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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走下,初一听,听到的就是苏双戌这句怒吼。

他心里也是哔了狗,那天还想着苏双戌回来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你要弄死谁。”

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

楼下所有人往上看,见黑衣少年自蜿蜒楼梯上,慢慢走下,怔愣原地。

苏双戌捂着伤口,恶狠狠抬头,却也呆了。有那么一刻,痛苦都消散。

沉迷美色那么多年,第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容色而震撼到说不出话。

不需要任何繁丽的装饰。他的唇,他的眼,他的指尖,甚至单一根发丝,便乱了这一楼的胭脂水粉香。如秋水、如明月、如削葱,明明眼神冷淡至极,却在极致的容色里,辗转出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媚色来。

老鸨不是第一次被徐禾震撼到,而每一次都为他感到庆幸。

庆幸这样的容色,不是生于普通富贵人家。

毕竟没有自保能力,反而是灾祸。

只能庆幸他身份尊贵。

尊贵到放眼整个长乐,极少人能比肩。

苏双戌被他的眼神夺了魂。

老鸨心里也暗舒了口气,上去:“徐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徐禾应了声,看苏双戌突然的傻样,他

嘴角抽搐,很是无语,“苏二狗,你是又想被赶出京城么。”

啪。

一桶凉水浇灭了所有的旖旎愿望。苏双戌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止一次,从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听闻到的,长公主幼子。

四年前的薛青柳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大教训,呆在牢里与蛇鼠为伴的那段时间,他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了。绝望悔恨崩溃,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

现在看到不能下手的美人,就头疼,不禁头疼,浑身还颤抖。

徐禾看到小男孩牙齿上的血,微惊,拿衣袖给他擦了擦。小男孩乖巧低头玩着魔方,随便他碰自己。

苏双戌动不得徐禾,但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小孩,磨牙:“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这小子那颗牙齿咬了我,哪颗给我拔下。”

……妈的智障。

徐禾理都懒得理这人渣,牵起小男孩的手,回头道:“成啊,你哪只手碰了他就把哪只手剁下来,好不好。”

“……”苏双戌。

“……”在场所有人。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府的小公子,嘴还挺毒。

苏双戌只能把委屈咽肚子里,他身后一堆人高马大的侍卫都没用,他又不能对徐禾下手。

上次只是薛府一个不是很受宠的嫡小姐,就折腾得他够呛。他如果今天真忍不住把这小子办了,估计明天头都不保。

但……

苏双戌看着徐禾离去的背影,有点惋惜。

这小子要是没这身份该多好。

那真的床上什么花样他都可以陪他玩。

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

如果徐将军死了,徐家倒了,他一定要……不。

“操。”

这小子的娘是长公主。

徐禾把小男孩送到城门外。船务司派了一队士兵过来,为首的军官从他手里引过小男孩,笑道:“小公子放心,我们会把他送回去的。”

而军官旁边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俊白青年,他笑了一下,低头,跟小男孩说了什么。用的就是他们那里的语言。小男孩微愣过后,却马上低头,什么都没说。

而后小男孩坐上马车,掀开帘子,海蓝的眼睛一直望着徐禾,欲言又止。

儒生青年笑了一下,过去在小男孩耳边说了什么。小男孩五指紧紧攥住帘子,然后咬唇,点了点头。

在临行前,那个青年笑着过来,跟徐禾说:“小公子,他对你说谢谢。”

徐禾一下子笑起来:“那你跟他说,不用谢。”

将这事解决之后,徐禾回到国书院已经是傍晚时分,来回就花了他整整一天。

他回到房里,然后发现昭敏郡主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等待多时了。

“阿姐你怎么来了。”

昭敏郡主正拿着蒸馏装置的图看,见他回来,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明年就下场了,怎么一天到晚还无所事事的,尽搞些什么玩意儿。”

徐禾懒得跟他姐解释:“你以后会知道你有多么一个聪明的弟弟的。”

昭敏乐了:“成啊,我等着。”

徐禾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的,“怎么了?”

果然,昭敏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爹爹给你的。”

“?!”徐禾下巴都要掉了,徐将军在外也常会写家书回来,但那些都是写给长公主的,这是他第一次接到。

徐禾紧张兮兮地从昭敏郡主手里接过信,怂怂的:“爹会不会骂我啊。”

昭敏郡主被他逗笑了:“骂你干什么。”

徐禾取出信来,却发现信封里还有一朵花,早就被压扁了、干涸了的红色的花。微愣,徐禾拿着信坐到了桌前,先悄悄看了第一眼,确定不是骂他,才放心看了下来。

这信是长公主拖着他写回来了。

明年科举,开头就是一堆奉劝他好好读书的,他爹的话也直的的很,翻译过来就是“你要是没考上好功名让你娘失望看我回来怎么拾你”。

徐禾:“……”他真的觉得,对于明年科举下场,就他一人一点都不急,他旁边的人都急疯了。

而后面,轻描淡写介绍了一下这花的来历。

徐将军道,你推荐过来的那个小子,是我见过的最不要命的人。

孤身入敌营,自荐当诱饵。

两军交战,一阵刀枪剑雨里,他最后鲜血淋淋,在一条河边被发现。

徐将军说,找到那小子的时候,他旁边就是这朵花。

徐将军微有叹息,就把这花给送了过来。

吩咐徐禾,等那小子回来后,你把这花给他吧。

……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这小子以后必成大器,这一回,是活生生地,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这花留着也是纪念,让他记得,最开始是多么不要命。

他爹这突然文艺了一把,让徐禾非常惊讶,至少现在,他不懂他爹这一举动是在干什么。

但惊讶的同时,也有点叹息,余木那小子果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徐禾也说不出什么祝福,只能对着那花喃喃:“兄弟,你对自己好一点啊。”

他把那朵花藏在了一个盒子里,借着黄昏金灿灿的光,再看这朵花,能从它风干的血迹上想象它开在枯骨累累之上的森然。

或者,于战地黄沙里斜斜绽放,饱吸人血般妖娆。

昭敏郡主在旁边等着,然后道:“怎么,爹都说了什么。”

徐禾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认真备考。”

昭敏笑了:“那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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