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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都算不出他的转世,这真是我身为灵谕师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段尘冷声道:“意外。”他并没有想要多谈的欲望。

霍清苓看着段尘淡漠到极致的态度,感觉离她当初想象中的段尘找到重云时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千差万别。

霍清苓认识段尘多年,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亲眼见证着段尘这么多年游走世间,执着又无望地寻找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她有些想不通,如今段尘好不容易将人找到了,怎么却是这样的模样,就算不是欣喜若狂,但怎么也不该如此冷淡啊?

段尘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霍清苓心底里的疑惑:“你当初算不到他的转世,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转世。”

“啊?”霍清苓对他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没有转世,那刚才……”我看见的是鬼吗?

段尘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嘴角动了动,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听他沉声道:“那是鬼界之人用特有的锢魂术让灵魂凝成的实体,锢魂术能使灵魂像常人一样在世间活动,只是这术法有些缺陷,被凝成的魂体并不能在日光下行走太久,但在其他地方与常人无异。”

“难怪,我只能知算普通修真者的前生和来世,但对于灵体我就没办法了。”霍清苓心想,这绝对不是她修为不高的缘故。

。。。。。。

已经跟着妇人出去的重云自然是没有听到段尘与霍清苓的一番话。他来到花厅,见柳寒衣面有愁云,便问:“怎么了?”

柳寒衣上前拉着重云就欲走:“你先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说。”

重云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只来得及跟妇人招呼一声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两人下了画舫,柳寒衣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后,才沉着脸对重云说:“龚家大少爷死了。”

重云的脸色霎时一变,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脑子里瞬间浮现的是今早上出门前那场意外的闹剧,以及他临走前给龚悦柏的“小惩戒”。

他跟龚如雪前脚刚跟龚悦柏闹矛盾,后脚人就出事,若说他俩跟龚悦柏的死没有干系,估计连他们自己都很难相信。

重云自己是不在乎被人误会,但他首先想的是,龚如雪怎么办?他本就是龚家私生子,虽被唤作五少爷,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在龚家地位尴尬,这次又与龚悦柏的死有所牵扯,也不知道龚家的人会怎么对待他。

“什么时候死的?”重云觉得自己应该先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龚悦柏怎么会突然死了?

柳寒衣也自知这件事非同小可,神色难得严肃:“就在两个时辰多以前,算算时间,应该是我们在集市上买东西的时候。刚才我们人还在画舫上,是阿雪遣人到兰林居,又辗转跑到画舫来告知我这事的。”

“他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头颅被刀切下来,跟尸体摆在一起。”柳寒衣复述着那位传口讯的人的话,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重云心里在瞬间千思百转,他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正好是龚悦柏穴位被封之时,他被定在房间里,时间没到不可能自己冲破穴道,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趁着他不能动的时候下的杀手;但是龚夫人派遣丫鬟来通知龚如雪的时候是半个多时辰前,这说明龚夫人之前并不知道龚悦柏死了,甚至,当时龚家没有一个人知道龚悦柏已经死了,直到有人进入枫鹭斋,发现了龚悦柏的尸体。

重云几乎可以想到,也许是某个打扫房间的下人推开了枫鹭斋的房门,发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龚悦柏,才尖叫着跑去通知了其他人。

但是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龚家去杀人而且不惊动任何人?甚至算到龚悦柏会来找他,而刚好在他离开后那人将龚悦柏杀害,时间掐得如此巧妙就为了嫁祸于他?

重云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让他难以思考,但他此时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让龚如雪受牵连,因为那个凶手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寒衣见他面有难色,黑色的双眸里阴阴沉沉,看不清情绪,安慰道:“你也先别慌,这件事暂时不会外传,阿雪那边也不用太过担心,龚二夫人对阿雪还算不错,而且他毕竟是龚家的五少爷,再加上龚悦柏平时里在龚家作威作福惯了,龚家人自然是偏袒阿雪的,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件事不会让他受到牵连。”

重云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思索,虽然知道柳寒衣是在安慰自己,但重云仍旧有些心慌,这种心慌不是无来由的,因为他明显感觉的出那个凶手是冲着他来的,而这件事,柳寒衣目前还不知道,他也没打算跟柳寒衣说,得再增加他的烦忧。

重云想了想,对柳寒衣说:“你去龚府不便,就先回家,我自己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

柳寒衣没有异议,点头答应:“行。你要是不便出来,派个人过来也行,我就住在城中久宜路的巷口。”

“好。那你先回去吧。”

重云目送着柳寒衣离开,转过身的瞬间,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1幽都城:《山海经海内经》:“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有大幽之国。有赤胫之民。”

2烛阴:《山海经海外北经》:“锺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锺山下。”

第13章陷阱

重云站在原地看着柳寒衣走远,自己却没有照他方才所说的那样,要回龚家去,而是循着来时的路折返。

他撑着伞走到江汀画舫停靠的堤岸,也没有要上船的意思,只是在堤岸边伫立了一会儿。

远近是一片湖光山色,绚烂的日光洒在湖面,折射出夺目的点点碎光,重云一身天青色的长袍,也在这华丽光中,沾染了一丝金色之气。

他面容秀雅,眉梢眼角总是含着半分温柔的笑意,目光澄澈见底,像个被宠大的娇气的小少爷,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但当他将面上的情绪悉数敛时,幽深如墨的眼睛与沉静的面容会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这与段尘所给人庄严肃穆的感受不同,这种感觉并不深刻,但会在某一瞬间另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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