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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谢信泽不再看向母亲,面无表情的答道。

虞夫人知道他在找借口,但并没有马上动气,而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

谁知,她话音刚落,谢信泽就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么?”

见状,虞夫人沉下脸,将咖啡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他是你父亲!”

“呵,我倒是才知道。”谢信泽满脸的不屑。

他的样子激怒了虞夫人,她绞紧手指,“信泽,你这么说,伤的是我的心!”

谢信泽听到母亲发颤的声音,于心不忍,转过头,但没有去看母亲的眼神,只是低声说道,“对不起。”

虞夫人撇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值东北的深秋,供暖期的大量粉尘让天空变得晦暗,而且满目不见绿色,只有枯枝败叶。

她吸了口气,平复些许心情,继而开口,“信泽,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你都已经三十岁了,再过不久,你也会结婚,做父亲,怎么还这么倔强?”

“妈,他从没有把我当儿子,我的生日,他记得么?”

说起这个,谢信泽忽然想到许斌,多亏今年有他送的金镣铐,否则又是一个憋屈的生日。

然而虞夫人对于儿子的话,非常不认同,她甚至激动地站起了身。

“信泽,不要胡说,记住,你就是谢嘉毅的儿子,这点谁也不能否认,你父亲更没有否认过,甚至你的名字,都是他亲自取的。”

“那是因为谢顺铭不屑给我取!”谢信泽也激动起来,他的脸甚至有点涨红。

“不许背后议论你爷爷!”虞夫人被气得不轻,她甚至顾不得优雅,重重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

谢信泽看到母亲有些失态,态度也放缓,他长出一口气,坐回到沙发上,说,“妈,为了这些小事,你完全没有必要特意跑一趟,谢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当初他们让我来东北,就是一种流放,我们心知肚明,何必再自取其辱。”

听到儿子说泄气的话,虞夫人忙起身,坐在儿子对面,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他说,“信泽,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母子隐忍这么多年,为的什么?”

虞夫人说完,不顾儿子闪躲的眼神,追着他看。

谢信泽迫于压力,只好正视母亲,“妈,那我们能怎么办?我已经尽力了!”

从未听过儿子说出这样的话,虞夫人心惊,在她眼里,谢信泽从不是个服输的人,他小时候,宁可被大房的儿子拧断了胳膊,也要把对方拉下水。

但现在呢,他竟然要认输了么?

虞夫人不敢置信的同时,又赶紧劝道,“信泽,你听妈妈说,咱们马上就要熬出头了,家里的医生告诉我,那个老太婆熬不到年底的,等她一死,我就能名正言顺的住进大宅,而你也会得到家族的认可,成为你爸爸的接班人!”

听到大房夫人的消息,谢信泽有些不敢置信,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谢嘉毅的正妻,那是位宽和的妇人,然而是人就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死前绝不能让小老婆进门。

不幸的是,虞夫人就是那个小老婆,而谢信泽就是她的儿子,俗称私生子。

“妈,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夫人身上,她的生死并不能改变我们的身份!”

三十年过去了,谢信泽早就看透了一切,一个人如果身上带着那个烙印,即使洗去,也会留下疤痕,他不愿待在香港,也是因为这个,自己和母亲看起来光鲜亮丽,然而却是多少人背后议论的对象,谢家的笑话而已。

“你太傻了,信泽,为什么不能改变,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有可能。我比那个老太婆年轻,健康,而且你爸爸爱我,熬死了她,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而你是那么优秀,谦逊,努力,集团里的董事们都很看好你,没人想把总裁的位置交给老婆子的儿子,他就是个瘸子,是个废物!”

看到母亲眼中有些疯狂的神色,谢信泽心里涌上一股厌恶和疲惫,他现在只想回到和许斌的家里,给他做一份早餐,叫他起床,然后开始循规蹈矩却恬静安宁的一天。香港,谢家,大哥,夫人,父亲,爷爷,这些都和他无关!

然而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信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再优秀一点,足够优秀,让你父亲无法忽视你的光芒,让你的接班成为顺其自然!”

谢信泽压下心中的郁气,抬眼看了看母亲,“我尽量,妈,你先休息吧,夜航那么辛苦。”

虞夫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她不能满意。

拿起酒店的座机话筒,亲手递给儿子,“信泽,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谢信泽没有去接,他定定的看着母亲,眼神里都是拒绝和冷漠。

“为什么?你不听妈妈的话了么?信泽,你从来都很乖,为了妈妈,好么?”

虞夫人又把听筒往前递了递。

谢信泽看不得母亲脸上哀怨又期盼的神色,他闭了下眼睛,然后接过了听筒。

电话非常简短,接通之后,谢信泽只来得及说了句,“生日快乐。”

那边敷衍的“恩”了一下,然后便挂断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为自己迟到的祝福解释或道歉。

把话筒扔到床上,谢信泽回身看母亲,自嘲的一笑,“你听到了,呵。”

虞夫人赶紧上前,拥住儿子,“信泽,是妈妈对不起你。”

谢信泽无言的回抱了一下她,然后尽量打起神,冲着母亲笑道,“你休息吧,我去公司。”

他刚要抽身离开,虞夫人却拦住了他,“信泽,相信我,你爸爸是爱你的,我走之前,他给了我这个。”

说完,将一个盒子递到儿子手上。

谢信泽接过那个木制的小盒子,眸色一暗,眼中的酸涩让他自己都惊讶,什么都没有再说,他将盒子紧紧攥住,放进了上衣口袋。

“妈,我会努力的,谁也不为,只为了你。”

虞夫人终于笑了出来。

儿子出门之前,她又帮他整了一下衬衫领口。

意外的,在谢信泽的脖子上,她发现了一小片浅淡的红痕。

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儿子今天的异常表现都有了归因。

虞夫人的眼神变得凛冽,但再对上儿子的时候,她还是笑得很开心。

“信泽,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为回大宅做准备,所以,这期间不能有任何意外,即使有,我也希望你能处理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端起手臂,用指甲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搔刮了一下,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一度让谢信泽没有发现异样。

但母亲的话,却让他有些反感。

是的,他想到了许斌。

所以,当虞夫人和他临别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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