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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陪我说说话。”

他说着往前挪了挪,骆遇川便依言在他身后坐下,张臂将他揽在怀里。

“有心事?”骆遇川说,“还是累了?”

江淼摇摇头:“不累,今天跟杰哥还有王姐去看了两个场地,还没最后定下来。”

“不着急,慢慢挑。”骆遇川说。

江淼“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杰哥的房子已经租下来了,本来我说帮他搬东西,他说也没什么东西好搬,就两个行李箱,拎包入住。”

“哦。”

“他以前工作室那些设备,有些是他用惯的,还有一些是对他来说有纪念意义的,他想要带走。听他的意思,马念那边是打算估价之后,从38万里抵扣掉。”江淼说。

骆遇川愣了愣:“算这么清楚?孙倩呢?她怎么说?”

江淼叹口气:“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出面的一直是姓马的。”

过了一会儿,江淼感慨地说:“我一直以为他们可以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再好好把工作室做大,说不定还可以提前退休,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环游世界去,哪想到会成这样?他们明明有那么好的感情基础,一起奋斗,一起从最低谷里走出来,看过彼此最穷困窘迫的样子也没有放弃,对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情侣来说,这有多么难得……可是彼此扶持着走了这么久,还是走散了……”

骆遇川知道他只是有感而发,并不是要和自己讨论,所以也并不插言,只一边听着,一边把他的手握在手里轻捏着手指头。

江淼眼睛看向窗外,飘窗的纱帘拉了起来,透过薄薄一层纱帘,能看到小区其他高楼里亮着的,或黄或白或明或暗的灯光。

“学长,是不是所有感情走到最后,都不可避地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江淼眼神有些恍惚。

骆遇川愣了愣:“嗯?”

“日子长了,感情淡了,最初的激情也没了,要靠什么继续走下去?”江淼望着窗外,似乎出了神,“是靠爱情升华的亲情来维系,接受平淡如水的日常,还是屈从于外界的诱惑,重新去品尝新鲜的刺激……”

骆遇川低头看看他的侧脸,握着他的手用了用力,说:“对不起。”

“嗯?”江淼怔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骆遇川轻轻叹息:“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

“没有……”

江淼回过神来,想转身看着骆遇川,被骆遇川抱住,下巴杵在他肩上,颇为自责地说:“竟然还让你有这样的焦虑,是我不好。”

江淼急了,他就是随便抒发下自己的感慨,谁知道抒发得有点过头,把骆遇川给抒发得郁闷了。

他忙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好,我没有焦虑,我……”

骆遇川轻轻笑了一声。

江淼愣了愣,郁闷:“骆遇川!”

“在。”

“你又逗我玩。”

骆遇川摸摸他的头,说:“好好,不逗你,下面说正经的,听不听?”

江淼表示自己有小情绪:“你先说说看。”

骆遇川便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说:“我知道他们分手这事给你很多感触,不过,爱情不是一门靠统计概率就可以得出真理的学科。每个人走过的道路不同,面对的风景不同,最后的选择也不同。在这门学科里,你跟我,我们都是初学者,我承认你说的对,我们可能也会不可避地遇上一些难题,也许会吵架,也许会冷战,也许会动手……哦,这个还是不可能,我们约定一下,再生气,最多丢枕头,不能向对方动手,更不要伤害自己,嗯?”

他说着朝江淼伸出右手,做个拉勾的手势。

江淼本来听得挺专注的,这下也有点无语,又想笑,抿着嘴,伸出左手小指跟他拉了拉勾。

骆遇川这才像放心了,又继续说:“总之呢,我们遇到的问题,也许别人也遇到过,他们的经验我们可以借鉴,错误尽量避,但无论怎样,最后能指引我们走向永远的,只能是我们自己的这颗心,而我的这颗心……”

他就着刚才拉勾的姿势拉起江淼左手,低头在他掌心中印下一个吻,再将他的手掌拳起握住。

“交给你了。”骆遇川。

江淼呆呆地任骆遇川将自己的手握紧,手心里那点温热慢慢沿着手腕向上蔓延,一点点地,到达他心里,像一粒火种,将他整颗心都点燃。

他惊喜又感动,扭过头去看骆遇川,却发现刚说完浪漫情话的骆遇川垂着眼并不看他,表情略微严肃还带着些尴尬,若在柔和的灯光下仔细分辨,似乎还有些脸红。

江淼干脆在骆遇川怀里转过身,跪坐在他面前,睁大眼睛:“学长?”

骆遇川抬手捂住眼睛:“别看我了,这么肉麻,一定不是我。”

江淼紧抿着唇忍笑,被自己尴尬到的骆遇川实在萌得他心痒痒,他将手覆上骆遇川捂着眼睛的手背,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骆遇川僵了一下,忍不住回应。

可惜还未来得及加深这个吻,江淼丢在旁边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心想就算天大的事这会儿也不管了。匆匆一瞥,却愣了。

骆遇川已经放下捂眼睛的手,关心地看过来:“短信?谁来的?”

“哦,广告。”江淼飞快地点了几下,将短信删除。

骆遇川心里微疑,他看得出江淼神色有异,只是他也不戳穿,伸臂将人打横抱起,坚定地说:“睡觉。”

江淼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脸上表情淡定,一颗心却乱糟糟地直往下坠。

短信是包艳琳发来的。

她终于聪明地放弃了打电话。

短信上写:“要跟你说的事,和你生母家里有关,要不要见面谈,你自己决定。”

吴瑕是被热醒的。

或者说是被压醒的。

他今天在“锦泰”上班,回到公寓洗过澡就睡了,睡得糊里糊涂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呼吸困难,挣扎着睁开眼,蓦地感受到背上覆着一道熟悉的热度。

乔锐格带着酒味的呼吸带着灼热打在他的脸上,吴瑕闭着眼睛缓了缓,说:“回了?”

乔锐格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吴瑕从枕边摸过手机,摁亮了眯着眼睛努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上面的时间。

已经半夜两点多。他暗暗叹口气。

那桩棘手的购案到底是让乔锐格谈了下来,今天签合同,晚上顺便开庆功宴,他今天要在“锦泰”上班,乔锐格也没去接他,电话里跟他说会早点回。

他也以为吃吃喝喝到十二点左右也要散了,没想到会这么晚。

吴瑕动了动,想把压在背上的人翻下去,可惜没有成功。

乔锐格的手开始不老实,拉开被子,手伸进他睡衣里在腰侧不轻不重地摸着,嘴也没闲着在他后颈上轻啄。

吴瑕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弄醒,全身都乏力,并不是很想跟他闹,回手摸到乔锐格的脸,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问:“怎么这么晚?”

乔锐格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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