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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歌知道了事情,却不晓得从哪里安慰眼前的这个人,想着也许他不需要人安慰他什么,只要有人在他身旁静静听就好了,便没有做声。

“有时候我就想,渡爷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我是赌场的一个恶心的武器还是真情实意?可是我又想,真的喜欢我又能怎么样,因为能力喜欢我又能怎么样,因为能力喜欢我至少还能保证能力在渡爷就会一直喜欢,可是人心,真情实意,就不一定了是吧就像刚才那个男人,呵”。卫金淮道。

“淮淮”!远处想起渡爷的声音,渡爷身着皂色的便衣,在月色下不经意露出壮的胸膛。

“走开”,卫金淮本能抗拒的推了渡爷一把。

“不走”,渡爷伸手要揽住卫金淮的腿抱起来。

卫金淮向后撤:“渡爷腿刚受了伤,这时候,多有不便”,无形间与渡爷疏远了。

“老子瘸了也一样抱你”,渡爷仿佛是生气了,一把卫金淮扛起来。

卫金淮就这样被抗在肩上,渡爷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太过粗鲁,便把他放下,把卫金淮揽进自己的怀里,渡爷生得体格宽厚强壮,卫金淮的头都埋了进去。

“爷”一个字,带着哭腔。

“我在呢,别怕”。渡爷拍着卫金淮的肩膀,温柔安稳道。

第10章卫家

朗歌见状笑了,卫金淮纵使在外人面前如何波澜不惊,只要是面对渡爷,总像一只猫一样。

觉得不能在此地待的过久,转身想要走回房间去,却看见清风,披着松黄的披风,镀着一层月光,悄无声息站在夜里,清风见他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我一开始见到卫金淮,就知道他不错。”

“嗯”,朗歌应道。

朗歌他们在渡爷的小院休养期间,总是有不少人来拜访江索,华盖车马在院子外面一停,接着大箱子小箱子抬进来,渡爷说赌场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简直和过年一样。

登门拜访的有几个年轻人,看见宿骨,甚至于人直接说:“这就是嫂子吧,长得可真白,真漂亮!”宿骨不恼,满脸堆笑:“孩子是好孩子,只可惜年纪轻轻就瞎了。”

待拜访的人都走了之后,只有宿骨一个人脸上写满了两个字“不爽”:“呵,依我只见,望月之争简直成了望月人脉了。”

“嗯,没办法啊,很多人都崇拜我啊”,江索还在得意,不识趣自夸了几句,满脸写着“欠打”。

清风和卫金淮倒像是找到知己似的,朗歌经常看见他们两个搬了两个藤椅坐在渡爷的院子里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天都不嫌腻烦的。

“你看看你们两个啊,简直就是沐浴着阳光的两个咸蛋黄,能出门透透气吗大爷们”?朗歌忍不住抱怨道。

“院子里,挺好,挺透气的啊”,卫金淮慢悠悠转过头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大爷,还是连遛鸟都懒得动的老大爷。

“那你是要出去吗”?果然是清风最了解朗歌,转过头去问道。

“今天下午我打算和江索还有渡爷他们去打猎”,朗歌一身利落的松绿便衣,勾勒出身段,匀称却不显得过分瘦削,惹得清风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

到了时间,众人休息好便出发了,清风和卫金淮是喜静的,美名其曰给渡爷看场子,实则就是不想出去活动。

这天下午渡爷和江索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伤口复合没多久,但是依然获了不少的野物,渡爷回去时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提着两个兔耳朵,说是回去送给卫金淮他肯定会很喜欢,众人都商量好了,晚上他们便烤着打来的东西吃,再来点烧酒。

跟着落日回家,人人的身上都披着一层霞光,朗歌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和江索谈一谈,可是骑马到了江索的身边,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罢了罢了,不是时候”,朗歌心里想道。

拿的东西太多了,渡爷直接用脚踢开门。

院子里的两个藤椅东倒西歪,清风晕倒在地上,嘴角还有淡淡血迹,宿骨忙把东西放下,掐着清风的人中,清风睁开眼:“金淮,他被卫家的人带走了。”

渡爷恼了:“卫家带人?到底不是这个带法啊!”

清风用手指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好像是卫老爷子性命垂危,带金淮过去”众人心里都有数了,想必卫老爷子老糊涂了,想着他家的小儿子能吸人元气阳寿,便觉得能给他再添点阳寿什么的,直接把卫金淮抢走了。

“他小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渡爷着实气恼了。

“不行,我现在得去卫家一趟”,说着渡爷要去牵马,“不行,这时候去,卫家定是不会把人交出来,我们只会碰一鼻子灰”,宿骨拦住了渡爷。

朗歌把地上的清风扶起来:“对,既然卫老爷子是有求于卫金淮,依照卫金淮的聪明劲,卫金淮肯定没有危险。”

“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去卫家拜访”,江索道。

到了晚上,表面上宁静,其实每个人都是烦躁的,最睡不下的就是渡爷,翻来覆去,最后下了床走到窗边,便听见草丛里的声音,打开窗户,一看,不是卫金淮是谁!渡爷赶紧把卫金淮抱了进了,瘦削的身板,渡爷一把手就能把他都揽过来。

卫金淮头发散乱着,衣衫不整,脸上身上蹭了泥和灰,想必是一路赶过来,了不少力气,见到了渡爷,眼里的恐慌和害怕都化成了一汪水:“爷带我走”

渡爷将卫金淮抱的更紧:“我在这里,哪里都不需要去。”

“不行,我再也不要回去了,那个地方我是真真待不下去。”

“别怕,我在这里,他们不敢伤你一分一毫,你信我吗”?

卫金淮看着渡爷的眼睛,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渡爷安抚卫金淮睡下,自己确实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日,朗歌、清风、江索、宿骨、渡爷都拾好了去卫家,“你们都去做什么也不叫上我这个老人家”,原是树伯伯从屋子里出来。

“伯伯,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还以为你在屋子里生根了呢”!清风道。

“我虽然没出过门,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清楚的,有人欺负小卫,我第一个不放过,带我也去”!

“怎么?嫌我手脚不方便碍了你们的事?你们这群年轻人”!

“年轻人”三个字倒是提醒了宿骨,树年龄大,世俗礼节什么的肯定知道的也多,再说也不是去打打杀杀,带着一个老年人去也没有什么不好,便把他请上了马车。

众人出发了,到了卫家下马车,门卫见到只见出来的人,各个气度不凡,当时便有些惊愕,渡爷牵着卫金淮最后出来:“去通报一声吧。”

到了客房,卫家的大儿子出来接待,给众人都上了茶,一派雍容模样:“我说昨日里,金淮跑哪里去了,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原是在渡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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