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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他愣了愣,转头看着骆遇川。

“是不是啊?”

“你看出来了?”

骆遇川微微一笑:“接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心事,刚才师母问你工作顺不顺利,你迟疑了几秒钟。”

江淼张了张嘴,直到绿灯亮起,骆遇川把车继续往前开,他才眨了眨眼睛,佩服地说:“这你都能看出来啊。”

骆遇川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江淼心头却是一暖。

要不是了解他,时刻关注他把他放在心上,谁会察觉到那几秒钟的迟疑。

今天跟孙倩借不到摄影棚后有些低沉的情绪,这会儿也像是灰暗里照进一丝光,那些灰暗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嗯,有点事。”

江淼把借摄影棚的事说了,骆遇川认真地听完,并没有急于发表什么意见或想法,而是安静地思索着。

江淼把事情说出来心里就轻松了很多,他并不是要骆遇川听完就为他打抱不平,或是偏向他去指责谁谁谁,说这事的时候他也只是客观的陈述,没有加入什么主观的猜测,就事论事罢了。

所以骆遇川的安静,也算在他意料之中。

要是骆遇川开始八卦地帮着他吐槽,那才是奇了怪了。

“他们有自己的考虑,可以理解,”骆遇川沉默了一阵之后说,“这事我来帮你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吴瑕从员工通道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乔锐格那辆低调奢华的车。

还有车旁边站着的一身黑色制服的司机李叔。

这些天吴瑕跟司机也算有点熟了,知道他姓李,五十多岁年纪,吴瑕跟着乔锐格叫他“李叔”。

见吴瑕出来,李叔朝他微微躬了躬腰。

吴瑕心里叹气,赶紧走过去,压低声音说:“李叔你在这儿做什么?”

正是商场下班的时间,员工通道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外面也站了好些来接女朋友的年轻人。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

豪车和司机的配置实在让人想无视都难。

吴瑕觉得背上落的目光都要把他烫穿了。

“少爷让我接您去会所。”李叔恭恭敬敬地说。

吴瑕愣了愣,立马拒绝:“我不去,你看到了,我上了一天班,累得很,我要回去休息。”

他一边往地铁站那边转身,一边说:“你回去吧,李叔,我去赶地铁。”

“小吴先生……”李叔忙叫住他。

“你别叫我先生……”吴瑕皱皱眉,但还是停了脚步,“你就跟他说是我自己要走的,他应该不会为难你。”

李叔却面露难色,犹豫着说:“其实,我也希望您能去,您就当是帮少爷一个忙吧。”

“帮忙?”吴瑕疑窦顿生,“我能帮他什么忙?”

“这个……”李叔往周围看了看,拉开车门,“您还是先上车,我们路上说。”

从员工通道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未来得及走远的都开始往路边上让过来,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

吴瑕咬了咬牙,低头上了车。

李叔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往后面递来一个保鲜盒。

吴瑕狐疑地接过来,手里传来冰凉的触感。打开,里面是切好的水果。

李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是少爷让我给您准备的,说您上了一天班,这会儿肯定又饿又渴,吃点水果正好。”

看着盒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吴瑕沉默了好一阵,才说:“谢谢。”

他把盒子盖好,端正在放在腿上抱着,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李叔叹了口气。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乔锐格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

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斗智斗勇,可这次乔锐格抢下的一桩大生意,算是抢了几位前辈的蛋糕。这几位前辈又和乔老爷子颇有交情,生意被抢了肉痛,玩计谋没玩过乔锐格这个小辈更让他们觉得丢了面子,于是就到乔老爷子面前把他给告了。

罪状嘛无非就是乔锐格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给他们这些老人家面子,又说他太独,那生意大家分分也能赚不少,他非要一人独吞,一点情面都不讲,真是伤了他们这些老人家多年的交情。

乔老爷子便把乔锐格叫去教训了一顿,责令他好好向几位前辈赔不是。

吴瑕默默听着,心想这乔老爷子也是会做戏,生意场上多是对手,甚至是狠不得对方完蛋的死敌,哪有那么多情分好讲,这番做作不过是全了那几位的颜面,不然怎么只敲打乔锐格,没叫他把到手的生意给让出去?

只是想想乔锐格这么一个潇洒的风流公子,被家里老爷子逼着给几个老家伙赔礼道歉,也真有些难为他。

“那他怎么做的?”吴瑕问。

“,在会所陪他们打麻将,只能输不能赢,打到那几位心里舒坦了为止。”李叔叹着气说。

吴瑕更是疑惑:“那叫我去做什么?”

他心中突生警惕,暗想,总不会叫我去陪那几个老家伙讨好他们吧?还是想把我拿去做人情送给哪个老家伙玩玩?

这么一想,吴瑕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手脚都僵住了。

乔锐格,你要这样,那真太不是人了!

“小吴先生……”李叔说。

“别叫我先生,我……”

李叔诚实地说:“是少爷这么吩咐的。”

“……算了,随便吧。”

“小吴先生,你不用想太多,你就是去陪陪少爷,你要是会打麻将,能换换他也行,他手上那伤,哪能一直坐在牌桌上。”李叔说。

……竟然是这样吗?吴瑕愣怔。

只是让他去陪着?

恍惚中吴瑕又捕捉到一个重点:“他胳膊又疼了?”

李叔说:“不是又,是一直疼,这些天还一直吃着止疼药呢。”

“怎么会……”吴瑕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震惊。

“少爷从小就能忍疼,你别看少爷这样,他是个挺懂事贴心的孩子,小时候磕了碰了的,怕夫人和先生担心,就是疼他也忍着,他现在怕也是让你担心,吃止疼药这事,就不让跟你说的……”

李叔还在说些什么,吴瑕没有细听,他低头,看着腿上的那只保鲜盒。

车内只有街上的路灯透进来的亮光,吴瑕的脸时常隐进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一直沉默着。

过了很久,他抬手,在保鲜盒上轻轻摸了摸。

会所里乔锐格陪几个老家伙打麻将打得满心烦躁。

不说他这手伤,摸牌砌牌的不方便,就一条胳膊能用,打这半晚上他胳膊都酸了。

更别说,只能输不能赢,那也不是乱打一气,还得给他们面子,输得有技巧,让他们赢得高兴。

乔锐格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腕上的夹板。

这些天他一直绑着三角巾把胳膊吊着,也不嫌难看,倒把它当成自己功勋似的,今天却摘掉了。

让他赔不是他赔就是了,要输钱输就是了,也不用吊着胳膊来争取什么同情分,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不如把自己姿态做得好看些。

只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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