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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谢谢医生,再见!”

医生看他小大人的模样,不禁失笑,夸道,“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送走了大夫,两人又回来陪谢信泽。

谢信泽不能说话,但看着眼前的一大一下,高兴的眼睛发亮。

许斌见他这幅样子,怕他太耗心血,不敢说太多话刺激他,只是静静陪在旁边,怕他口干,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擦在唇上,又用湿纸巾给他擦去手指上一点没擦净的血污。

许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有样学样,抽了一张湿纸巾给谢信泽擦另一只手。

谢信泽虽然说不出话,可还是屈起手指,碰了碰许彦的小手。

许彦马上说,“你别乱动,我给你好好擦一擦。”

谢信泽果然不敢动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许斌忍不住想笑。

不多时,护士进来催促他们出去。

许斌便把许彦叫过来,“跟爸爸说再见。”

闻言,谢信泽的眼神看向许斌,发现许斌对他轻轻点头,他眼里不禁流露出复杂的神情,看样子颇为激动。

许斌赶紧握住他的手,谢信泽这才平静了一点,将视线转向许彦。

许彦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眼睛里的陌生和好奇遮盖不住,他憋了半天,终究没喊出“爸爸”,只说,“你要加油!”

说完,也学着许斌的样子,握了谢信泽的手一下。

眼泪顺着泪沟流下来,绕过氧气面罩,流向谢信泽的耳边,最终却被许斌轻轻擦去。

“儿子都说让你加油,哭鼻子太没出息了。”

许斌凑近他耳边,同时也掩饰住自己马上要滴落的眼泪。

护士再次来催,并拉上了许彦的手往外走,见状,许斌也直起身,对谢信泽说,“我们先出去,过十二个小时还能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他刚要转身,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谢信泽的勾了勾。

虽然力度很轻,但许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上谢信泽的眼睛,“干嘛?”

谢信泽说不出话,可眼神里都是故事,看得许斌心头一跳。

他无法,只好凑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都这幅德行了,还色心不死。”

谢信泽终于弯起了眼睛,动了动嘴唇,许斌看他的口型,好像在说,“老婆。”

登时脸上有点红,轻轻撂开手,他转身走了出去,床上的谢信泽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闭上眼睛。

拉着儿子的手往外走,许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他刚要开口问儿子见到爸爸什么感觉,却听到许彦说,“我看见了。”

许斌,“看见什么了?”

许彦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老爸,“你亲了他一口。”

许斌强作镇定,“……,那和正常,他是你爸爸。”

许彦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满是疑虑的问,“他真是我爸爸么?”

许斌揉着他脑袋,“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等他们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许彦冲了进去,垫着脚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许斌等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着他笑。

许彦终于照够了,接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一路冲到陪护病房,见到爷爷奶奶,第一句话就兴奋的高喊,“奶奶,那天的那个叔叔,他是我爸爸!”

许父和许母又听儿子说谢信泽已经醒了,不由更高兴,可看孙子,心里却难有点酸溜溜的,哎到底是人家老谢家的种啊,看那个高兴的小样!

第七十三章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谢信泽的各项体征平稳,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让许斌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转入普通病房也就意味着没有医院的特护照顾了,许母的意思是,请两个护工,白天晚上倒班照顾。

但许斌没同意,他想要亲自照顾谢信泽。

可经过这两天的抢救,他已经熬的眼底都青了,脸也小了一圈,父母哪里再舍得。

许母从外面办事回来,还要再劝,却被许父拉住了。

两人站在病房外面,透过小窗看过去,只见儿子坐在谢信泽床前,两人也没说话,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拉着手对坐着。

隔一会儿,许斌便给他喂喂水,过一会儿又喂他吃点水果泥,再用毛巾擦擦嘴角。

两个人瞅着对方,眼珠都舍不得错一下,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

许母这才叹了口气,有种儿大不中留,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回来的憋屈感,然而经过这一遭,谁还忍心再把他俩给拆开?

可她还是心疼儿子,最后好说歹说,这才晚上叫个护工过来替替班,让许斌睡了个踏实觉。

但许斌刚缓过来一晚上,第二天就把护工辞了。因为谢信泽晚上去厕所,得用夜壶,这事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感觉必须自己亲自来,于是就多给了一天工钱,让护工走了。

有了许斌的陪伴和照顾,谢信泽休息了两天,情况大幅好转,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虽然气息有点微弱,还不能多说。

他刚能开口说话,许彦就来了。

之前看过谢信泽之后,许彦心里就种了草,三句话不离新爸爸。

许斌忙,不在身边,他就追着问爷爷奶奶,“我爸爸爱吃什么?”

“我爸爸喜欢看动画片么?”

“我爸爸今年几岁了?”

“我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许母耐着性子回答孙子的问题,面上笑着,但心里却醋得厉害。

回头就悄悄跟老伴念叨,“看看,到底是血脉相连,才见了两面,就爸爸长,爸爸短的了。”

许父笑着摇头,“那怎么着?你还不让彦彦认爹啊?还是想看着他们父子两个斗鸡眼?”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就那么坏心?当然是孙子好,儿子好,我心里才高兴,只是这种高兴,总感觉有点不痛快似的。”

许母一边熬着粥,一边对帮厨的许父说。

许父笑着往锅里扔了些瘦肉丝和皮蛋,“恩,我能明白那感觉,就像辛苦经营了一春天的菜地,又嫩又绿,稍没留神,闯进来一头驴,大嚼特嚼,就算别人大手一挥,把驴赔给你了,但看着被糟蹋的菜地,也高兴不起来?”

“当啷”一声,许母把勺子掉进锅里,笑着拍了老伴一下,“谁是驴,谁是菜?别瞎说,赶紧去医院送粥!”

许父领着许彦来了医院,正碰上谢信泽能开口说话。

见到许父,谢信泽努力挣扎起来,想坐直身子,但身体还弱,还撑不住,但他坚持让许斌扶着自己坐直,郑重的对许父说,“谢谢伯父。”

许父赶紧示意他躺好,笑得眉眼亲和,“你好好休养,不要见外,有啥话,以后咱们爷俩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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