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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徐明扬起下巴,神情有些不耐烦,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我倒要看看是谁说如此大话。”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跟着下人一齐走出门外。

祝鸿负手背对着他们,凝望着面前那棵竹子,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已经五年了,当初的忠臣没有让自己失望,可自己却欣喜不起来,老臣死的死,回乡的回乡,到底还是伤了他们的心。

“来者是谁?”徐明拄着拐杖问。

祝鸿转身回望他,淡然一笑,“徐大人,我回来了。”

徐明见到他时,差点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怎么见到了皇上,连忙颤巍巍地走近了些,见是真人后,瞳孔猛地缩了缩,失声道:“皇上?你真的是皇上?”

“是我,五年了,好久不见。“祝鸿忙前身搀扶他。

徐明此时头发已经苍白了许多,他的眸子瞬间就湿了,轻轻撇开了祝鸿的手,慢慢跪在他面前,潸然泪下道:“皇上,你怎么活过来了?”

祝鸿也半蹲在他面前扶住了徐明,“别这样。”祝鸿瞥了一眼他那白了一截的胡子,喉咙有些梗,“我大难不死,活了,我对不起你们,我有罪。”

季如许看这场面心中也有些不忍,忙悄悄走开,留他们二人在此地寒暄。

徐明老泪纵横,微微摇头,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盖住了祝鸿的,呜咽道:“不晚不晚,一切都不晚,皇上回来了就好,快坐,进我家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里有些脏乱,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祝鸿顿住了脚步,正声道:“徐大人,我不是皇帝了,而且你的家,很好。”

徐明也侧身看他,凛声说:“皇上,既然您还叫我徐大人,您就是我的君,微臣永远的皇帝。”

“好。”祝鸿使劲睁着眼睛,不让眼中的酸涩流出来,随后又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季如许,忙把人也叫过来。

“这......这,皇上还和老妖......羊国师有来往?”徐明看到后,神色有些不悦,自己可记得五年前羊作人做了什么好事。

祝鸿解释道:“徐明,羊作人他救了朕。”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好几次。”

徐明看在祝鸿的面子上,点点头,把两人带入了堂屋,又叫下人备上好的茶,祝鸿这才把之前的经过一一讲给徐明听,徐明得知祝鸿之前是装傻时,茶碗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眉头紧锁,接连叹了三口气。

随后又听到季如许是如何救祝鸿时,这才对季如许的脸色好些,徐明忙拱手抱歉,“羊国师,老朽我对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还希望您看在我老糊涂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季如许最怕别人说软话,特别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向自己低头,登时整个脸都红了,忙摆手:“不,是我的错,我之前冒犯了您,应该是我先向您道歉。”说着以茶代酒,郑重地敬了一杯。

“咳咳。”徐明猛地咳嗽,惊道:“羊国师,你会说话?”

这下季如许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点点头。

徐明一时间接受不住这么多信息,再加上年纪大了,脑袋有点懵,祝鸿见状后,忙打圆场道:“徐大人,我这次来,是有事求您。”

“我想重当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包养呀~

睡了睡了,睡到八点再继续码字吧,太困了tat

☆、国师速救朕(11)

徐明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望着还在喝茶的祝鸿,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您说什么?”

“我想求您助我重登皇位。”祝鸿从布袋里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荆条,放在桌前,道:“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我现在也已经悔改,可造成的后果却改变不了,只能负荆请罪。”

徐明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望着那长满了刺的荆棘,自己确实很生气,特别是听到皇帝一直在装傻玩他们的时候,简直就想摔茶碗。悬崖的那一夜,不肯跟邵乐康的官员全都被就地正法,邵乐康回皇宫后,自己就发现很多和他同朝为官的人都没了。

“徐大人,你不必看在我之前是皇帝的面子上,就当这是尚方宝剑吧。”祝鸿把荆条呈到他手上,注视着徐明。

徐明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悲痛,约莫过了几秒后,他把那荆跳拿在了手上,“皇上,老臣对不住您了诶!”说着就狠狠抽了一鞭。

祝鸿闷哼了一声,正声道:“继续。”

季如许坐在另一边,看着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鞭抽的声音响得季如许心里有些难受。

徐明涕泪交加,鼻翼一直在翕动,一边打一边骂道:“打你个昏庸皇帝!好好的明君不当,偏要装疯卖傻!”

“这一鞭是给老天爷的,他看错了人,竟选了你做皇帝,所以才闹干旱警示我们!”

“这一鞭是给先皇,先皇在位三十年来,勤勤恳恳,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你这样做对得起先皇吗?啊!?”

“这一鞭是给百姓们的,你可知那一年我们大燕国死了多少人!?而你在做什么,你......唉。”

“这一鞭是给死去了的文武百官们,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没有看清你在装傻。”

徐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梗着嗓子又抽了一鞭,“这是给你自己的,你醒悟了,还好不晚,希望你记住这一天,你承受了什么!”

祝鸿被打了十多鞭,背部全是伤痕,他的脸色惨白得没有血色,倒是心反而平静了些,仿佛那些罪责都随着荆条的鞭打而少了些,挤出笑容道:“我会的。”

季如许把扶他了起来,祝鸿身子有些不稳,往他怀里倒了过去,季如许轻轻叹了一声:“回去等相公给你上药。”

徐明听到后,眉毛又跳了起来,看着他两人亲密的样子,神情有些不悦,指着季如许说:“皇上,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和羊作人走得太近。”他这话说得委婉,但在场之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祝鸿本想张口辩解,季如许截住了他要说的话,给了一个眼神安抚,牵起嘴角道:“可以,徐大人,不过,我和皇上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话只是说得好玩的。”

“是吗?”徐明睨了他俩一眼,说了些软话,“还请国师说到做到。”

祝鸿这下心里更不舒服了,就算自己负荆请罪了又如何,该保护的人还是保护不了,特别是听到羊作人说他和自己没关系时。

回到客房后,季如许拿着膏药在给他擦药,祝鸿趴在穿上,背部全是红痕,一条一条的溢着血丝,看得人心惊,那药虽清凉,但抹起来很痛,祝鸿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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