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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瑕“嗯”了一声,江淼又说:“你好了吗?”

“好了。”吴瑕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无力。

“我把你的衣服放在门口,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

江淼便去把装着衣物的袋子拿来挂在卫生间的门把手上,又敲了敲门说:“你慢慢来,我去跟学长说一声。”

江淼出来时走廊里没看到人,正疑惑,一阵风从走廊一侧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烟味。

江淼朝着风来的方向走去,稍转一个弯,就看到站在窗边抽烟的骆遇川。

窗外雷声阵阵,雨水被风吹得斜斜地从窗外飘过,骆遇川站在敞着的窗户边,江淼只看得清他小半侧脸,却感觉得到他身上透着的疲倦和落寞。

江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骆遇川慢慢地抽烟,缓缓地将烟雾吐出,白色烟雾飘进雨幕里,瞬间就消散无影。

江淼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刚才他还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对骆遇川说,这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挺难过的。

今天,哦不,应该是昨天了,昨天在骆遇川的电脑上看到那张模糊的桌面照片,当时的感觉,大概就是买票中了大奖。

虽然他从来没买过票更没中过什么奖,但他猜想那激动和兴奋也不过如此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换了自己的私人照上去,问出一句“学长你介意吗?”无异于一声告白。

明明在往好的方向走不是吗?

偏偏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这件事明明和骆遇川没有关系,要不是因为自己……

江淼低下头,他已经说过对不起,可现在他觉得这句对不起就像之前冲口而出的质问一样,不负责任,轻飘飘,不走心似的。

“咳咳咳……”骆遇川不知是不是呛了烟,咳嗽起来。

江淼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走上去,举手轻拍骆遇川的背。

骆遇川像是惊了一下,猛地转过身,看到江淼时明显愣了一愣,神色有些尴尬。他回手拉过窗子关上,又走到一边在走廊的垃圾箱上摁灭了烟,转过身来看着江淼。

江淼手还半抬着,这会儿也尴尬起来,慢慢放下手,勉强笑了笑:“他已经好了。”

骆遇川点点头。

江淼又说:“他在换衣服。”

骆遇川看着他没说话。

江淼暗暗叹气,这话说得,没话找话似的。

骆遇川往窗外看了看,说:“你进去陪他吧,我出去买点药。”

江淼疑惑:“买药?”

骆遇川把烟盒和打火机揣进裤兜里,说:“他冲了那么久的凉水,怕是要感冒发烧,吃点药预防一下比较好,还是……你们自己有备药吗?”

江淼尴尬地摇头。他和吴瑕两人同住,都是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自己硬扛,扛不过才会去药店随便买点药吃。要说家里有备着的药,也就是他抗过敏的药了。

骆遇川便朝电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我去买一点,你先进去吧。”

见他要走,江淼一时情急拉住他手腕:“这会儿雨这么大,你去哪儿买啊?”

骆遇川垂眼看了看江淼的手,没有动,另一只手掏了车钥匙出来,说:“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去那儿看看,开车去。”

江淼讪讪地松了手。

他手才松开,骆遇川却立刻反握住他的手。

江淼一愣。

骆遇川似乎也愣了愣,很快松了手,淡淡地说:“等我回来。”

江淼回到房间,吴瑕已经换了衣服出来躺靠在沙发上。

江淼又去倒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吴瑕。

吴瑕坐起来,接过水,低低地说:“谢谢。”

江淼在一边坐下,吴瑕这会儿脸色已经恢复了很多,嘴唇也红润了起来,就是眼神还有些恍惚。

两个人静坐着,谁也没说话,只听得窗外哗哗的雨声。

今晚发生的事,成了一个令人尴尬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一个不肯说。

一个不敢问。

骆遇川坐上车,启动车子之前,他给乔锐格发了消息。

“人接到了。”

没一会儿,乔锐格回了一个句号。

骆遇川对乔锐格的脾气还算是了解,回一个句号,就是表示他知道了,并且还带着些不悦的情绪。

被人搅了一夜春宵,会不悦也是正常,只是骆遇川并不打算顺他的毛。

“就那样把人丢下,你也不怕出事?”骆遇川又发了一条消息。

就算猜到乔锐格是想帮吴瑕减轻药物的影响,但就那么把人丢浴缸里拿冷水冲着就不管了,怎么看都像是作弄人的恶作剧。

不是在追的人吗?这么不怜香惜玉?

很快地,乔锐格的消息回了过来:“死不了。”

骆遇川盯着消息看了看,放下手机,把车子打着火,缓缓开了出去。

某私人医院vip病房外,乔锐格把手机起来,抽了口烟。

要让他在那种情形下丢下马上就能吃到嘴的美人,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

像今晚这样,他的爷爷,乔氏集团现任当家人乔明山突然晕倒送医急救,便是天大的事。

万幸只是一场小中风,抢救及时,老爷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待观察。

换作平常人家,这时候就该拍拍胸口大松一口气,感叹救回来就好。可对他们来说,却并不能就此放心。

以乔老的身份地位,又是70奔80的高龄,就是有个小感冒看医生,都会引起股价的波动,何况是中风这样危险性极高的病症。

即使抢救回来,有没有后遗症,会不会留下隐患,还能不能主持乔氏的工作……乔锐格已经可以想见明天的新闻报道里会充满各种猜测和担忧。

他已经应付了十几通各路人士或关心或刺探的电话,心里烦得很,干脆把这类电话一概转接给了堂哥乔信达的秘书,反正乔信达才是乔氏现在担重任的接班人,这些事情交给他去烦就好了。

这会儿乔明山在病房里睡着了,乔锐格劝着让自己爸妈都回去了,大半夜的,都留在这儿熬着也没什么意义,有他在这儿尽孝也是一样。

病房门打开,乔锐格转头看看,乔信达退出来,顺手关上了病房门。

乔锐格抽口烟,说:“我们俩要不要排个班?”

乔信达走过来,扶了扶眼镜,皱眉说:“这里禁烟。”

乔锐格耸耸肩,又抽了一口,显然没把乔信达的话放在心上。

乔明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英年早逝,小儿子又无事业心,好在还有两个孙子,乔锐格是个爱玩的,堂兄乔信达却和他正相反,严正刻板,对乔氏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不说外界风评,就是乔氏内部,也认定他才是接手乔氏的不二人选。

乔信达抬手把乔锐格吐出的烟雾挥散,说:“给你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那通电话正是乔信达亲自打的,乔锐格劈头就是一句喝骂,当时乔信达顾不上跟他计较,却不代表他不追究。

“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哥你也不要小心眼儿了吧。”乔锐格浑不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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