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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给,一开口全是傲慢,可偏偏这种无法反驳的自信真是招人喜欢。

“塔修斯先生在美国跟伯贤认识?”朴灿烈迎着塔修斯的视线没躲开,顿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问,大厅倏地一静。

“边小少爷在美国呆过?”塔修斯微微笑着,还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只是这回看向了边伯贤问道。

边伯贤却看都没看塔修斯,依旧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答非所问,“前天牌桌上点头之交。”他是在回答朴灿烈。

朴灿烈心情很好,胳膊一展,搭在边伯贤肩膀上,微微侧头在边伯贤耳边说了什么,惹得边伯贤瞪了他一眼。

塔修斯看着这一幕,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一丝不悦在眼底一闪而过,倒是没怎么显露。鹿晗在娱乐圈混了这几年,别的没练出来,倒是看人眼色快了不少。他心里想,这边伯贤和朴灿烈简直是绝配,看人不爽都如此装大爷装得一致。

“伯贤的大学是在美国上的,不过,美国那么大,不认识也正常。灿烈还是在美国读的书,不也是没见过伯贤。”鹿晗冲着塔修斯友善地笑着解围道。萧肃文心想,鹿晗还是就这脾气,永远不让周围的任何一个人不快。

朴灿烈闻言倒是笑了,谁说他没在美国见过边伯贤,虽然这人现在不认。

萧肃文是拿朴灿烈没办法的,从小大院儿里的朴二司令独裁专权可是出了名儿的,他看向塔修斯,想把话题引开,“塔修斯,听说你最近在北京有一处房产有些问题?”

塔修斯轻轻放下手里的杯子,“说起这个,还得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说出来听听?”萧肃文扫了一圈,“在座的小公子们都比我有能耐得多。”

“我在东城有块地,老房子了,最近政府要动迁那块地,所以......”塔修斯耸了耸肩,剩下的问题不用他明说,各个四九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儿都知道在东城有块地是多有价值的事儿。一句政府动迁,几千万甚至几个亿可就上交国家了。

“老房子?老宅?”边伯贤突然出声问道。

“嗯。”

“有人住么?”

“户口有,人倒是没有了,这房子也是我托人搞来的。你们北京寸土寸金的地界,房子不大,还很破旧,地倒是真值钱。”塔修斯笑道。

边伯贤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冷峻的表情倏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看向塔修斯,“想留地还不简单,塔修斯先生您中文这么好,一定听过钉子户这个词吧。”

边伯贤话音一落,宋瑜飞和鹿晗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朴灿烈看着塔修斯很绅士地没笑出声,但也挡不住眼底的笑意。

塔修斯皱了皱眉,但还是好涵养地开口问道,“钉子户?”

“嗯。”边伯贤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也是不愿意搬迁的住户,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走,面对挖掘机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嚷嚷着天王老子来都没用有本事压死本宝宝,宝宝心里苦但宝宝坚强。”

宋瑜飞这回彻底忍不住笑开了来,仰躺在沙发里拍起掌来,要不说这边伯贤第一眼就合他胃口呢。

这回,塔修斯倒是听懂了,再怎样也风度不起来,面色一冷,微微眯起眼,“边小少爷,这就是聪明人的办法?还是说聪明人拿儿戏当习惯?嗯?”

边伯贤摆了摆手,牵起嘴角,看向塔修斯,“开个玩笑罢了,都说美国人幽默,塔修斯先生放轻松。这事儿本身也不难。”

“呵,愿闻其详。”塔修斯冷哼一声。

边伯贤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支在膝盖上,清亮的语气这回正经地开口,“说到底,您就是不想政府动您这块地,但您要知道,在中国的体制里,地的所有权归国家所有。”

“没错。”

“那很简单,把这块地变成政府动不了的地。即使拥有所有权也动不得的地。”

塔修斯微一偏头,想了想,“如何?”

边伯贤交叠的手指互相点了点,“放眼看一看喽,北京城里什么样儿的地国家动不了?”

“故宫占着全北京城里最中心最值钱的地方,也不过是养着成千上百的古玩字画。”

“圆明园偌大的地方也不过是摆着几块大石头,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南锣一个个小胡同全是平房,住得都是老人家,不也是动不得的地界。”

鹿晗猛地一拍大腿,“你是说,遗址?”

边伯贤挑了挑眉,放松身体向后靠去,“遗址倒没到那份儿上,申请个什么省级保护文物倒是轻松。老宅有年头,有地段。”他又向着塔修斯扬了扬头,“你也知道的,扛不住动迁的挖掘机,申请个小文物的文书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塔修斯先生不会没办法的。”

塔修斯这才神色好了起来,“聪明人就是有聪明人的资本。多么遗憾,没在美国跟边小少爷有点头之交。”

边伯贤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低着头在手机上随意滑动着什么。

朴灿烈歪头看去,却看见边伯贤什么也没玩儿,只是看着桌面发呆,而手机的壁纸是他前几天趁边伯贤不注意换上的。

一个天气很好的清晨,边伯贤闭着眼睛窝在朴灿烈的怀里睡得分外安稳,朴灿烈眯着一只眼睛,笑着看向镜头,些许阳光洒进定格。

啪!

边伯贤被狠狠踹了一脚,后膝一弯,直接单膝跪地。

“会训诫第一条,背。”塔修斯一身优雅地站在一旁,昏暗的角落将他隐秘在不明不暗里,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平淡却冰凉。

“一切唯家主是从。”边伯贤低着头,声音低沉。

“第七条。”

“教养代表身份,不得以下犯上。”

“最后一条。”

“若有异心,挫骨扬灰,魂灵不安。”

塔修斯走到边伯贤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俯身而跪却依旧不卑不亢的边伯贤,这样的边伯贤当时入了他的眼,可又让他有时恨得牙痒痒。

“baek,记得你的身份,我的情人不用遵守会训诫,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是,先生。”

“今天犯了两条训诫,自己记得回去领罚。最后一条,baek,我并不希望,在你身上见到我不愿见的下场。”

“是,先生。”边伯贤依旧语气清亮。

塔修斯弯下身子,微微倾身,伸手搭在边伯贤的肩膀上,凑近了边伯贤耳边,一向优雅至极好听的声音微微放轻,“baek,你的聪明一向让人又爱又恨。”

“别让我失望。”塔修斯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松开拍了拍边伯贤,便抬步离去。

边伯贤缓了一阵,咬得嘴唇发白才忍住刚刚不吃痛出声,他抬起另一只手闭上眼睛狠劲儿揉了揉被塔修斯按错劲儿的肩膀,这才长呼一口气缓过劲儿。他慢慢起身,动了动膝盖,还好塔修斯没使全力,否则他估计右膝盖这时已经折了。

边伯贤抬起头,在新加坡的最后一晚,月色还是这样美,如洗的夜空洒满了星星似乎都在向自己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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