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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远去的贾琏喊道:“不能拿!贾琏你给我回来!回来!”

王夫人喊破了喉咙,贾琏的脚步都不曾减慢一点点。她的眼睛里染上了毒蛇的凶光,狠厉地瞪向贾政。

“贾政!你若敢休弃我,我兄长定不会放过你!”

“这些年来,你们贾家一个能耐的男人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兄长王子腾位高权重,掌握了兵权,光靠你们一群吃祖宗老本的烂泥,能维持得住昔日的荣光吗?。”

“而今,你们贾家的名声早就让宁国府那两个搞得臭不可闻了。如果再失去了我王家的支持,看朝中上下谁还给你们贾家面子。”

怀柔策略不成,王夫人干脆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贾政暴跳如雷,眼角疯狂抽搐,张口似乎要向王夫人咆哮,却被后面的贾赦一下子推开了。

贾赦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正面迎着王夫人威胁的眼神,直接发出挑衅。“是我叫二弟休了你的,我贾赦,等着你的好兄长王子腾为你做主,找我算账。”

愚蠢的王氏,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以《王氏传奇》的售卖狂潮,不到两日,她的事迹就会满京城皆知了。

以《王氏传奇》里王氏超越史上十大毒妇的恶毒阴狠,王子腾也救不了她。最后,只怕还巴不得和她恩断义绝呢。

再加上,王氏毒妇的形象一旦传播开了,势必对王家姑娘的婚事造成影响。连累了王子腾的女儿,光凭这个,王子腾第一个就想弄死她。

王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可怖极了。夹了刀子的眸光,一一掠过房内的众人。“好好好,好你个贾赦,好你个贾政,好一个贾家……你们统统给我记住了……”

贾琏端着东西走进来,听见了这话,嘲讽笑道:“威胁我们之前,二太太你可真该瞧一瞧二叔给你的那本书,或者到外面走走听听。”

“俗话说得好,一朝成名天下知。二太太,您出名了。如今在京城里,即便是出了那金榜题名的状元郎,也赶不上你的名声响亮。”

闻贾琏所言,王夫人心里突然不安极了,生出一种极不妙的预感,感觉发生了比贾政休妻更恐怖的事情。

她急声追问贾琏,道:“你什么意思?”

贾琏笑容耐人寻味,嗤笑一声,却不再与之言语。

王夫人慌忙抓起地上染血的《王氏传奇》翻开阅览,刚看了个开头,还没进入正题,那厢贾政已经挥笔写好了休妻书,怒甩到了她的脸上。

看书中断,王夫人抓着一纸休书,整个人都在哆嗦。“贾存周!你真敢写,真敢休我!”

“带着你的休书,滚回你的王家!我们荣国府一刻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至于你那嫁妆行礼,明日叫你兄长派人拿着单子取走。凡是你王家你王氏的东西,我们贾家一个铜子都不会留下。”贾政说完,转头看向贾琏,吩咐道:“琏儿,你亲自送王氏回王家。”

贾琏指向门外对王夫人道:“请吧。”

含恨瞪着贾政冷漠绝情的模样,思及他不顾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残忍地写下了休书,置自己于水深火热之地,王夫人痛入骨髓。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带恨走向门外。

刚走到了门口处,王夫人突然一个回头往贾政身上扑了过去,两手往他脸上抓。

贾政没想到王夫人敢直接动手,没有任何防备,瞬息王夫人的指甲便抓花了他的脸。

“贾政!你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骨子里带着毒。对多年朝夕相对的妻子反面无情,如此之薄情寡义,你连畜生都不如。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得好死……”

王夫人疯狂地挠扯着贾政诅骂,贾琏快步上去把她从贾政身上撕下来,同时口中呼唤小厮进来帮忙,了好大的劲儿才制服住了她。

王夫人还在挣扎不断,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嘶叫,神情癫狂,恍若街头失了神智的疯婆子。

贾政捂着受伤的脸,气急败坏地命人拿来绳索绑了王夫人,后又用几条手绢堵塞了她的嘴巴,亲自领着小厮推着人离府。

花园深处,三春聚在一块儿抓蝴蝶,花丛里飘荡着小姑娘们快乐的笑闹声。

倏尔,王夫人喉咙里发出的悲戚呜咽声随风飘来。

贾探春养在王夫人身边,三人里最熟悉她的声音,一听就认了出来,立刻惊叫道:“是二太太的声音。”

贾惜春手中抓着一朵花,支着耳朵听了听,旋即困惑地歪了歪头。“二太太怎么哭了?

贾迎春心里一惊,“是太太院里出事了吗?”

“我去瞧瞧。”

贾探春说着就提起裙子向王夫人院里跑去,贾迎春犹豫了一瞬,随即跟了过去。

小惜春乌溜溜的葡萄眼瞅了瞅画眉,后者摇了摇头,她听话地留在了原地不动。

她等了一阵子,先去跑出花园的贾探春和贾迎春,就让两个婆子脚步匆匆抱着走了回来。她们小脸发白,眼睛发红,小模样要哭不敢哭,俨然受惊过度。

小惜春懂事的没有多问,晚一点才听人说,王夫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被贾政休回了娘家。

沈若虚的卧房里,贾蓉整理好了衣发,接过沈若虚递来的湿帕子,温温吞吞地擦拭着脸庞。

了一点点的功夫拾掇好了自身,两人并肩而出,登上了沈家的马车奔往国子监。

车厢内,百灵凑到了贾蓉耳边告状。“主人,先前您睡着的时候,沈怂怂偷亲你。亲了好久好久,还不止亲一次。”

贾蓉眉毛一扬,视线转向一派正人君子神情的沈若虚。

沈若虚发现了他的目光,回望贾蓉,轻声问道:“有事?”

“我在等你同我说话。”贾蓉摇了摇头,手虚虚握着,不动声色地撑在唇边,反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沈若虚的眸光落在了贾蓉唇边一瞬,继而快速移开。

最终,他一本正经地与贾蓉谈论起了学业。

问题出口后,贾蓉便一直观察着沈若虚的两眼。他固然隐藏得极好,可贾蓉到底还是看见了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划过一抹不自然。

贾蓉顿时心中了然。

马车很快到了国子监,两人下车同袁伯告别,回身入了门。

说了一路关于学业的话题,沈若虚的嗓子有些干渴。

想着贾蓉亦是如此,一回到了寝舍中,沈若虚便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给他,之后再弄了一杯自己润喉解渴。

贾蓉目光滑动至沈若虚脸上,轻抿了一口水,嘴里突然发出“嘶”的一声,放下了杯盏。“哎呀,好痛,我的舌头怎么破了?”

沈若虚侧头,瞅见贾蓉食指轻按着唇瓣,眉头紧皱,一副吃痛的样子。他反射性说道:“不可能!我动作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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