔锐格会是怕分手就躲起来的人。

唯一让他觉得心虚和不安的是,他们之间到底算不算是“分手”。

毕竟连一句“喜欢”都不曾说过。

最近吴瑕一直都在持续地关注着本地的新闻,每天买三份报纸,每晚看电视新闻,有空就上网刷热门话题,财经生活八卦,没有哪一类新闻漏下。

不过并没有关于乔锐格或者是乔氏集团的任何消息。

吴瑕是后来慢慢回味过来,在电视上看到乔锐格打人新闻时是什么让他感到不对劲。

当时他在微博看到的那段网友上传的视频里,乔锐格被警察从乔氏集团总部大楼带出来时,外面明明守着那么多记者,他们有录相有拍照,可是在电视播出的新闻里,从记者角度拍摄的镜头却一个都没有出现。

吴瑕意识到,记者拍摄的内容很可能被乔家用了什么手段压下去了,他猜测做这件事的可能是乔信达。

这令他感到疑惑。

以他的分析,报警再把消息捅给媒体,大概都是乔信达的意思,他连电视采访都接受了,又为什么要压下那些记者拍到的镜头?

是什么让他出手之后又选择了留一点余地?

又或者这并不是留有余地,只是那些镜头对乔信达要达到的目的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安排了记者,自然也可以选择是否要把那些素材完全利用上。

倒更像是卖了谁的面子。

吴瑕对乔氏堂兄弟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一无所知,就像他依然不知道那天让乔锐格愤怒暴躁的原因。

他只是隐隐感觉到,乔锐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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