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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眯起危险的一条缝:“何时去的,带了多少人?”

“回三少爷……已有……已有两日了,教中人大都随尊主一同走了,只留下十多个紫卫,说是照顾您的起居……”

“玄风已经去了中原,请命符里的血契,根本不用他动手,江湖五大门派只能乖乖听话。”陆鸣蹙着眉头看向江其琛,沉声道:“我们先去哪里?”

江其琛:“去天眼宗,玄风最后的目的才是天眼宗,我们去找花无道和兰息。”

作者有话要说:

师祖上线加buff!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第116章第一百一十五章受困(5)

江其琛揽着陆鸣,穿过黄沙与雪花交叠的浩瀚沙漠,踏着呼号不迭的凛冬烈风,一路疾驰。

“沐王府有多少兵力?”江其琛突然沉声问道。

陆鸣微微一愣,坦然道:“五千。”

江其琛面色沉着,辨不出喜怒。神川沐府,在北域势力低微,却始终能屹立不倒。他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沐王府根本就是故意造出弱势之假象,为的就是维护他们的底牌替金莲教养兵。

“还愿阁初见你之后,我便让景止去查探了沐府的底细。你们做的很干净,半点金莲教的影子也没有。但既然你在那里,他们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江其琛道:“金莲教两位长老,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一个是沙桑,另一个便是沐尧吧。”

江其琛顿了顿,神色淡然的看着陆鸣:“你同沐尧,关系很好。”

他这一句,并非问句,而是万分的笃定。先前在沐府与沐尧那一次会面,沐尧对陆鸣的关心与爱护他看的真真切切,并非作假。当时,他便心生不悦,但一直未有机会发作,现下刚好提及,便要顺便问个清楚。

陆鸣目光坦坦荡荡,他对上江其琛状似淡漠的目光,点了点头:“沐尧待我很好,他的确是神川沐府的小王爷,也是金莲教的长老之一。我能走路之后,玄风便让沐尧替我伪造了一个身份,我这几年大半时间都同他在一起。”

江其琛揽着陆鸣腰身的手不自觉的紧,箍的陆鸣有些难受。

“你故意说这些叫我不快吗?”

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少时家破人亡,仅剩的那点记忆,我至今还拼凑不齐。我对‘家人’的概念很模糊,即便当年手刃了裴天啸,但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替你报仇。虽然你带我回江家,教我认字习武,但我对你存了心思,从未将你看做是亲人,沐尧可以说是让我体味到了不一样的情感。所以,我发自内心的喊他一声‘大哥’。如此回答,你满意吗?”

“不满意。”江其琛换了一个姿势,将陆鸣打横抱起:“你如今既已选择站在我这边,便是要与他为敌。我不知道他,但我知道你肯定下不去手,若是刀剑相向,你……”

陆鸣勾住江其琛的脖子,凑到他嘴角小啄一下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可提不起刀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话的人尚且未觉得有何可惜,但听话的人却心里一痛。江其琛放缓了神色,低语道:“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刀剑无眼,你心里有杆秤,不代表每个人都有。”

“我知道。”陆鸣靠在江其琛肩上,合起眼帘:“那天,你被玄风带走,沐尧劝我同你一刀两断,他对我说,我和你是正邪不两立。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什么是正邪善恶,沐尧没有练阴煞邪功,他从前也未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他是神川沐府的小王爷,是皇孙贵胄,他的命不该断在金莲教手上。”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别的男人,你真当我不会生气吗?”

听着江其琛的揶揄之词,陆鸣忍不住笑出声,搂着江其琛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亲昵的在他颈侧蹭了蹭:“你这么爱生气便生吧,左右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强装的淡漠终于土崩瓦解,江其琛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却兀自抿着唇角未曾显露半分。

他不禁加快的脚步,片刻后柔声道:“等我们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做饭吃好不好?我觉得你比从前更瘦了。”

陆鸣想起当日在还愿阁吃的那顿大餐,一语双关道:“好啊,吃你的豆腐。”

江其琛眉梢弯弯:“嗯,吃干抹净。”

*

陈国不比北域天寒,即便是深冬,那刮起来的风虽然强劲却比北域柔和不少。

伏伽山上风雪肆虐,可山顶的天眼宗仍旧依如往昔,不分四季、没有日夜。

表面的安宁之下,是暗流涌动。

花无道在玄御真人的练功室里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对着兰息发作起来:“你说师父到底去哪了?这山下金莲教都快翻了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兰息的脸如五年前那般清秀俊雅,淡然无波道:“师兄,请命符已经现世,昆仑、罗生、空山、扶桑已然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毫无还手之力。天眼宗避世多年,眼下时局动荡,师尊下落不明,还望师兄早作决断!”

“决断个屁啊!”花无道一甩火红的衣袖,面色阴沉:“你知道我不喜约束,平日里门派中大小适宜也都是你做主,若是……若是师父一直不归,那你便行代宗主事宜吧。”

“师兄!”兰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万万不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屁话嗦!”花无道一贯没什么耐心,他抓住兰息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我是师兄,你就得听我的!”

“……”

兰息一贯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苦兮兮的想,你还知道自己是师兄,所以不应该你做代宗主吗……

“江其琛又跑到哪里去了?”花无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便喝了下去,却仍旧觉得心里的急切没有减退半分:“不想见他的时候,隔三差五在眼前乱晃,现在出事儿了,一个二个都找不到人。”

“师兄,那现在……”

“请命符的血誓契约是师祖亲自设下的,无人可破。若我们此刻下山,一旦玄风亮出请命符,我们便要听他差遣。”花无道沉着脸分析着眼下的形势:“一连两日,山下四大门派已然受制于金莲教,但他为何迟迟不对天眼宗动手呢……”

花无道眯起眼睛,指腹摩挲着下颌:“当年我误入金莲教分坛的时候,他们那个长老沙桑,也曾说过‘不与天眼宗’为敌的话。莫非,他们是想将我们留到最后?”

“师兄,金莲教的目的尚未可知,但恐怕他们很快便要对四大门派动手,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先将弟子点好,以待一战才是啊。”

“嗯,”花无道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去给还愿阁差封信,找不到师父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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