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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公子说笑了,我明明见着那帕子是飘你手中,这才跟过来的。”

徐禾道:“是姑娘看花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抛下顾惜欢往街的另一边走。

天赐良缘的顾惜欢:“……”操,他心里骂一声脏话。

刚好明月楼里出来一个醉醺醺的人。顾惜欢一把扯过把那帕子塞他手里:“来,兄弟,我让你一个姻缘。”

不待那醉鬼反应过来。

说罢,他转头,朝街尽头已经面沉如水的女子,阴森森一笑。

杨婉儿银牙紧咬,差点把扇子折断。

酒鬼醉醺醺但看到没人还是眼放光地走过来,痴痴笑:“诶嘿,美人,你的帕子。”

什么东西!

杨婉儿眼里戾气一闪,适才装出的楚楚之姿被狰狞和刻薄取代。她一巴掌将那人扇到地上,背后立马出来好几个人。

醉鬼吓了一跳,慌乱地跑了。

杨婉儿站在原地,握紧手指,恨恨不休:“……等着吧。”她一定会嫁入徐家的。

徐禾真是怕了这英国公府的十三小姐了,小时候被她追着跑的回忆简直是噩梦。

不得不说英国公府现在这位老夫人,简直是个老巫婆。

他才十岁就想着把女儿嫁给他,到现在了,还是不罢休,谁家高门大户的千金会夜半时分出现在这里八成是那老巫婆一听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就把女儿打扮好了送过来。

绣帕定情,风中奇缘,还是那么恶俗的事件。

什么鬼。

顾惜欢跟上来,被徐禾摆了一道后,又好气又好笑:“你就这么对我的。”

徐禾回:“对你还不好么,女人都让。”

顾惜欢磨了磨牙,“谁要你让了!”

徐禾笑了下:“也是,整个京城处处是你老相好。”

顾惜欢一愣,下意识解释:“也不,都是她们巴上来的。”

徐禾才懒得管他的解释呢。

他们走到了河边,城内的河水蜿蜒过人家,波光粼粼,新建的白色拱桥横立河中,桥上行人往往,桥下浮着几艘船。

徐禾指着前方道:“大胖娃,熟悉不?”

顾惜欢看着熟悉的场景,也笑了起来,

想起了第一次的“同生共死”。

想起杏花二月,古桥倾塌,巨石乱飞细石倒泄的慌乱局面里,还小的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徐禾拿竹竿指着:“再哭就把你丢下去。”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威胁他的人,但是太害怕了,于是他只能继续委委屈屈,哭得更大声。徐禾无奈,不理他,和那个脏小孩一起把船划到了安全的地方。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他对徐禾就有一种羡慕。这种羡慕来的莫名其妙,小时候的他不懂,就单方面以为是好感,所以一直眼巴巴跟着徐禾,想靠近他。

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有几分明了。

或许他是在羡慕徐禾的勇敢、肆意。

在还有点自卑、有点茫然、有点孤独的孩童时代那个立在船头,背着春光,笑夺过花枝的男孩,眉眼如此动人。

顾惜欢往前看。

徐禾正低头跟船家商量着什么,少年的身体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红裙拂过水面起涟漪阵阵,风吹着他发带轻飘,与河旁的杨柳枝交缠在了一起。

华衣少年不由偏头笑了一下。

平生所见美人无数,绝色姝颜万般风情,或许都不敌这城河桥下,他发带扶柳的一分温柔。

徐禾跟船家要了艘船,夺过竹篙道:“您放心,我能行的。”

船家得了银子也眉开眼笑:“那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徐禾老早就想自己划一次船,一直没机会,离花柳街还隔着好几里,坐船去反而还要快一点,还省了过岸。

徐禾站在船头,朝顾惜欢招手:“大胖娃,上来!”

顾惜欢恍如从梦中醒来,一脸无语地踏上船道:“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点的称呼。”

徐禾道:“你屁事真多。”

顾惜欢咬牙,只能闷着生气。

竹篙拨弄着夜间漆黑冰凉的水,船身慢悠悠往前走。两岸的嘈杂声都远去,清晰的唯有乃水声。

今晚夜色也凉如水,徐禾想起来大胖娃在京城也作威作福了几年,对苏双戌应该也挺了解,问他:“你知道苏家那苏二狗不?”

顾惜欢生气呢:“不知道!”

徐禾:“诶你什么破脾气,不叫就不叫吗!快点说说。”

顾惜欢愣是没得到一丝安慰,委屈死了,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你打听他干什么,就是一个脑子里只有女人的草包罢了。”

徐禾笑了下:“他上回摔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还没安分啊。”

顾惜欢:“本性难移。你别说,我们这一趟,怕是就会撞见他。”

啧,撞见好呀。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呢。

划着划着船又过桥洞,徐禾瞥着大胖娃现在这娇妍如花的脸,感叹岁月真是整容神器。

他存心道:“小美人,这回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别又哭鼻子。当然你现在那么好看,我是舍不得把你忍下去的了。”

顾.小美人.惜欢,脸一沉,磨牙:“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甘愿了,这不做鬼也风流么。”

徐禾琢磨了一下这诗的意思,才反应过来大胖娃是在反讽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怼回去,扯了扯嘴角:“可以的,还会背诗了。”不过好像大胖娃本来就会作诗,当年还写过一首押韵的春日来着。

穿过明桥,绕过街头,一转,胭脂香便随风传来。还有各种娇声软语。

第62章一更

这条街晚上极为热闹,红色灯笼照在水面,只见浮光跳跃。

船靠岸,上街,徐禾首先被琴声吸引,筝筝切切,来自远处红楼上,“那是什么?”

顾惜欢道:“拦芳阁吸引人的噱头罢了,每晚都会有人在那里弹琴,见怪不怪。”

处处风尘酒家,琴声袅袅显得很特别,徐禾说:“弹得还挺好的。”

顾惜欢摇头,道:“没有前些月那个弹的好,只是被逼走了。”

徐禾一愣:“逼走?”

说到这,顾惜欢扯了扯唇角道:“就刚刚我们说的苏二狗干的。要我说,他也是个奇人,不知怎么爬上楼顶去的,然后当着满大街的人扒人家衣服,那女子惊慌不已,哭得嗓子都哑了,但是苏家的侍卫就守在下面,也没几人敢去招惹。最后还是那女子以跳楼威胁,才堪堪逼退了他。”

顾惜欢道:“这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听人说,现在那女子已经躲回房里闭门不出了,天天以泪洗面。”

徐禾对苏双戌这畜生行为也是震惊了:“他才回京一年啊,这么快就忘了教训了?”

顾惜欢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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