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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想扳回点面子,也不戳穿他,顺着他点了点头,决定不再继续这幼稚的互秀恩爱说回正事。

他问:“怎么样了?”

乔锐格点头:“放心,你前面都铺好了,后面的事交给我。”

骆遇川说:“麻烦你了。”

乔锐格把烟夹在手指间,弹了弹烟灰,摇头说:“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了,你难得让我帮次忙,总算是给我机会了。”

骆遇川有些无语:“听着就像你一直盼着我出点事才好。”

乔锐格笑笑:“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去找他,倒真是一步好棋。”

骆遇川摇摇头说:“其实我本意只是想让他中间帮忙联系一下,他做的比我预期的多得多。”

乔锐格:“也是位路见不平的侠士。”

骆遇川瞥他一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乔锐格扬起下巴,故意作出一副睥睨的样子:“还不许流氓有文化了?”

两人呵呵笑了一阵,乔锐格又说:“这次的事,不是个人行为。”

骆遇川点点头。

乔锐格看看他:“所以不忍了?”

骆遇川微微一笑,没说话。

但乔锐格确实没说错,大学时的那次匿名举报,针对的是他个人,波及面也小,他只需要把事情澄清就好,至于别人信与不信,他都不在乎。

这次的事件却不一样,看似针对他个人,但波及的面却大了很多,设计院,z大,都承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两家官方网站上都有莫名其妙的人去留言,质问他们怎么能招这样品行不端的员工,怎么能容许这样的学生顺利毕业。

更何况,如今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孤独的少年,他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有了为他担忧心疼的人。

乔锐格丢了烟头,又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骆遇川看看他:“心情不好?”

乔锐格一愣,骆遇川示意他看地上掉落的两个烟头:“就这么一会儿,连抽三根了,什么事这么愁?”

乔锐格默然片刻,歪起嘴角笑笑,摆摆手:“小事。”

“不需要帮忙?”

乔锐格眯起眼睛:“小看我啊。行了,就过来看看你,还有事,走了。”

今天他自己开车过来,绕到驾驶室那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又停下来,看着骆遇川:“跟江淼说过了吗?”

骆遇川摇摇头:“没有,给他看结果就好。”

乔锐格点点头,想到什么似地说:“后面……”

“嗯?”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乔锐格摆了摆手,上车,开车离去。

鉴于几方面的积极配合,调查很快就出了结果。

在骆遇川被停职后的第三天,本地报纸、投票站点,都登出了事件调查结果公告,公告证明此次举报与事实不符,系恶意中伤,即日起恢复3号设计案的投票进程,并将对造谣中伤者进行追查。

设计院和z大的官方网站和微博都相继转发了公告,也对举报者及网上的传谣者进行了谴责。

这样的结果和表态,不能不说相关部门的立场还是很鲜明的,但就像所有的谣言一样,谣言起时风声大,辟谣的回音就成了小雨点,关注度已经随着网友们三分钟的热情消散得所剩无几。

连何都打来电话问江淼,要不要发动些人到网上去多转发,再把热度炒起来,不然大家记住的还是举报,而不是后面更重要的澄清。

江淼说:“不,等等吧。学长说他已经处理好了。”

公告出来后,江淼就已经在关注了,他当然看得出来此时还在关注事件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他也很心急,用自己的微博转发了觉得不够,还想在微博上写点什么为骆遇川正名,但骆遇川劝阻了他。

“你不用管,等着就好。”骆遇川说。

虽然不知道要等什么,但江淼愿意相信骆遇川,按捺着焦急的心情,他等来了后续。

公告发出的当天下午,本地新闻频道的官微上放出一段访谈视频,受访的对象正是当年经办骆遇川一事的派出所老所长。

已经退休多年的老所长看上去神矍铄,端坐在沙发上,浑身自带着一位老警员的干练和威严感。

主持采访的是一位非常有口碑,经验丰富的中年记者,他先向观众说明,此次采访是老所长主动找上他们的,对于近日引起热议的设计师“涉黄”一事,当年亲自办理此案的老所长有话要说。

记者问:“老所长能先给我们讲讲,怎么会想到找我们做这个采访吗?”

老所长回答:“因为要向广大关心这件事的群众一个清楚的交代,相关人员到派出所查当年的办案纪录,也来向我求证过。”

记者说:“那事隔多年,您为什么还能对当时的经过记得这么清楚呢?”

老所长闻言爽朗地笑了笑,说:“那是因为当年那位小伙子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哦?这话怎么说?”记者好奇地问。

老所长两手抱着肚子,思索了片刻,说:“其实每年所里这样的行动有不少,抓过的人也形形色色,能让我记住他,除了一方面我们作为警务人员在这方面有专业的训练和多年的经验,还因为他当时的表现几乎是让我马上就意识到他是清白的。”

记者更好奇了:“马上吗?他做了什么?”

老所长说:“我记得那天抓的人不少,都蹲在走廊里,你知道,被抓了,那肯定还是会慌会心虚会害怕嘛,走廊里闹闹哄哄的,又吵又乱,但是那个小伙子,也不慌,也不闹,自己靠着一个角落,他背了个包,沉甸甸的,别人都又哭又闹,他呢,从包里拿了本书出来看,书是专业书,又有图又有数据,反正我看不懂……”

记者适时地插问:“所以你因为看书这个细节就记住他了?”

老所长摇头:“那也不是,只是看书,要不说明这人心理素质好,要不就是装着看书,其实是要掩饰自己的心慌,我之所以多留意,是因为这个小伙子不只是在看书,他还拿了本子做笔记,又算又画,我看到他画线,那线条画得又平又直,手稳得很,一看就是心底坦荡没做亏心事的。”

记者点头,又问:“所以你认定他是冤枉的?”

老所长说:“除了这个,当时我还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小伙子的手背上,留着输液拔针后的止血贴。”

“嗯?这能说明什么呢?”

老所长眯了眯眼睛:“一般人,谁会不顾自己还生着病,刚输完液就迫不及待跑宾馆跟人胡搞?有这么饥渴吗?”

大概没想到老所长突然用词这么直白,饶是经验丰富的记者都愣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也是。”

采访现场短短的尴尬了几秒钟后,老所长又接着说:“另一个涉案人当时一口咬定自己是和这个小伙子有交易,虽然有从宾馆房间里查到偷拍的录像,但还不能算最有力的证据,所以,我们还去查了医院的监控,证明那个涉案人所说的他们在网上约定交易的那个时间段里,小伙子正在医院输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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