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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死了的人会托梦,所以他肯定没死。”

鹿晗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朴灿烈曾经最不信这些鬼神迷信说了,现如今连托梦都搞出来了。不过,不管怎样,能让朴灿烈振作起来,无所谓是怎么想的了。

哪怕边伯贤最后真的出事了,朴灿烈能这么骗自己一辈子也好。

鹿晗把粥端过来,把勺子递给朴灿烈,“你这是要出去?”

“雪狼0处的人告诉我,边伯贤把所有当初我移到他名下的财产一分不少地给我转了回来,而且还附赠了整个边家的继承权。我得去处理一下。”

朴灿烈喝了一口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这小东西,这是生怕我活得不舒坦啊......呵呵......”

鹿晗看着朴灿烈想了想,“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朴灿烈抬头,“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吃。”

朴灿烈坐着鹿晗的车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密闭旷野山院,大片的绿色人工草坪在这冬天里也绿意盎然,风吹过草尖,扬起海浪般的波澜,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墓碑。

朴灿烈疑惑地看向鹿晗,鹿晗笑了笑没说话,走到门卫处,拿出军官证示意了一下。

那门卫敬了个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晗带着朴灿烈往里走,这些墓碑很矮,跟一般的直立的墓碑不同,是圆形的,倾斜着立在一个扁圆柱型的石台上。墓碑的位置摆放错落,并没有太规律的格局。

朴灿烈看见每个墓碑上,都有一个明晃晃的统一logo,朴灿烈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个logo他认识,在边伯贤留给他的那些东西里,那个军牌上,就刻着这个logo。

这里是......

“灿烈!”鹿晗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前停下,冲着朴灿烈招了招手。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鹿晗抬手指了指这个墓碑,朴灿烈看过去,却发现只有logo,却没有名字。

“这里是雪狼0处所有队员的墓园,每个人在进入组织的时候,就为自己选定了一块墓碑。”

朴灿烈心突然空了一下。

鹿晗扬了下下巴,“这是边伯贤的。”

朴灿烈狠狠皱了一下眉头,鹿晗这句话似乎在他心上划了个口子,不大,却有点疼,血丝一点一点往外涌着。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朴灿烈蹲下身子,细细看着那墓碑,伸手抚了抚细蒙的灰。

鹿晗低头看着朴灿烈,“他们雪狼有规定,失踪两个月的队员,视为死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半月后,边伯贤还没被找到,他的名字会刻在这里。”鹿晗抬手拍了拍朴灿烈的肩膀,使劲按了按,“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任何关于边伯贤的事情。”

“哪怕这很残忍?”朴灿烈轻声问道。

“哪怕这很残忍。”鹿晗点了点头,“我认识的朴灿烈,大概是关于边伯贤的一丝一毫都想握在手里,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的人吧。”

朴灿烈手一撑地,在那块纯白墓碑边坐了下来,仰起头看向鹿晗,嘴角噙着笑,说不上洒脱,也说不上颓败。

那笑容很浅,浅得着墨浓重。

“的确。”

朴灿烈舒展开身体,径直躺了下来,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我觉得这地方也挺不错,能把这地方留给我么?”

“嗯?”鹿晗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在他的墓碑旁给我留个地方。”

朴灿烈微眯起眼睛,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

鹿晗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虽然不合规矩,但你和他又何曾在意过规矩。”

“是啊,不让我在这里,我就只能到时候跟伯贤挤挤了。他这人睡觉就喜欢踹被子,占着整张床,估计到时候也要骂我。”

“朴灿烈......”鹿晗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你可别做傻事。”

“你想哪里去了。”朴灿烈慢慢睁开眼,看着帝都少见的蓝天,“我的边伯贤让我长命百岁。”

“就算他失言于我了,我也不会辜负他的愿望。”

“放心吧,鹿晗哥,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可以么?”

鹿晗点了点头,迈步离开,走到大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过去。

只见湛蓝的天空与碧绿的草坪相接,而那中间只留有一枚白色墓碑和一抹黑色修长身影。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宁静安好,岁月不扰。

美若丹青墨画,时间定格夏花。

朴灿烈抬手从西装的里怀里拿出那个黑色的信封,他一直没敢拆开看。

他抬起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信封上那个致的烫金logo,是个繁体的边字,一如边伯贤的人一般,优雅张扬。

朴灿烈把信封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个边字,缱绻温柔。而后,手指有些颤抖地慢慢打开信封。

他期待,又怯懦。

“伯贤,第一封情书,你可要写得长一点,让我看得久一点。”

久一点,再久一点,说不定就地老天荒,沧海桑田了。

否则,此去经年,良辰好景,纵有千种风情,我该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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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二哥:

我曾独身一人游走于不见天日做个孤胆英雄视死如归,

遇见你之后学着深爱惦念开始害怕死亡期待长命百岁。】

边伯贤的字写得很潇洒,笔体里带着他那一身桀骜的风骨,张扬得一如朴灿烈第一次见他。

“真酸啊。”朴灿烈眉眼含着笑,瞥了一眼那纯白的墓碑,又把视线落回信上。

【真酸啊!

你肯定又要这么笑我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情话这事我总是被你碾压得渣都不剩。

毕竟第一次写情书,你担待着点。

其实正在写这封信的我挺矛盾的,希望你看见,又希望你看不见。

你看见,说明我不在你身边。

你看不见,我这信又白写了。

呵呵,全是废话。划掉,重写。只剩最后一张纸,也没什么时间了,将就着来吧。

朴灿烈,很多年前,你在美国那个昏暗小巷子里撞见的狼狈少年,的确是我。

那是我被调到美国后第一次执行任务,被人暗算下了药,我们身上都带着应急针管,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事件,那时的我刚给自己打完,这药虽然能把身体里不干不净的东西消干净,避成瘾。

但过程其实跟戒掉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种是把痛苦拉长成几年去习惯,这一种是把疼痛集中到极致几分钟强制。

昏暗无人的小巷子,我坐在那里挺着度秒如年的时间,像以前一样,多疼也不叫出声,多痛也一个人忍。

可我没想到,在最难熬的那几秒,会听到你的声音。

你问我,需要帮忙么?

你的眼睛很漂亮,而我那时不堪一击。

我说,抱歉。

然后,我吻了你。

说实话,不过是个小片段,那天晚上我神志也不太清醒,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没认出来你。

谁知道,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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