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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道,“儿子就在外面,你小声点。”

许斌抬头瞪他,“咱俩谁小点声?”

虽然眼神厉害,但他动作明显小了,谢信泽见机行事,赶紧哄,“乖,让老公抱一会儿,想你了。”

许斌最是吃软不吃硬,谢信泽一说这种话,他态度马上就软了,果然不再动弹。

两人抱着吻了一会儿,谢信泽摸摸他的脸,又轻轻吻他的眼睛,说,“谢谢你。”

这声道谢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但许斌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呵,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心,当年你妈拿二百五十万拍我的事,我能记一辈子!”

说起这事,许斌还是有点忿忿不平,但谢信泽了解他的性格,这事他能说出来,就说明已经没那么记仇了,心里介意是肯定的,但不至于因此再记恨虞夫人。

这就已经足够了,许斌那么好强,能做到这一步,谢信泽十分知足。

但他还是忍不住打趣,“这么多年来,有一件事始终是我的遗憾。”

许斌抬头瞅瞅他,总感觉谢大猪蹄子的猪嘴里长不出象牙。

果然,他说,“你当面拍给我妈五百万的时候,肯定特别潇洒帅气,可惜我没看到。”

提起当年,许斌也觉得自己有点虎,被谢信泽说破,更是尴尬,心里不舒服,他就拿谢信泽撒气,对着那张俊脸又搓又揉,一通发泄。

谢信泽也不反抗,就任他蹂躏,等许斌撒够了气,又把人拽进怀里一通亲。

都快被对方把嘴唇上的软肉嘬掉了,许斌才把谢信泽用力推开,一抹嘴,说道,“有钱确实好!我要真是个穷小子,你妈当年还不得把我拍死。”

“跟钱没关系,其实你当年应该告诉她,‘你要欺负我,回家我就欺负你儿子,你拍我一下,回去我就拍他十下,反正你儿子死皮赖脸离不开我,我拍死他,他也不可能走’,我妈肯定得哭着求你。”

许斌,“……,谢信泽,我发现你脸皮是真厚啊。”

谢信泽微微笑,“嗯,我也发现了,而且我还觉得挺光荣。”

许斌,“……,你真牛逼,我服了。”

一下把人搂怀里,谢信泽吻着许斌头发说,“服了就行,咱俩这是举案齐眉,互相佩服,以后肯定能传一段千古佳话!”

许斌抬眼瞅瞅他,“你就臭不要脸吧。”

看许斌的小眼神勾人,谢信泽忍不住低头吻他,许彦却突然跑了进来,看两个爸爸又抱在一起呢,他赶紧回身,把身后的虞夫人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叫,“快走,快走,别打扰他俩。”

虞夫人还不明所以,“怎么了,彦彦?”

“他们正在屋里拍照片呢!”

虞夫人,“拍照片?”

许彦神秘兮兮,“嗯,就罗楠家墙上挂那种照片。”

说着,抱过茶几上的大柚子,“吧唧”亲了一口。

虞夫人,“……”

经过这一闹,许斌也待不下去了,又让许彦和虞夫人玩了一会儿,便领着儿子要走。

这次虞夫人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等身后的房门关上,她看着许斌,有些局促的说了句,“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

许斌低头看看面前的虞夫人,发现她眼中早没了多年前那种傲气,在自己面前甚至可以说得上低眉顺眼。

对方的变化,让他觉得解气,但也不禁有些感慨,也许原谅不原谅她并不重要,他和虞夫人之间,没必要强求做彼此的亲人,就当同事相处也不错,那种为了家庭和孩子共同努力,求同存异的同事,不用带太多的私人感情。

这么一想,许斌的心态更加放松。

他道,“没什么辛苦的,自己的亲儿子,他好就是我好。”

说完,他也没再管虞夫人,嘱咐许彦跟她说再见,然后便领着儿子走了。

可这句话听在虞夫人耳中,却勾起了多少难言的往事,一时间,让她百感交集。

面对相似的命运,许斌和她做出的选择是如此不同,她才终于发现,在这场婆媳终场决斗中,她输的心服口服。

待回到儿子的病房里,谢信泽看到母亲脸色有些异样,忙关心发问。

本以为她见了孙子,又会哭一鼻子,谁知这次倒是坚强,不仅没哭,还笑着拉住儿子的手说,“信泽,许斌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好好爱他,回香港之前,我想见见他的父母,咱们两家把婚事商量着定下来吧。”

谢信泽没想到母亲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自然高兴不已,可却没有马上应承下来,而是说,“我和许斌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时间,昨天大哥来过电话,他这几天会来看我。”

闻言,虞夫人眉头微皱。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谢信泽向许斌表达了虞夫人想要议亲的意思。

谁知,许斌听了却不以为然,“孩子都生了,有啥好议的,等你出了院,咱俩去民政局一扯证,完事儿。”

看他这样爽快,谢信泽乐得直抖肩膀,但还是说,“这是她一份心意,你回去跟伯父伯母说一说,看看他们的意思再定吧。”

听谢信泽提到心意两个字,许斌内心掀桌,不是她当初当搅屎棍了?这会儿又来表心意,恶心人呢?

“呵,什么心意?你妈是不是有祖传的翡翠镯子等着给儿媳妇?我这肌肉胳膊也套不进去啊?还是什么名贵耳环?那我也没耳朵眼儿啊,难道还现扎两个?”

许斌这话一听就是赌气,谢信泽看他的样子又好笑又可爱,忍不住逗他,“这些东西她还真没有,可能到时候直接给你开支票把。”

许斌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

怕他真生气,谢信泽赶紧把人拽到身边,正正经经的说,“议亲也不都是她的意思,也有我的私心。这些年,伯父伯母付出那么多,我心里感激也愧疚,虽说议亲就是个形式,但也是对他们的尊重,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必须得他们点了头,以后咱们俩的日子过得才踏实。”

谢信泽眼神诚恳,口气正式,许斌也不由跟着严肃起来。

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要说形式,其实,现在那张结婚证对于他俩都是形式,但正式的议亲和婚礼却是父母长辈最重视的,风风光光,明媒正娶,不光是体面,更是尊重。

而且,再联想自家老妈的态度,恨不能天天打听虞夫人的情况,憋着股劲儿要跟亲家过过招,要是真的能坐在一起议亲,倒是合了她的心意,找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当面怼一怼虞夫人,让老妈撒撒气,泄泄火,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许斌便点了点头,对谢信泽说,“那我回家跟他们商量一下,不过最近公司太忙,我爸也忙,估计近期没时间,你妈要是着急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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