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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迷茫的贾珍打了一个激灵,生锈的脑子转动了起来,转瞬想明白了关键点。

不好,钥匙被人掉包了!

贾珍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剧变。

他顾不得王子腾,满脸焦急的看向身后的管家,喊道:“来人!快取斧头来劈开库房大门!”

周围众人瞧着贾珍异常焦躁的模样,陡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立于他身后的贾政锁紧眉头,问道:“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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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贾珍恶狠狠的扔掉手中假钥匙,愤然吼道:“钥匙是假的,真的让人调换走了。该死的!若给我知道是哪个狗奴才胆大泼天,偷换库房钥匙图谋盗取库房珍宝,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库房的钥匙贾珍日日佩戴于身,只有能近他身的人,才有机会偷天换日。

素日里,能触碰及他身体,无外乎家中的妻妾,还有贴身伺候的几个小厮和丫鬟。

家中的妻妾干不出偷鸡摸狗之事,贾珍认为最有嫌疑的是他身边服侍的下人们。

贾珍身为宁国府的主人,自然知晓府中下人多多少少有些小偷小摸的陋习,有些时候手脚不干净。只不过他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不清楚。而今那些下.贱东西,偷到了自个儿身上,贾珍简直要气炸了。

他的五官狰狞似鬼,踹了一脚门板,厉声喝令护卫控制住了平常近身伺候他的那几个人。

管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很快便带人取来了斧头,带头举起斧子劈门。

厚重的木门被斧头劈的哐哐响,护卫们按倒在地面的几个下人,在一旁喊冤叫屈,贾珍听了心里愈发的恼火。

还有脸喊冤?他往日里对他们百般信任,赏赐如流水。而他们呢,竟然用偷窃来回报他。真真是和贾蓉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

贾珍两眼喷火,两步上前,抬腿就是一人一脚踹踢了起来。

及贾珍踹得他们气若游丝出不了声儿了,库房的门板也给人劈开了。

管家忙提醒道:“老爷,门开了!”

贾珍这才回踹人的腿,闪电一个转身,带着风狂奔了进去。

动作慢了一步的王子腾同贾政兄弟,刚迈出第一步,里头便传出了贾珍的崩溃的尖叫声。

“啊!”

外头的人吓了一跳,急忙加快脚步一同冲了进去。

只见整间库房空荡荡的,偌大的地方撇开满地灰尘,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干净的令人心惊。

而贾珍大受打击的跪在地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惨白惨白的,堪比死人。

“我的钱财!我的珍藏!该死的贼人!该死的贼人!”贾珍表情可怕的捶打着地板,状若疯子似的叫喊起来。“啊啊啊!!!”

不同于荣国府人口复杂,公库和各房的私库分得清清楚楚的。

宁国府是贾珍的一言堂,所以宁国府的公库也就相当于贾珍的个人私库。家族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产,他所有的身家,均存于此库之中。

库房空了,便代表着宁国府也差不多空了。

也难怪贾珍如丧考妣。

适才听贾珍库房钥匙遭人调换,连带贾珍在内的所有人,只以为那小贼至多只盗走了几件值钱的玩意儿而已,对于琳琅满目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库房整体不会损失很重。

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那贼人居然离谱到搬空了整一间的库房,伤及了宁国府的根基。

此时此刻,后边进来的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房子,惊骇的张大嘴巴,顿时集体失声了。

先是疑似遇上了天罚,然后丑事败露被百官状告到了皇上面前,现下库房又遭贼成空家财失踪。一件接着一件的倒霉事来袭,也不知道贾珍是不是扫把星上身了。

王子腾想不通满库房的东西是如何不翼而飞的,他目光疑惑的扫视四周,提出了疑问。

“没有几十辆马车休想运空库房,看眼下库房的空荡程度,贼人乃是带上了箱箧一同运走的。箱箧又大又重,而且丢失的物品里有不少大件儿的东西。那么,贼人是怎样瞒过巡逻护卫以及全府人的眼睛,悄无声息全弄走的呢?”

一问落下,王子腾再生一问:“天下间,又有谁人拥有如此之大的本事,在堂堂宁国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一库房的东西?”

双眼赤红的贾珍蓦然抬头,惊骇的望向王子腾。“你的意思是说,那贼人不是人?”

思及昨夜夜半的那起不明事故,一股寒气盘绕上了贾珍心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惶恐道:“难、难道又是老天爷的手笔?”

贾政摇头,不赞同道:“倘使乃是上苍所为,何须掉包钥匙?我猜是他人为之,只是那人本事不俗,兴许身怀瞒天过海之能。”

王子腾赞同贾政的观点,问周围的人道:“近来府中可出现什么怪人奇人没有?”

贾珍快速翻动这些天的记忆,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的一幕幕,十分的肯定自己不曾见过甚奇怪的陌生人,于是摆了摆头。

他摇头的同时,忽然有人道:“是有一件事情特别奇怪。”

王子腾和贾政兄弟肃起了脸,看向说话的那人,急切道:“快快说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贾珍,低头小声道:“昨儿老爷巧遇了一位杏儿姑娘,言说是府中的丫鬟,命我等找她出来,可翻遍了全府后却查无此人。几位老爷说奇不奇怪?”

“对,是有这么回事儿!”管家一团浆糊的脑子霎时豁然开朗,他赶紧接话补充道:“那位杏儿姑娘来无影去无踪,下人们都说她是妖变的。若说谁最有可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掏空了库房,小的认为,非这位神秘的杏儿姑娘莫属了。”

贾珍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难以置信的叫道:“是她?竟是她!怎会是她?!!”

他又翻了几遍当时的记忆,如今回想起他和杏儿姑娘初次相遇的情景,的的确确处处透着古怪。

贾珍接下来又从记忆中确认了两人当时的确有过身体接触,也就是说,库房钥匙极有可能在那时给“她”换了去。

灵魂蒙受了再三的冲击,贾珍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身体轰然向后倒下。

一旁站着的贾政几人见状,忙不迭叫人抬着贾珍回屋。

片晌后,一群人远去了库房,涌入了贾珍的寝房。

站在贾珍的床前,贾政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家中库房内,藏有同为长康先生所著的《斫琴图》。为今之计,便是我这边替珍哥儿出画,送到杨大人手中了。”

“至于那位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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