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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沾上“金莲教”这三个字,无论有没有手染鲜血,都是令人口诛笔伐的魔头。

他未置一词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

沐尧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这么说,你同他相处这么久,还没拿到请命符?”

陆鸣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沉着脸摇了摇头。

沐尧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再去找他了,我看你也问不出什么,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是什么意思?”陆鸣愣了愣,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别去找他了?”

沐尧沉吟片刻,目光微动,淡声道:“上次归教,沙桑对尊主提起江其琛在我这里,还有你没找到请命符的事,他也告诉尊主了。”说着,沐尧低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就在方才,你来之前,尊主刚从这里离开……”

沐尧一句话还没说完,陆鸣“嚯”地站起来,径直推开门跑了出去。

“沐枫!”

沐尧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声音里夹着薄薄的怒意,却未能让那人停下脚步。

陆鸣半刻未歇的往栖迟居跑去,大风连天,将他身上的狐裘拂的高高的,可陆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其琛说的不错,他的确担心玄风另有目的。

练了阴煞邪功的人,性情乖张,捉摸不透。在前有沙桑和洛纱,他们一个阴晴不定,一个心狠手辣。而玄风却总是让陆鸣看不穿,因为他总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光看他的脸,丝毫不能将他与一个祸世的魔头联系在一起。但他越是这般沉静如水,陆鸣心里就越没底气。

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情绪,怎么可能永远都是言笑晏晏。若非当真心如明镜,那便只是极深极阴的城府。

陆鸣一方面说服自己要相信玄风,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要去怀疑他。

若是让玄风集齐四块请命符,祭出大乘功法,彻底清除邪功的反噬,下一步他会不会直接向中原武林挥刀?他到底是想要复活萧正清,还是想要报百年之仇?他的真正面貌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像一道阴云盘亘在陆鸣心头很久很久,这也是他为什么拿到了江家的请命符,却没有立刻交给玄风的原因。

但是此刻,如果玄风迫不及待直接对江其琛下手,那么他的真实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江其琛本就不信任玄风,断然不会对他透露请命符在他身上。若是玄风因此而对他下手……江其琛腿还没好,身上内力还没有恢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栖迟居的大门是敞开的,陆鸣现在只希望,他们人还在栖迟居,若是玄风将江其琛带走了,他又使不出轻功,根本没办法追上。

然而,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

江其琛的房门大敞着,陆鸣扶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眼睛却片刻不停的在房里搜寻一圈,哪里还有江其琛的踪影。

*

“大哥!”陆鸣一把推开沐尧的房门,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沐尧的袖口,边喘气边说:“带我回总坛!”

沐尧的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他拂袖将陆鸣甩开:“回总坛做什么?我都说了,你不要再见他了。”

“不行大哥。”陆鸣不死心的道:“我怕尊主对他不利,我不能使轻功,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只要半个时辰……”

“你死了这条心吧!”沐尧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帮你的。”

“大哥!”

陆鸣喊了一声,双膝一曲就要跪倒,被沐尧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疯够了没有!”沐尧厉声呵斥道:“正邪不两立,你既然进了金莲教的门,修了那祸世的魔功,你同江其琛便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人了!他若不交出请命符,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反正找到请命符只是时间问题!他若是乖乖把请命符交出来了,日后你们二人再相见,便只能是敌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江其琛,与我、与尊主,与整个金莲教为敌吗?”

陆鸣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你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血洗中原武林是不是?”

沐尧面色一凝,默不作声的背过手去。

陆鸣现在几乎要恨死自己了,他为什么不听江其琛的话?明明自己也有怀疑,为什么不信他?

“他说的对……他说的对……”

陆鸣自言自语般呢喃两声,他再一次夺门而出,既然沐尧不肯帮他,那他便自己回总坛找人。

一匹火红的骏马在狂风暴雪中疾驰,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狐裘的俊公子,那人面色凝重,眼底里满是焦急,只听他不停的低语道:“等我……其琛,你一定要等我……”

第110章第一百零九章交锋(4)

金莲教总坛

寒室

江其琛眼下的境遇倒也不算太差。

知道江其琛腿脚不便,玄风便派人给他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叫他好生躺着。寒室四面千年寒冰,怕他受寒,还拿了件白毛狐裘给他披着。

江其琛好整以暇的看着玄风,勾勾嘴角淡声道:“多谢。”

玄风摆了摆手,让紫卫都出去。

他一身水青色长衫一如初见,纹绣的孔雀栩栩如生,满头银丝掩不住他俊朗丰神的面容,一颦一簇恰到好处,如春风般和煦,如清水般淡泊。

玄风在江其琛身边坐下,寒冰做的桌台上摆着一套透明的茶具,看那样子也是用寒冰做成的,但冰壶里满是热茶,倒进杯盏中氤氲着热气往上升腾,宛若一抹接一抹的浮云。

“你身上那件狐裘是陆鸣的。”

玄风放下冰壶,将面前两盏热茶分了一杯,推到江其琛面前。

江其琛眼神微动,一手托起狐裘的毛领,凑到脸边蹭了蹭,细软厚实的触感叫他不禁放柔了神色。双目半阖,狐裘上似有若无的冷香便充斥在鼻息之间。

玄风端起面前的冰盏,俯首小呷一口,淡声道:“他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江其琛拉紧了身上的狐裘,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你在鸣儿面前扮了五年的好人,如今这般急不可耐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我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陆鸣也并非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玄风摇了摇头,目光坦然的看着江其琛:“你是陆鸣的死穴,我知道他一碰上你,什么深仇旧恨都能抛诸脑后,原本我也不指望他能将请命符带回来。”

江其琛轻笑一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玄风勾了勾嘴角,自得的神色雀然在那张状似和煦的脸上:“这叫请君入瓮。”

玄风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室内无风,却叫他一袭青衫浅浅的摆动着,衬的他背后的孔雀纹绣活灵活现。

他推着江其琛的躺椅,将他带到莲花座前,指着那座上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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