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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域风云变色的小魔头?”景行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鸣,实在无法将方才那个满脸皱巴巴的老头和一个小魔头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裴天啸下了这么大的手笔,笼络了不少世外高人。”陆鸣的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忧虑,连说话的声音也阴冷下来。

江其琛云淡风轻的挥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秀丽的山水图便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舞动起来:“恐怕此刻,江湖各派已经聚集于此了。”

正如江其琛所料,眼下陈国各地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早已为辛家灭门之事所震动。辛家家主出身天眼宗,且不说他家中有多少藏头露尾的高手,便是辛致远本人也很难在江湖上找到敌手。江湖中无人不揣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能耐,将当下陈国三大世家之一的辛家一夜之间悉数屠尽,他们更好奇的是那至关重要的请命符现在身在何处。

自从十五年前江家没落,十二年前霍家灭门,江湖已经风平浪静许多年,未曾生过如此大的事端,而当今武林最具话语权的莫过于西陈的裴天啸。

裴天啸早在辛家出事的第二天便赶到了东陈,这几日辛家后事的料理,凶案的查探也全由他一手操办。

马车在一座宅院门口停下,谢子非装扮成的老者利落的跳下马,将马绳递给门前的守卫。毕恭毕敬的走到江其琛车前:“江家主,此处便是我家老爷临时为您选的一处落脚地。老爷知道您喜静,为着外事纷扰,特意吩咐我找了此处。仓促之间,也未来得及好好打扫,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江家主海涵。”

江其琛撩开帘子的一角,随意的扫视一圈。这宅子中等大小,像是常年用来迎接访客所用,没有牌头。坐落在街角,借着门前的灯火,依稀可见四周竹影环绕。

“裴叔叔有心了,此处正合我意。”江其琛温声道,随后对车里的人说:“景行,将车上的行李搬进去。鸣儿,抱我下去。”

谢子非眼下身量矮小,天色又昏暗,他一侧身便半隐于阴影之中,眯着锐利的眼睛,默不作声的审视着眼前的主仆三人。

最先下来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那人瘦高的个子,腰间一柄乌墨色长剑,正麻利的将捆在马车下折叠好的四轮车取出来。只见他两手飞快的鼓捣着,三两下便将四轮车重新组装好,继而又钻到马车屁股后面抱出了满满一怀的行李。

之后下来的是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他一头长发用个玉簪妥帖的盘了起来,刀刻般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剑眉星目,嘴唇极薄,轻轻一抿便连为一线。定睛一看,那人腰间竟别着一把白玉做的笛子,若是他没有看错,这笛应名“吟霜”。

谢子非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忽而感到男子的目光向他扫来。不经意间一个对视,谢子非只感觉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那人眼神就像是一把冰刃,硬生生看的谢子非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是只一眼,那男子便立刻回了目光。他撩开马车前的帘子,伸手便将里面的江其琛抱了出来。

江其琛一身素白的衣裳,一双桃花眼像是天生便带着笑意一般,如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上,虽好看又不显得女气。除却他苍白的面容和无力的耷拉在青衣男子的胳膊下的双腿,倒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

陆鸣轻手轻脚的把江其琛放到四轮车上,推着他走到谢子非面前。只听江其琛似有些失礼的说道:“江某身有顽疾,不便与先生行礼,请见谅。”说着微微低下头,双手抱了一拳。

谢子非连忙上前止住他的动作,有力的手掌状似无意的搭上江其琛的手腕,却不动声色的用内力在江其琛身上走了一遭:“我本就是下人,江家主不必多礼。眼下天色已晚,江家主多日舟车劳顿还请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家老爷定会登门拜访。”

“按礼数说,应该是我去拜访裴叔叔才是。”

“江家主清风霁月,我家老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谢子非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赶着去给老爷交差,如此便不送江家主进去了,诸位留步。”

目送着谢子非骑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其琛才抬眼看了看门前站着的两个守卫,礼貌性的笑了笑,对陆鸣说:“鸣儿,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戏的诞生!!!

第6章第五章事起(5)

这宅院看着不大,但房间不少。除了门口两个守卫,便只有厨房还有个厨娘伺候他们吃食。

江其琛择了走廊尽头的一间雅致小屋,吩咐景行将他的行李挪进去。为了方便,陆鸣便在江其琛隔壁那间屋子落了脚。就景行神经大条,看上了对面的主屋,说是要享受一下主人的待遇,屁颠颠的搬了进去。

陆鸣将江其琛推进屋里,又吩咐厨房煮了点面条给江其琛送去,再听江其琛交代几句,便回了自己屋子。

另一边,装扮成老者的谢子非刚一离开江其琛的视线,便从马上一跃而起,几步便飞到了在离辛家一街远的裴天啸落脚地。

“如何?”听到动静,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此人正是裴天啸。

“裴老爷叫我做什么不好,偏偏是打扮成个老头子去试探个瘸子。”谢子非说着,突然动了动手脚,只听他身上几处关节“咔咔”作响,没两下就伸展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长。他一手扯下黏在脸上的面皮,露出少年那稍显稚嫩的面容,嘴里嘟囔着:“闷死我了。裴老爷你可不用担心了,那江其琛就是个半瘫的废人,身上一点武功也没有。”

“当真?你没试错吧。”裴天啸挑起一边的粗眉,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真,比真金还真。那个江其琛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他身边有个侍从吧,感觉怪怪的。”

裴天啸闻言眉头一紧:“哦?是什么样的人?”

“一男的,模样倒是周正,武功应该不弱。”谢子非回忆起江其琛身边的人来:“我听江其琛喊他什么?鸣儿?”

裴天啸听见“鸣儿”松了一口气,轻笑道:“那是陆鸣,无妨,此人不足为惧。”

谢子非不以为然的咂咂嘴,他虽然才二十岁,可阅人无数。十五岁便孤身一人闯天涯,十七岁大闹北域,便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到几个能打的对手。

直觉告诉他,那个陆鸣不简单。但他也不和裴天啸争辩,他帮裴天啸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自然是知道裴天啸是个什么人物,且不说最近的辛家惨案,便是十几年前江、霍两家的祸事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只从裴天啸身上拿到他想要的,其他的,他才没那么多心气儿去管。

第二天,裴天啸便带着又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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