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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在里面飞,挺美的。我想,平陵县如果没了大水和山匪,应该也会是个富饶的地方。”

说到土匪,徐禾就想到了刚去锦州的时候。

他乐道:“我觉得他们那里的土匪都还挺傻的,刚去时,在官道上我就见着了。拿着刀和木棍怵在路中央,狠话也不放,就在那干愣着,我吩咐侍卫动手才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也没用,就这么傻乎乎被擒下了。还有平陵县,啧,他们见了我都不会说话似的,结结巴巴,喊个大人是这样喊得,大大大大大、大人,哈哈。”

他说这些的时候,嘴里也没停着,边吃边想,想到好玩的地方自己先乐出声来。

薛成钰任翰林学士后一直很忙,加之薛丞相分下来的政务繁多,以至于在马车上,他都闲不下心。

一心二用,边听徐禾讲话边审视礼部呈上的文书。

只是徐禾的笑声一响起,他便无法静下心来。

偏头看。

少年还是一袭红裙,衣领处黑色边纹,衬着锁骨致小巧。笑起来时,好看的眼睛弯起,漆黑的眼眸带了光,波光粼粼。通透明净,正少年时。

薛成钰心中的倦意和疲惫忽然就淡了很多,他唇角微勾,也无心其他事了。

往后靠,合上手里的书,似笑非笑道:“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不说说你勇闯知府的事呢?”

“……”额。

明明在笑,但徐禾总觉得他眼眸冷冰冰的,没什么笑意。

“咳。”

徐禾咳了一声,低声道:“也没勇闯知府,就是想去问一些事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就遇见了个刺客,嗯,那刺客也挺呆的诶?我怎么感觉我去锦州遇到的大部分人都呆啊,在酒楼里,我还遇到个人把我当姑娘来搭话,结果那王八蛋还作诗来骂我。”

擦他大爷,徐禾不敢在薛成钰面前骂脏话,只能憋口气的:“挺气的。”

又扯远了。

薛成钰听着,笑了一下。

有时候也佩服徐禾说话的跳跃完全凭想法和心情,逻辑也混乱。

他若是有心追究此事,自然不会放过他,但毕竟已经平安回来,又思及他在平陵县不可能真像他说的那般轻松,薛成钰如他所愿地不再问,顺着他道:“他作诗骂你什么?”

徐禾:“没直接骂我,他作诗骂平陵县知县……说我徇私枉法、贪污受贿。还要赐匾天高三尺。真是厉害死他了,不就欺负我不会作诗么。”

薛成钰没忍住,笑起来。他平日里很少笑,于是这一笑便如珠玉生光般,耀眼而清雅。

淡淡“嗯”了一声后。

他道:“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么?”

徐禾咬着桂花糕,一愣,“干什么?”

薛成钰道:“我帮你作诗骂回去。”

帮我作诗骂回去么?

卧槽,这也太仗义了吧。

徐禾把桂花糕吃进去,心里乐得不行,但是还是拒绝了:“不了,外面都说你的书墨千金难求,要是让你帮我写诗骂人怕不止薛丞相要打死我,我娘也要揪着我的耳朵骂、说我带坏了你。”

薛成钰认真看徐禾,从来疏离冷漠的眼眸里沾了点另外的情绪。

徐禾吃完后,正弯下身,去拿蜜饯,从宽大袖子的伸出的手,洁白而纤细。他黑发发尾的红色丝带如蝴蝶一般,冉冉飞过心头。

薛成钰笑了一下,别过头看向窗外,白衣公子眼眸漆黑,沉沉如夜。

带坏了我?

你心中,我有多好呢。

马车慢慢靠近皇宫,已是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宫腔巍峨。

薛成钰将他送到了静心殿。

徐禾好久没回来,重新踏上殿前的石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他一入宫殿内,就被长公主牵出来了,长公主将手指放到唇边给了做了个“嘘”的手势,咋咋呼呼进宫殿的徐禾一下子就安分下来了。

出了静心殿,长公主才满眼温柔地按着徐禾的肩膀,细细凝视他的眉眼。一年半载,说久也不久,说短也不短,但那份思念却日俞浓厚。看他一步一步成长,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到如今风华初绽的少年。每一次想起,都觉得心头溢出柔情来。

徐禾被她看的头皮发麻,讪讪笑:“没变什么吧,也没走多久。”

长公主松开手,嗔笑道:“是没变什么,你在锦州也是吃吃喝喝无忧无虑,和京城一个样,能变什么呢。你爹最开始修书给我,要我向皇上提议,把你送到平陵县吃吃苦头。结果没想打,一个月没到,就又把你给换了职位。”

徐禾一愣:“把我调到鹤山书院的不是你?”

长公主点他眉心:“你想的美呢。”

徐禾嘀咕:“……那就怪了。”

长公主想问他一些锦州的事,但又觉得这些事回去后还可以问,便先跟他交代起了宣德太后近日的状态:“皇后娘娘大病,太后这些日子也是操碎了心。神疲惫,你没事就不要去打扰。”

徐禾点头,明白了,心里有点心疼外婆,想着待她心情好时再去慰问吧。

哦,对,徐禾突然想起他还有事情跟他娘讲。

这是重点。

“娘,我明日就可以不用穿这身裙子了。”

长公主一愣,低头,挑眉:“不知大师不是说,你要十五岁,整整一年,都一直女装示人么?”

别信,那是我让他瞎扯的。

徐禾摆摆手,笑道:“我前几日做了个梦,就是一直纠缠着我的那个恶灵,跟我告别了,散了。”

长公主:“……”

揪了揪他的耳朵,“你猜我信不信?”

末了眼风如刀子似的看他一眼,警告道:“不是不知大师亲口说安全了,你就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徐禾:“……”

你居然宁肯信一个骗子也不信你的儿子他试图挣扎:“我是真的可以脱下这身裙子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徐禾脸颊,“我知你抗拒女装,但到底生命要紧,在坚持一下好么?”

徐禾发出痛不欲生的叹息,但是也不敢违抗他娘,到时候长公主把状告到他爹那里。他爹回来揍他一顿,他哭都没地方哭。

想了想,徐禾决定用迂回的战略,问道:“娘,不知在哪里?”

没想到不穿裙子也要靠这骗子。

长公主纠正他:“是不知大师。”

大师个鬼。“哦,大师现在在哪里?”

长公主道:“不知大师如今在占星殿。长乐想见不知大师的人可以排到京城外去了,你这点小事就别乱劳烦他了。”

占星殿?

徐禾一愣,占星殿里是历任国师所住的地方。而国师一般都深居简出,在天子祭祀或者其余重要场合出现。

就如今的长乐国师,徐禾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知道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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