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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打一架试试?”

沙桑毫不客气的推开花无道,理了理自己被他抓出褶皱的前襟:“我说了,不动天眼宗的人。洛婴,送客。”

“哎……”

花无道还欲再上前,却被兰息喝住。

“师兄,我们先走吧。”

“可是……”

兰息满面清冷,淡淡道:“走吧。”

名做“洛婴”的黄衫女子将兰息一行五人送到地宫门口,恭敬道:“几位公子,你们从这个门出去就可以离开地宫了。”

“各位公子莫嫌洛婴多舌,今日之事请诸位还是尽早忘了的好。我家尊主不愿与天眼宗为敌,若真有一日江湖相见,我们也定不会做出危害天眼宗的事。”

花无道眉间一紧:“你们这些邪魔外教真真是好笑,难道我天眼宗怕你们不成。”

洛婴但笑不语,摊开雪白的手掌:“公子,请吧。”

送走他们之后,洛婴回到殿内。

“沙桑哥哥。”

紫衣长老正端坐在桌前,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目色沉沉的凝着桌上的烛火:“送走了?”

洛婴点点头,娇俏的伏在案上,撑着下巴看着沙桑:“沙桑哥哥,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无妨,尊主的神功已经练到第八层了。部署了这么久,也该见见上面的太阳了。”

地宫大门一开,眼前立刻风云变幻。

陆鸣的脚刚迈出门槛,整个人立刻从幽暗的地宫现身于一间废屋里。

之所以说这是废屋,是因为入眼所见,处处是蜘蛛结网,尘灰漫天。屋里的桌椅倾倒在地,时隔多年依然可以看出桌腿被利剑斩断的痕迹。一侧的书架倾倒,满地皆是散落的书籍,几本书的书页展开,纸张已经泛黄,结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书架上还有不少几道刀剑的砍痕。

陆鸣的额角突突一跳,他莫名觉得眼前这间废屋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他曾在这里伏案读书,曾在这里欢笑打闹。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间划过,身体里那股灼热又不合时宜的躁动起来。然而,还不待他多想,身后就传来一声闷哼。

他立时回过头去,就看到兰息抚着胸口,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从脸侧滑落,然后竟似再也承受不住,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兰息!”

几个人被陆鸣一声呼唤叫的俱是一惊,再看兰息的状态登时围了上来。

陆鸣心头一跳,扶住兰息摇摇欲坠的身子,指尖刚落到兰息的腕上想要给他传递内力便被他反手扣住。

兰息靠在陆鸣身上,感觉自己的双腿正一点一点的被抽去力道。

他附在陆鸣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腿疾犯了。”

陆鸣先是为他话音里挡不住的虚弱而揪心,又听他说腿疾犯了,整个人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会……江其琛的腿疾每月中旬才会发作,此时离月中还有些时日,为何会突然提前?

联想到方才他急怒攻心与沙桑打了一架本就凶险,又被沙桑掌间内力所击,只怕那时就已经伤了内里,又怕露出破绽只得强行忍着。

难怪他方才一直坚持要走,只怕是再不走这双腿就要支撑不住了。

陆鸣沉着脸,拦腰抱起江其琛就往外走。

花无道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陆鸣已经抱着江其琛不见了,他连忙招呼着书臣和浮生跟上,边追边喊:“哎,陆鸣!你等等,你知道这是哪!认识路吗你!”

江其琛脸上还糊着“兰息”的那张□□,看不出脸色。但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张脸此刻肯定早已惨白一片。他靠在陆鸣怀里,胸口闷痛,腿上无力,只能抬抬眼。

然后他就看见了陆鸣黑曜石般的瞳孔里一览无余的焦急和担忧。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江其琛想伸手拍拍陆鸣的肩头,安慰安慰他,但又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他微合着眼睛,状似呢喃的低语道:“鸣儿……别担心。”

陆鸣心里已经是乱作一团,江其琛突然犯了腿疾,又吐了血,他如何能不担心?他现在是又急又气,急的是现在身上没带药根本不能缓解他的不适,气的是方才自己为何没有阻止江其琛和沙桑缠斗,就那么任他为他人所伤!

一着急,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连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几分:“别说话了。”

等花无道追上陆鸣的时候,那人已经推开了大门,只见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天边。

花无道瞠目结舌的看着那道黑影:“好小子,速度够快啊,这宅院弯弯绕绕,他竟能一下子就找到大门!”

花无道跑的周身是汗,估摸着陆鸣是带江其琛回天眼宗了,稍稍放心了些。他站在门前的院中扇着风,等着姗姗来迟的书臣和浮生。

他轻轻一扫眼前这间废旧的院子,嘟囔道:“这地方……怎么有点眼熟啊……”

长腿一迈,花无道走到门口,抬头看了一眼,目光骤然暗了下来。

只见那落满浮灰的门额上,挂着一块破旧的漆金匾额,上面写了两个字霍府。

第41章第四十章沉疴(5)

陆鸣抱着江其琛一路飞驰,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天眼宗。

天眼宗外人头攒动,各大门派掌门和江湖侠客竟都汇集在门口。

陆鸣眉头一跳,想必伏伽山上的事已经为各门派所知,他们不过离开两天,这些人那么快就找上天眼宗来了?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望向陆鸣。见他神色匆匆,怀里还抱着个人,脸上的颜色不禁起来。

“那个人……是南陈江家主的侍从么?”

“好像是他。”

“他这是做什么呢?他手里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看那人的穿着好像是天眼宗的弟子。”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一早就来天眼宗了。”

“谁晓得,我与你同日上山,你不知道的我如何知道,一直问我作甚!”

“……”

陆鸣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经失去意识的江其琛,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未摘,又穿着天眼宗的衣服,即便是被人看到也不会往江其琛身上想去。

于是,陆鸣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江其琛迈进了天眼宗大门。

岁寒居

陆鸣前脚刚踏进岁寒居大门,就看到景行提着剑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看到陆鸣抱着昏迷不醒的江其琛顿时一惊:“陆鸣哥,爷这是怎么了!”

“腿疾犯了,快,先去开门。”

陆鸣把江其琛放到床上,随手拂去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江其琛面具下的脸尽是惨白,额上还浮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鸣揽着他,替他除了外衣,又仔仔细细的给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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