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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御真人:“我瞧陆公子脸色尚好,想必是邪气已经压制住了。”

陆鸣闻言一愣,他这下知道江其琛喊他来玄御真人这所谓何事了,难怪刚才一开门江其琛那样待他。大概是先来问了玄御真人,却没有得到解法吧。

陆鸣道:“嗯,无碍了。多谢真人关心。”

“陆公子性情坚忍,叫人感佩。”

陆鸣摇了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旁人。”

陆鸣这句话一出,花无道的脸色又难看几分,像是被人戳了心,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玄御真人一个眼神打住。

玄御真人道:“陆公子,阴煞邪功也称得上是出自天眼宗,但我派也确实没有清除这邪灵之气的法门。”

陆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似是很不在乎,语气淡淡道:“劳真人心了,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数,我命在此,不必强求。”

“啪嗒”江其琛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

陆鸣神色微动,却没有看他。

玄御真人道:“不过,我虽无清除之法,但我派修习的道德功中有一净心诀,有清净宁神之效,便传给公子,希望可助公子压制邪气。”

陆鸣莞尔,知道玄御真人这是在安抚他,便也欣然接受:“如此要多谢真人了。”

岁寒居

景行和景止并肩站在江其琛面前,只听他道:“关于金莲教的后续处理事宜,景行你留在天眼宗帮兰息一同处理。景止,你派一队人把地宫仔仔细细查一遍,地宫里一定有直达金莲教总坛的阵眼。另外,你亲自带一队人去北域搜查,一定要找到金莲教的踪迹。对了,裴天啸那边,让清风盯紧了。我现在身份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金莲教又退回了北域,裴天啸肯定是慌不择路了,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

“是。”景止应道:“爷,现在江湖上有无数双眼睛放在你身上,还传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江其琛眉尖一挑:“哦?说与我听听,他们都是怎么传我的?”

景止道:“他们说您狼子野心,处心积虑藏了这么久,辛家灭门一事与您脱不了干系。还有,当年霍家的旧事也一并被翻出来了。而且地宫一战已经有人怀疑,‘影子杀手’是江家一手训练出的暗卫。他们本就将‘影子’视作眼中钉,当成暗杀辛家的凶手,若是被他们知晓‘影子’与江家的关系,恐怕您就难以自证了。”

“嗯,此事我知道了。他们喜欢捕风捉影,那便让他们猜去。即便有一日瞒不住了也无妨,许多事若是一直藏着掖着也就没意思了。”

景止道:“是。”

江其琛:“我近日要去一趟药王谷,陆鸣身染邪毒,我放心不下。”

景止正色道:“爷,你放心去吧。这边的是交给我、景行和清风,无需担心。”

说话间,岁寒居外传来几声极轻的脚步声。

江其琛未关房门,抬眼一看,便见到是陆鸣从玄御真人那里学好净心诀回来了。

视线相接,陆鸣的脚步一顿,然后他提腿走了进来:“景止大哥,地宫之事有劳了,后来那些山民如何了?”

景止道:“山民已经送回家安顿好了,另外那些邪祟也都处理了,只是邪祟一灭当即化为齑粉,怕是家里人也对不上了。这事瞒的很好,没在江湖上扩散开,未引起百姓的惊慌。”

陆鸣道:“不虚山一定要多巡查几遍,以有遗漏在外的邪祟。”

景行听说了陆鸣身负邪灵之气,担心他思忧过度引致邪气发作,忙接过话茬子:“放心吧陆鸣哥,兰息已经带着天眼宗弟子把不虚山来来回回翻了个遍,确保没有遗漏才回来的。旁的事再紧要你也不要再管了,有我们呢。你啊,就安安心心的跟爷一起去药王谷。”

“药王谷?”陆鸣微微一愣,对了,他好像是听江其琛说要去药王谷来着。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江其琛当着武林豪杰的面轻易暴露了自己,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人,他怎能撇下这堆烂摊子不管,带他去什么药王谷?邪毒本就无法可治,这不是白白浪时间么。

景行和景止离开后,屋子里终于就剩下陆鸣和江其琛两个人。

这是陆鸣表明心迹之后,二人的第一次独处。陆鸣因为在想事情,到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江其琛有些不自在,一直端着水喝。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沉默了片刻,陆鸣终于开了口,他一双星目凝着江其琛,正色道:“邪灵之气入体,已经药石无用,爷不必在我身上浪时间。爷要是觉得我还有用,我便留在这助爷完成大业,爷要是恐我魔性大发,伤着人,也可以将我捆在这里,或者给我个痛快。若爷实在下不去手,我也可以择一无人之地,自行了断。”

陆鸣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注意到江其琛那逐渐铁青的脸色。

江其琛想,这个臭小子,还真是爱捡自己不爱听的说。

他放下手中的杯盏,眼神阴鹜,厉声道:“你瞎说什么?”

陆鸣坦荡荡的看着他,一脸的“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表情。

江其琛之前喝了不少酒,方才又吞了一壶水,给陆鸣一长串话噎住,一股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他把手举到唇边,难受的咳了一声。

陆鸣站着的角度,恰好能看见江其琛手心一道深深的剑伤,那是他徒手截住吟霜时留下的,竟也不处理,就这么大喇喇的敞着。

陆鸣心里一揪,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江其琛缓了口气,放松了态度,柔声道:“这里的事,景止会处理好的。你我明日便启程去药王谷,你若真担心这里的情况,便不要与我瞎说瞎闹,我们早去早回。”

“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陆鸣背对着江其琛,看不见他的表情,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又叫江其琛摸不着头脑:“什么?”

“若我说,这世上能救我不成疯成魔的只有阴煞邪功,你也会让我去炼么?”

江其琛的眉尖忽而皱成一道“川”字,他凝着陆鸣的背影那挺的笔直的脊梁,觉得心里堵的更厉害了,没好气道:“都说了叫你别瞎说,如何有这种可能?”

陆鸣神色淡淡,忽然咧嘴一笑,仿佛刚才那句话真的只是信口胡说的一个笑话:“若是真的呢?炼了我就是食人血的魔头,不炼我就会死,你还会救我么?”

江其琛再也坐不住,他两步上前,拽着陆鸣的胳膊把他转过来。然后,他就看到了陆鸣脸上那个来不及敛去的笑容,三分真七分假,半是希冀半是嘲讽。

他心里一酸:“别乱说。”

可陆鸣偏似无比执着于江其琛的那个答案,他不依不饶的望着他:“江其琛,回答我。”

这是陆鸣第三次喊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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