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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杉的奶奶来替他们还卡债。刘雪杉的奶奶一死,家里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了。

如今小婶为补贴家用,去了超市做银员,他小叔却终日无所事事,他的学历只有初中,可是却不愿去工厂打工,也不愿去做物业保安,总之嫌累嫌苦,还嫌没有面子。为此两人天天吵架,最后终于闹得离婚,小婶连儿子都不要连夜离开s城回了老家。

而他的小叔则因为酒后赌博又欠下高利贷,把祖宅都卖了依旧还不上,在逃去外省的路上把追债的人捅成一死一伤,被当场逮捕。

那时刘雪杉的堂弟刘瑞才五岁,被反锁扔在出租地下室里,直到快被饿死时才被房东发现,房东马上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从家中唯一一本破旧的联系薄上找到刘爸爸的联系电话,通知刘爸爸去领孩子,刘爸爸于心不忍把他带回家。

后来小叔被判了无期徒刑。从此,再没人提起刘瑞父母的事情,刘爸爸便当是养了两个儿子。

刘雪杉变也将刘瑞当成亲弟弟,手把手地教他识字背诗,像小时候一样带着他到处玩。

可陆屿不知为何对他这个堂弟总是生不来好感。明明是长得相似的堂弟,也正处于最可爱的年纪,他总是不太想搭理这个小孩。

小学毕业的暑假,陆屿例行去欧洲陪他的母亲,刘雪杉也去了许久未见的外婆家,直到报到那天两人才再见。

一个假期,陆屿的个头像拔笋一般,窜得比刘雪杉还高半个脑袋。

刘雪杉比划半天,无论怎么比自己都比他矮了一截,心里不平衡了。他忿忿地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一定也能长得和你一样高的。”

陆屿咧嘴笑了,顺手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颊。刘雪杉的双颊泛起一道浅浅的红。

第13章第13章

年少的时间总是过得匆匆,一晃眼,两个人就升上了初三。

初中三年可以说是人变化最大的时期之一,除了长相还有性格。在陆屿看来,高中不过是进一步巩固初中所带来的变化罢了。

陆屿是在初三上学期的时候,彻底醒悟过来自己的性取向。

那时学校搞信息化工程,教室安装了整套视频教学设备。

老师们尚对这种新型的教学器材不熟悉,于是还没有严格的使用限制规定。于是初三晚自习前的一小时,这套视频设备就被学生隔三岔五地当成了电影播放机,只要有合适机会,就三五成群地在讲台围成一圈看各种电影。

偶尔刘雪杉也会凑上去看两眼,这时陆屿也会站在他身旁,陪着他一块儿看。通常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放完一部电影,而到了下次有机会放电影时,又会有人拿了新的光碟过来放。所以刘雪杉时常一部电影看了开头就没能看到结尾。

陆屿只要看到刘雪杉感兴趣的电影,就会上网买来光碟,在周末刘雪杉来他家时,在地下室里的多媒厅里播放。

有一天,有一个胆大的男生,从家里偷偷拿了海外的亲戚送来的《色戒》。那天放学后,教室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几个没去吃晚饭的男生一天神秘表情地霸占了讲台。还把守住了班级前后门,不让女生进来。

陆屿和刘雪杉进屋的时候,正好韩默也在讲台上,他脸露兴奋表情,拉过刘雪杉,小声耳语道,“快看呀,无删版《色戒》噢!”

刘雪杉纳闷:“什么东西?”

电脑屏幕上,印着两道□□裸纠缠在一块儿的人影,大幅度地摆动着动作。

刘雪杉目瞪口呆了。身后贴上陆屿温热的身体,原来他也跟着刘雪杉过来,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窝上,好奇地问,“你们在看什么电影?”

他只感觉到陆屿在看见屏幕的瞬间,贴着自己的身体呼吸忽然一紧。

进而陆屿的手掌轻轻地覆上自己的肩,不轻不重地紧了一下。

随后他像是不感兴趣般,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刘雪杉也若无其事地跟着他离开。

只有陆屿自己知道,在看见王佳芝和易默成交叠着的身体时,不像其他男生会看着王佳芝的身体,他的目光被易默成的背影吸引,脑海里同时闪现出刘雪杉的睡颜。

最近刘雪杉周末晚上留宿的时间渐渐增多,晚上穿着小熊睡衣和他一块儿躺在床上。两人就看着天花板聊天,聊暑假发生的事情,聊新看的书。

聊着聊着,不到十一点刘雪杉就呼呼入睡。

陆屿睡眠质量没这么好,平常他要十二点才能睡着,等他意识到时,才发觉自己在刘雪杉睡着后会在黑暗中默默地盯着他的脸看,直至自己也睡去。

而那个晚上刘雪杉也在他家温书到夜深,一如往常地留宿,在十一点就沉沉进入梦乡。而陆屿躺在他的旁边,借着起夜灯微弱的光线,静静地看着刘雪杉的侧颜。

回想起白天时看见的电影画面,脑中不禁呈现出的却不是电影中人物的背影,而是脑补出刘雪杉□□的背。忽地正好他一个翻身,小熊睡衣滑落,露出细瘦的肩头,而他的脸离陆屿仅有咫尺。

陆屿呼吸声渐渐加重,一股燥热顺着他的血液游走全身,不由自主得更靠近刘雪杉,倾听他那柔缓而均匀的呼吸声。

鬼使神差地,他轻轻地将双唇贴上那双微微半合的嘴唇,落下一个轻柔至极的吻。

情窦初开的十五、十六岁,懵懂的情绪在这初开的年纪里躁动不安,有时仅是简单的眼神对视,都能掀起心底的巨大风潮。

然而陆屿从不做声,也完全没表现出来。每一日都是平静的日常,毫无波澜地过着。

两个人还是日日粘在一块儿上下学,关系好到韩默说他俩上厕所都能组队。

初三的下半学期,离中考没多久的某次模拟考,陆屿的语文又考得一塌糊涂,他告诉刘雪杉说老师讲解的文言文题目很难,根本听不明白,刘雪杉便给他补习语文到了晚上。

那天晚上他顺带着跟上小学的陆正雅玩了一会儿,如以前一样留宿在陆屿家。

那时正好春夏交替,回南天刚过,天气有些炎热起来的季节。半夜时刘雪杉从一股子燥热窒息中醒过来,发现原来陆屿大半个身体已经压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脖颈间,鼻间热气轻轻地撞在他颈侧。

另一只手搂着他,像藤蔓紧紧地攀附在架子上。

黑暗中看不太清四周,刘雪杉的心脏跳动愈发地快,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所趋使,在血管中翻涌沸腾着浮躁。

辗转半宿,刘雪杉从小到大头一回失眠,之后刘雪杉不再到他家留宿。

直至高中,这种躁动不安显得越发明显。

初三时母亲询问他要不要回a国念高中时,陆屿几乎是没有考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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