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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击落,吟霜失了内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沙桑一手将陆鸣箍在怀里,余下一只手沾了点脸上的血,怜惜般的滴在陆鸣的唇齿之间。

陆鸣挣扎不成,感觉唇间没入一点血腥。

鲜红沾上陆鸣的唇瓣,给他整个人平添一股邪魅的色。腥红之气入体,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陆鸣周身的邪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了么?这就是阴煞之血的力量,只有我们,才是你的归宿。”

暴虐的邪气平复下来,陆鸣顿时脱了力般的倒下。

沙桑扬声唤了两个玄甲卫兵,把手中的陆鸣丢给他们,陆鸣的后背撞在卫兵坚硬的盔甲上,一阵钝痛,但他却好似没有知觉似的,整个人仿佛丢了魂。

“带他去非烟阁,好生照料。”

地宫昏暗,非烟阁亦是如此。

从石头里凿出来的房间,四处挂满了暗红色的纱幔,摇摇晃晃的烛火,还有印着金莲的灯罩。

非烟阁不大,除了陆鸣以外,就只有两个紫卫在这伺候。

陆鸣浑身提不起一分力气,和上次在天眼宗时的情况相差无几。

紫卫轻手轻脚的在房里走动着,可饶是她们动静再小,脚上挂着的银铃也依旧“叮叮当当”的响着。

陆鸣合目躺在床上,那阵阵铃声犹如魔音盘绕在他心头。他凝神听了半晌,一会儿是添烛火、一会儿是拾桌案,要么是跑上来给他盖被子。

金莲教的人真是阴魂不散……想睡觉都不得安稳。

陆鸣皱了皱眉,眼睛都没睁开,沉声道:“你们出去。”

两个紫卫相视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可房间骤然安静下来,他的神思却更加清明了。手脚无力的时候,心脏跳动的幅度就越发明显。

陆鸣足足躺了有半个时辰才感觉身上的无力感渐渐的消失。

刚一有力气,他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脚刚一落地他就踉跄了一下,撑着床沿才勉强站稳。又缓了片刻,他歪歪斜斜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嘴里漱了半天才吐掉。

这么重复几次,直到他把一壶水都漱完,才感觉嘴里属于沙桑的血腥味冲淡了一点。

陆鸣在桌边坐下,凝神运转体内的真气,调息片刻,感觉身上的内力至少已经恢复了七成。他想着方才与沙桑的对话,觉得有些荒谬。

他从未听说过被邪气入体之后,只需饮下阴煞之血就可以平复的说法。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江湖上传的一直都是,只要被邪祟咬了一口,便会邪气入体,久而久之人会疯魔,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的。

可是今天,他又是切真的体会到了阴煞之血的作用。他身体里的邪气,几乎是在饮下沙桑的血的同时,迅速的平复下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鸣解开束的紧紧的袖口,他腕上的咬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一圈暗红的伤痕。数次发作,他已经摸清楚邪气的诱因每次只要他心神不定,或是情绪大起大落之时这股邪气就会借机袭来。

即便江湖盛传影子杀手绝情绝性,可毕竟人非草木,孰又能做到真正的心若铁石。

江其琛

陆鸣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他知道自己让江其琛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他自己都要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了,与其到秘密被戳穿那天自己疯魔的样子被他看到,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就此离开。

他绝不会做伤害江其琛的事情,从前不会,往后更不会。

他与景止约定的是三日后炸了不虚山,不过眼下,想必是不用等那么久了。凭他对江其琛的了解,那人嘴上再怎么说,也绝不会丢他一个人在这里不管不问的。他那么干脆的就走了,一定是准备找景止提前行动了。

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冷峻的面上显出几分柔情。也不知道他肩上的伤好好处理了没有,若非受他所累,江其琛也不会被人伤成那样。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还总是给他添堵。

陆鸣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什么事只要何那人沾了边,总能轻易就叫他失了分寸,丢了理智。江其琛怪他、怨他都是应该的,自己的确从未好好听过他的命令。

其实,他替江其琛留在地宫,不光是因为他已经计划好了要救出江其琛,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

自从他看到金莲教地宫的入口与霍家相连开始,不,准确的说是自从他看到霍家的全貌开始,他就隐隐有种感觉。

霍家的一院一墙、一砖一瓦,无一不和那个困住他的梦境相同。可就他有限的记忆来说,他敢肯定的是,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熟悉感叫陆鸣心惊,他无法不把自己和霍家联系在一起,若非关系密切,他为何会在恐惧之境里看到霍家?那个梦里的刀光剑影,他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霍家灭门当天的情景。

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会惊惧入骨?

八岁前的记忆,他全然不记得。他是谁、他还有没有家人、他与霍家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像是一团乱麻,尽数堆在陆鸣的脑子里,惹得他止不住的头疼。

陆鸣按了按胀痛的额角,直觉告诉他,金莲教和霍家可能也有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牵扯。否则,若依洛婴所言,地宫入口变化多端,他们这一来一回就从霍家走了两次。这其中,定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陆鸣在桌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直到桌上的烛火快要燃尽,本就幽暗的房间几乎陷入完全的黑暗。

陆鸣打开非烟阁的石门,把守在门口的紫卫唤进来换了烛火。

石门敞着,烛火就摇摇晃晃的映着一个暗紫色的身影,那人一袭紫袍,走路带风,脸上的伤口已

经处理好了,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怖。

沙桑手上提着个酒坛,面上含笑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陆鸣,眉梢微扬,看起来心情很好:“有劲了?一起喝酒。”

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上面用红纸贴着三个字金莲酿。

陆鸣侧过身让他进来,兀自在桌前坐下,冷眼看着沙桑献殷勤似的给他斟了满杯。

沙桑朝紫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金莲酿是尊主要招待玄御真人才拿出来的,我趁机偷了一坛。”

沙桑将酒杯举到陆鸣面前,似乎是在等着和他碰杯。

陆鸣端起酒杯看了一眼,他常年在外奔走甚少饮酒,偶尔几次也只是逢年过节时和江其琛小酌几杯。

陆鸣也不看沙桑,一仰头便把满满一杯金莲酿全干了。

入口清冽,鼻盈暗香,犹如清河,确是佳酿。

沙桑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却也不恼,嘴角一勾也饮下一杯,喝完献宝似地问:“如何?”

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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