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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钥匙也给丢了。无奈之下,杨锦辉只得硬着头皮敲起了自家大门。

“哥,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温柔甜蜜的声音让杨锦辉紧张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门一开,一名清纯朴素的女孩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婷婷,爸呢?”杨锦辉一边脱鞋,一边往并不宽敞的屋里张望了起来。

“爸还在做饭呢。你去哪儿了,昨晚怎么没回来?”杨锦辉正在读大学的妹妹杨婷婷发现了他额头上的伤痕和手腕上包扎着的纱布,语调也从愉快变得担心。

“没事。昨晚回来的路上遇到个贼,抓捕的时候受了点伤,协助同事处理完都天亮了。”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所遭受的委屈,杨锦辉只好撒了个谎。

杨锦辉一边“解释”,一边脱下了外套,走向了被改造成了一个小隔间的客厅阳台,推开贴满了旧报纸的玻璃门,一张小小的钢丝床上散落着几本警务和法律相关的专业书籍,床尾则是一床叠得像豆腐块似的薄被。

一宿都几乎没睡,身子骨又被折腾了许久,杨锦辉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好了,趁老爸还没找我麻烦,先让我睡会儿。我在外面吃了东西回来的,吃饭不用叫我了。”

他把床上的书堆放到了紧贴着床头的柜子里,脱了鞋就躺了上去,冲妹妹做了个一个鬼脸。

因为家里只有不到60平米的面积,杨锦辉不愿意委屈了心爱的妹妹,他和父亲商量了之后干脆把客厅的阳台封起来,再稍微占了点客厅本就狭小的空间,放了个塞书和衣服的柜子,摆了张钢丝床,这就成了他的“卧室”。

好在杨锦辉高中毕业后就出去当兵,从部队退役回来后又进入了平青市新成立的特警队效力,直到今年才调回来,除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平时他能在家里住的时间往往不到半个月,作为一个物质欲望很低,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这小小的隔间对他来说也足够凑活了。

看着杨锦辉一米八五的大个蜷缩在一米七的钢丝床上,杨婷婷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他们家的经济一直不好,后来直到哥哥工作了才略有好转,可是给重病的妈妈治病以及她这些年读书都花了家里不少钱,几乎全是哥哥一个人抗下来的,要不然他们家或许早就能换个大些的房子,更不用委屈都已经当上正科级领导的哥哥了。

“哥……”杨婷婷忽然轻轻趴到了杨锦辉的身上,她抱着自己的哥哥,就好像抱住了这个世上最值得依赖的人。

“去,去,多大了,还和我撒娇?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赶紧去帮爸做事,顺便帮我美言几句。”

杨锦辉有些困倦地看着妹妹,嘴角的笑容既有一丝无奈又有一丝欣慰,虽然每年能回家的时间很少,但是这个妹妹却一直和自己这样亲。

被杨锦辉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杨婷婷这才坐了起来,她起身替杨锦辉拉下了窗帘,又牵开被子搭在了对方身上,退出去的时候把玻璃门轻轻地带上了:“哥,你休息吧。”

“嗯。”杨锦辉点了点头,放心地闭上了眼。这就是家给人的归属感,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想到这些,杨锦辉心头的郁愤屈辱之气也顿时消了不少。

临港区刑警大队的办公楼里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各个科室小组都在为手头的案子继续忙碌着,而被损坏的一号审讯室也被人很快清扫干净了。

会议室里,吴世豪看了看腕上那块黑色的江诗丹顿,对在座的各中队负责人以及业务骨干点了下头,说道:“好吧,抓紧时间,把大家手里各个案子的进展和新搜集到的信息一起拿出来讨论一下。”

说实话,即便张大伟很看不惯吴世豪这个顶头上司的一些行为,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看着吴世豪一边听着大家对于最近发生的一些相对严重的刑事案件的进展报告及案件分析,一边及时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张大伟也认真地做着笔记,想多学一点,毕竟,老刑警的工作经验可是让他们这些后辈受益匪浅。

最近半年,临港区都没有发生过恶性命案,所以大家的工作压力也相对较小,处理其他案子也变得游刃有余。不过即便如此,这样的一个常规碰头会也开到了下午五点。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会。大伟,小徐你们留下来。”

散了会,吴世豪整个人也跟着变得轻松了下来,他干脆把双脚放到了桌子上,舒舒服服地窝在椅子里,指间又夹起了一根烟。

张大伟合上笔记本,快步走了上去,他以为吴世豪大概会问些昨晚关于杨锦辉在留置室的事。

“你们辛苦一下,带几个兄弟去把猴子、刀疤强这几个家伙给弄回来,姓杨的车他们肯定知道在哪儿。”在临港区这么多年,吴世豪闭上眼都知道辖区里到底有几颗耗子屎,这些人平时虽然也常给他上供,可这时候也容不得自己做不了他们的菩萨了。

跷着腿坐在宽大的椅子里,吴世豪悠闲地喷出了一口烟。不管怎么样,他昨晚算是好好地爽了一把,想起上午杨锦辉那副被自己逼至窘迫的模样,就算这次被督察处罚一下也是值了。

躺在床上的杨锦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可惜他的梦并不是那么美好。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张审讯椅上,双手被反铐双脚亦不得自由,一双可恶的手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乳头,而自己的阴茎竟不知羞耻地在上翘。他很想大叫不要,可嘴里却溢出一股咸涩的臭袜子味道,堵得他一阵憋闷。浑身猛然一颤,杨锦辉一下就睁开了眼,下身的肿胀让他感到一阵不适和烦躁。他悄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拉开拉链捏了捏自己的裤裆,脸上忍不住一红:该死,这么个恶心的梦居然让他遗了!

杨锦辉闷闷地打推开了玻璃门,看见老父正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捏着五颜六色的泥人,茶几上已经放了不少捏好的泥人,个个栩栩如生,这些都是杨父用来补贴家用的小玩意儿,对方说是拿社保金之后不再出去打工的日子太过无聊,既然有这门手艺干吗不发挥一下余热?

“爸。”杨锦辉缓步上前,本打算去洗个澡的他,还是坐了下来。

杨父推了推老花镜,抬头看好好地上下打量了儿子一下,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弄一身伤回来。”

“呃,没事儿,就是昨晚顺便抓个贼,不小心受伤了。”杨锦辉轻轻咳嗽了一声,头急忙转向了一边。

杨父不动声色地看着杨锦辉的神色变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锦辉,我知道你爱工作,可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忘了你也有亲人。你要是受伤了,我和你妹妹都会难过。”

“做警察的谁没受过点小伤,不要紧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你儿子可是特警队的队长,下次我不会对歹徒再那么客气了,这次是我疏忽了。”杨锦辉听得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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