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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火堆在外面生着,一来保持温度,而来也可以驱散一些萤虫野兽,在营帐里,朗歌和衣而卧,侧过身去要睡下时,清风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朗歌轻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清风将脸都埋在他的身上:“我不会耍刀弄枪,赤手空拳更是不行”

“嗯,对,这些你确实都不行”,朗歌开玩笑般道,说完就感到后面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是连这点驱使萤虫的小把戏都没有了的话,在望月上,我就是你们三个人的累赘了”,清风道。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朗歌只觉得这个人蠢得好笑,低声笑出声来。

“如果我什么都不会了,你还喜欢我吗”?

朗歌顿时困意全消,转过身去看着清风,眼睛里除了惊讶还有着些许的愠色:“你说什么。”清风从未见过朗歌生气,一时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下一秒,朗歌弯下腰来,鼻息交错间,狠狠咬了他一口,清风吃痛。

“再说一遍”,朗歌脸上的愠色更加严重了。

“我”朗歌故技重施,清风的嘴唇肿了。

“以后还说吗”?

“我错了”。

朗歌将清风抱的紧了些,将盖得大麾往清风那边拽了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自问,平时他做了什么让清风这么想,这个人不是蠢,是真的想太多,他可以护着清风周全,使得对他不好东西都进不了他的身,可是清风纷纷扰扰的心思,那忧心忧虑的情绪,朗歌却是束手无策。

思来思去间,清风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今晚,想不想”

朗歌顺势将他箍紧了些:“今天晚上就放过哥哥行吗?”

“没劲。”

“从现在开始,我监督你,不能再服蛊了听到没有”?朗歌温柔道。

“嗯”,清风闭上眼睛,朗歌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慢慢拍着睡着了。

太阳扎眼的光线透过篷布都化成了绵软的光团,软乎乎照亮了帐篷,捧着溪边的水洗了把脸,“等一下我们要去沙河。”宿骨帮江索披好佛青色披风,朗歌记得江索刚到骨家庄来时就是披着这个披风,难不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换过?

“朗朗看什么呢”?江索注意到朗歌的眼神像是在神游般盯着他的披风看,笑问。

“活活捉到了一直呆雀”,清风瞟了一眼朗歌道,朗歌顿时觉得窘迫,身边的这个人是越来越会调侃人了,遂罢摇摇头,四个人往沙河方向走去。

“我了解到啊,沙河这个地方有些特殊”宿骨道。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江索接着说,四人便向沙河方向走去,日渐西偏,才勉强看到了有一条河样子,走进看见一条河,浑不见底,夹杂着泥沙,却又滚滚东流不曾停歇,携着泥沙便湍急奔走了,好似归家的游子。

许多人,或是衣着雍容华丽,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或是衣着便衣轻甲,或是一身玄色一看便知是来参加望月的“人”,“怎么不见‘鬼’出来?不久一条河”?朗歌纳闷道。

“对,你看这条河,即使是通水性的人下水,也会立刻被泥沙堵住耳鼻窒息而死,你若是说造船建桥,那更是像有脾气的一般第二日便会被吞没”,江索望着眼前的桥道。

清风本来等的有些昏昏欲睡,听到江索说这些,来了神:“那,总会有法子过去的吧。”

“嗯,确实有法子,唯一可以过这条河的,就是几百年前的一只玄武兽,可是它只载一次,载的人数量有限,所以”

宿骨顿悟:“所以这些人里面,必有一些是过不去的。”

“依我之见,不单单是过不去河那么简单吧”,朗歌看着湍急的河流,思索道,江索意味深长点点头。

四个人说话间,有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老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站在了岸边:“此次望月,老夫亲自载你们过河,不过老夫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只能载四五十人而已。”看样子他就是玄武兽了,声音里透着年长者独有的严肃,人群纷纷噤了声。

“两天之后,两天之后我还会再来,到那时,只有人数到大四五十人左右我才会过河。”那人留下这句话转过身去:“至于怎么把人数减到四五十人,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只要四五十个‘活人’。”

“活人”两个字加重,在朗歌耳朵里听来,甚是有种别样的意味,大概几百个人的人群,怎么在两天之内减到四五十人呢,环顾四周花花绿绿的人群,身上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说罢融进了沙河里,不见了踪影。

第22章木卿

老者玄龟兽走后,人群的气氛骤然冷了,清风紧了紧自己的麾衣,人人的眼神里都露出凶光,一度沉默。

朗歌一个没注意,清风已经轻盈飞身上了一个华丽马车的车顶:“诸位,有没有想退出的,话已经说得很是清楚明白,若是实力不够并且不退出只有两条路:一是他日被别人逼着退出,二是丧命于此了。”

清风说完众人都沉默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摇摇晃晃出来:“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我我一介草包能闯到沙河已经很满足了我,我就不浪大家时间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宿骨打断:“那别磨磨唧唧快走。”

那个人忙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好好好,可是我的轿子,还在这个英雄的脚下”清风飞身下车,那人进了轿子,几个家仆刚要抬着他就要走,江索走进,掀开车帘低声道:“说是退出,那就别让我们再看见你,若是来日载河的时候看见你。”说罢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好好”,那人忙不迭点头,就这样送走了一个退出的。

“还有谁要退出吗”?清风又喊道,一时间又稀稀落落走了几个人,清风对着要走的几个人说道:“退出了的,都被我用萤虫做了标记,若是来日发现你们回来了,结局只有一个。”声音不大,但是让几个人不寒而栗。

就这样,剩下的人还是很多。

第一天已经是夕阳西下,四个人聚在一起,清风:“我这几天思来想去,研究了一下望月,它要的是能坚持到最后的十人,依我之见我们不必每次都竭尽全力,该送的时候就松,该拼命的时候便拼命,重要的是,四个人一定不能散。”

宿骨:“嗯,我同意。”

说话间朗歌注意到有个人在凑近他们:“哪个?出来。”这是从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身着青蓝便衣,身材颀长,乍一看还蛮是俊秀。

“各位今日在沙河可真是有风采,在下着实钦佩”,那人笑道。

“有屁放”,朗歌白了他一眼。

那人干咳了一声:“我叫木卿,有幸能在这次沙河认识各位,希望能在此与各位义结金兰。”然后拱手而立,意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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