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甜蜜下的杀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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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女人气得唇瓣翘得更高, 上面都可以挂个酱油瓶了, 殷锐就浅浅地笑了一下。

“不是笨蛋, 怎么就那样披头散发地就出来了。外头的男人, 可好多都是恶狼,小心人家以为你这是故意想勾引他们。”

“什么?”张月鹿惊讶极了, 下意识否认, “不可能, 不过就是披散头发, 哪会那样。而且, 我头发都还是湿的, 不披着,怎么好干得快啊。”

他叹气,“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以后, 可不许在别人面前披散头发了。”

她不高兴他这样的决定。哪怕她此时脑子里晃过回忆,原身的确很少在外人面前散发,但是,连人的头发都管着,她觉得这也太病态了。她有些不爽,又下意识想抵触。

她几乎是将她的不高兴给写在了脸上。他想想她身在这样的年代, 认知受限,又这么小, 可不就跟个小丫头似的, 大概, 更得人哄着吧。

想了想, 他就换了一种说法。

“你长得太美了,会惹人犯罪的。披散着头发,就更美了,更会让人把持不住。所以,为你自己好,要记住藏住自己的美,知道吗?在这样的时代,太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先是被他的夸奖给搞得心花怒放,再听他的警告,就觉得顺耳多了。想想在城里的时候,的确有人觊觎原身,一度把原身给吓得不行,她就点了点头。

“好吧,听你的,我会尽量绑着头发的。”

他暗笑这果然是个小丫头。哄一哄,也就搞定了。

“那就把辫子解了,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她漂亮的双眼一转,透出点点戏弄之色,“你不是说我太美了,不能披散头发吗?”

他就又戳了一下她那恍若寿桃捏作的粉嫩脸颊,没好气地低斥,“我是别的男人吗?在我面前,你当然不用掩饰。”

她立刻嘻嘻一笑,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的确是特别的。但是,你得答应我,要一直守护好我,知道吗?”

“这还用你说!”他又训了她。

干脆自己动手,去帮她解小辫。

她看着男人有力的双手,以一种别样的灵活,快速地开始解她的小辫。她就抬起自己的小手瞄了瞄,想到这细葱一样的手指美则美矣,却是跟豆腐一样的软嫩无力,再对比男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单手就能背着她,又能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揍趴下,她就又眼馋了起来。

小手指动呀动的,不知不觉,把男人的大掌给抓住了。

男人一愣,心湖一下就起了涟漪,也被那温暖酥软的触感给摸得动作开始有些生硬。

她没察觉,继续垂涎地将男人的大掌给摸了又摸,在识海里,连连吞起了口水。

“小七,小七,这人的双手好有力的,好想要啊,好想把它们变成是我的啊。”

小七无情吐槽,“你不如说你想要殷锐的整个身子好了。就要一双手,接到你身上,不伦不类的,简直没有半点美感。”

“臭小七,你当我不想要他的身体啊,可这不是要不到嘛。得不到,我还不能摸摸啊,不能稍微幻想一下啊。”

“行行行,你摸,你幻想。但我可得提醒你,你现在这样,简直猥琐极了!”

“小七!!”

她气得大叫。还能不能愉快地当朋友了,就会吐槽她。

她这么青春貌美,怎么会和“猥琐”这个词搭边。

然而,小七也不算说错。这要是换个长得不好看的,这么对着殷锐摸啊摸的,一边摸,一边还偷着乐,那绝对就是“猥琐”了。但当“猥琐”的人长得太貌美,那“猥琐”自然就很容易成了“挑逗”。

他也当她这是在挑逗他。

这女人,某种时候,真的有一种出乎他意料的大胆。

他看她摸得都双眼放光了,更像是馋极了似的舔了一下娇艳的红唇,他清冷的双眼一下软化,染上了欲a望的迷情。

他低下头,快速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隐忍而克制地暗下声音。

“我先把你头发给擦干了,免得感冒。一会儿再亲你啊,你忍一忍,乖乖的,别捣乱。”

换句话说,就是别再挑逗他了,否则,真的要后果自负了。

她被亲得一下回了神。听了这话,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忍什么忍?乖什么乖?她又没求他,他欺负了她,他还挺有理?

然后,识海中小七解了谜,顺带啪啪打她脸。

“说你猥琐,你还不承认,遭反噬了吧,哈哈哈哈……”

那机械声,配着这笑,简直太刺耳了,跟鸭子在那嘎嘎嘎似的。

而且,这笑得也太张狂了,招人怼啊。

冲动之下,她拉下男人的头,就亲了一口,怼起了小七。

“才不是反噬。他亲了我,我就亲回去,我才是人生赢家。现在,闭嘴,不接受反驳,更不许说话!”

小七:“-_-”

殿下,您这样掩耳盗铃,果真是真绝色啊!

张月鹿才不管呢,她自己高兴就行了。

然而,有个词是怎么说的,乐极生悲!

她乐了,但回头,男人的大掌一下搂住了她的小细腰,又侵略性地一把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拽、一压,男性躯体的刚硬一下就撞了上来,她就觉得有点悲了。

“不是说了,让你乖乖的吗?”

男人低下头,目光灼热地看着她。那里面,跳跃着极度危险的火花,随时有可能被引燃。

男性询问的声音,则低沉地恍如大提琴在拉响,音符跳跃间,流泄出极力克制的旖旎情感。

她有点慌,竖起了小拇指,勾了勾,弱弱地辩解,“就只是亲一下,亲一下就可以了。”

这个样子落入到男人的眼中,却觉得她似乎是在可怜兮兮地讨价还价,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女孩似的,嘴里说着“一口,我就只吃一口,吃一口就可以了”,实则,却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啊,他可要拿她怎么办啊。

无奈地叹息中,他眼中的火花终于是被彻底点燃,蹿起了漆黑的火焰。直至这火焰将这双眼全部充斥满,让那一双迷人而危险的狼眼彻底变得黑天墨地了,他再难克制,单手一把扣住她细腻而软嫩的后颈。

她的眼前,也跟着暗了。

因为,男人猛地俯冲了下来,宛若老鹰抓小鸡似的,凶狠而精准地一下就叼住了她的小嘴,含住了,就是贪婪地亲吻。

“咦,不要……”她发出了一声低弱的抗议。

而这所有,全部都淹没在了男人的热吻当中。

就连她推拒的动作,都因为对方强壮地恍若一座山似的,根本就撼动不得,而不得不放弃。

她懊恼极了,又后悔极了。想着自己干嘛要和小七比个高低呢。好吧,这下好了,似乎是犯了大错,自己给自己招了祸端。

怎么办,怎么办?

她咬紧了牙关,慌得呼吸都开始急促。

然而,男人技巧性十足的吻,很快就让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是红了,好烫好烫的。这既是她自己觉得热的,也有被男人的呼吸给吹的。男人亲就亲了,还把热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这简直是犯规,暧昧得太影响她思考。

而且,见鬼的,她现在的腰肢变得好软。感觉一被男人亲,她的精气神都要被吸走了。不争气的身子,就能很快软得跟水做的似的。似乎不主动地努力贴着他,她就根本站不稳了。

可见鬼的,她不想这么主动呀!

还有,你别进来啊,别把舌头顶进来啊。

嘤嘤嘤,她都已经变得很奇怪了,就不要再让她变得更加奇怪了好不好?

上一次被亲,她依旧心有余悸呢。

她努力挣了挣。但所谓的努力,因为被男人给死死按着,到最终的表现则成了无奈贴着男人,扭了扭。

这无心的扭动,其实刺激可大了!

男人亲吻的动作,立刻就是一顿。

她大喜,自以为是地赶紧扭动得更厉害了,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但是没两秒,我的妈呀,男人一下凶悍极了,像是跟她较着劲,又像是在反击,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地咬了几口,竟然趁着她疼得咝咝吸气的时候,直接就破开她的银牙防御,一下就顶了进来。

掐着她细腰的大掌,也一下紧缩,带出激动来,更是重得感觉要将她给掐断了。

她又羞又气又慌,一口气生生没提上来。

搞什么啊?

她在心里大叫,但被他给按得太紧,这次连稍微扑棱一下都不能了。

这个怪力加身的男人!

眼瞅着,她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眼角也被男人炽热的吻给刺激得流出一点泪的时候,上天有灵,终于有人来救了她。

“啊——”发出短促的低叫的,是殷小凤。

男人一下放开了她。

但错了,男人是不亲她了,可是又将她给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胸口,好热。

咚咚咚的,心脏鼓噪的声音,好大。

她觉得被这么压着,她这体温根本就没法往下降啊。而且,莫名其妙地,她觉得耳朵好热啊。

肯定是他的心脏有问题!

殷锐则目光犀利地射向门口,透出一股被人打扰的不悦。

就连询问,都是冷冰冰的,带着谴责。

“你怎么来了?”

殷小凤被如此凶残的眼神看的心里一咯噔,不敢迎视,轻声道:“我要做饭。”

他眯眯眼,让她进来了。

殷小凤开始忙活开。

他将按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松开,见她脸红得跟一朵花似的,透着艳丽的色泽,又见她眼角带泪,恍若花蕊吐露,透着说不出的诱人,眸色再度转沉的时候,心里又起了骚动。

但是,他并没有再亲她,而是伸出手指,轻轻地将她眼角的碎泪给按掉。

她应激,一下闭上了眼。薄若蝉翼的眼睑轻轻扇动,浮现一股极为脆弱的美,又似乎透出了点她内心的惊慌,他就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那软嫩的眼睑。

“别怕。”他哄她。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透出的温柔,却反倒是浓郁了,恍若裹着蜜糖似的。

她缓缓睁开眼,望入的,便是那泛着浅浅温柔的黑眸。

那恍若夜幕低垂下的大海,深沉而又包容。每一次浪潮的浮动,都犹如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将她拥抱,诉说着保护。

她心中一软,突然觉得有些羞涩。垂下眼时,却已是不知不觉,嘴角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重新将她给按在了椅子上,细心地帮她擦拭起了头发。

两个人之间虽然不再说话,但是一种淡淡的温馨,却犹如无形的线一般,丝丝缕缕地将二人给围上,自成了一个让人一看,就会很羡慕的空间。

坐在灶台后面烧着火的殷小凤,偷偷观察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有点看呆了。

她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哥对一个人如此温柔过,哪怕那人是她。

那一刻,羡慕之余,一股突然而起的醋意,猛地蹿上了她的心头,让她这心里酸极了,也不舒服极了。看着那长得太过漂亮的张月鹿,她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手上拿着的枯树枝,也一下让她给掰断了。

对此,殷锐和张月鹿自然是察觉不到的。

被人擦拭头发的舒爽,让张月鹿一下舒服地都要眯起眼打盹了。等他收了手,她还有些恋恋不舍呢,所以,半点都不拿自己当个外人,娇软地请求,“你会编小辫吗,会的话,帮我编吧。”

那抬眼看过来,水汪汪的眼睛无声的透出着祈求的小模样,简直招人的紧。

他有些贪恋这美景,就轻轻用手指勾开她额前挡着眼睛的碎发。

“一会儿再编吧。”

“为什么?”就连疑惑地皱着小眉头的样子,都漂亮极了。

真是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是大胆,也是孟浪地对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美,让我多看一会儿。”

唰——

她一下脸红了。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躲闪,分明羞涩得漆黑的睫毛都频频颤抖了,但是再抬眼的时候,却笑眯眯地回道:“好啊,我特许你可以好好看。”

狭长的眼眸中,流光浮动,绚烂地恍若极光。衬着那虽然羞涩,但又很努力地在那绽放自己的小模样,骄傲矜贵之下,真的当得起“绝代芳华”四个字。

这样的美,真的是惊艳到他了。

也让他瞬间起了贪婪,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哪怕那人,是他的妹妹。

他长腿一挪,微微侧身,就挡住了殷小凤可能会看过来的目光。

但这样独一份的美景,他并没能欣赏太久,因为,小弟殷小龙过来了,闻着炖盅里传出来的香味跑过来的。那样子,分明是馋了。

他赶紧将小龙给拦在了外头,修长的手指迅速帮她编起了小辫。

她乐得掩嘴低笑,还被他给瞪了一眼。

殷小龙终于被获准进来之后,好奇地拿眼四下打量,暗想干嘛不许他进来啊,有什么事,是殷小凤能看,他不能看的?

他忍不住好奇,问了。

殷锐阴测测地瞪了他一眼,“好奇心会杀死猫,你确定要知道?”

那带着警告的眼神,真的,只一眼就够了,够让殷小龙彻底打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究了。

可是,他都乖乖地不问了,为什么最后吃鸡的时候,不能给他分一碗?

对此,殷锐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都没吃,你还想吃?”

“可为什么不吃,锅里还有好多。”

“我不想吃,不可以吗?”

“但我想吃。”

“我不吃,你也别想吃。”

“哥,你这样太霸道了啊!”

“不服?”殷锐挑了挑眉,给了他一记饱含杀气的眼神,“不服,就出去单挑!”

一滴冷汗,立刻从殷小龙的额头钻了出来。

他把头给摇晃地像拨浪鼓似的,青涩的脸庞上,满是惊恐。

他又不是疯了,和大哥这个打架狂人比斗。这种单方面被吊打的事,他才不干呢。

但后来,连张月鹿的弟弟都有的吃,他就又憋不住了。

“哥,你说张月鹿身子虚,得好好补补。可是,为什么这个小不点,也有的吃?”

他指着小开阳,嫉妒极了。

殷锐只凉凉地瞄了他一眼,“他是个小娃娃,你是吗?”

“我……我是你弟弟,亲弟弟!”

“嗯,不是亲的,早把你打出去了,还容得你在这儿聒噪!”

殷小龙一下被噎住了,回过神来,就是一声哼。

“以前也没见你对小娃娃好心过,你现在这样对他,还不是因为他是张月鹿的弟弟。哼,你厚此薄彼,我干脆当张月鹿的弟弟好了。”

“噗!”

如此中二的言辞,逗得张月鹿再也忍不住了,低低笑开。

正美滋滋地咬着鸡块的小开阳被吓到了,立刻扔了鸡块,占有性地一把抱住了自家姐姐的腰,鼓起腮帮子,使劲地瞪起了殷小龙。

“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才不要多你一个弟弟呢。你坏,不许你跟我抢。鸡肉给你吃,不许抢我姐姐。”

“哈哈,好啊,好啊……”

脸大的殷小龙真能下这个手,伸过去要端碗,但没有任何意外,他被殷锐给揍了。

铁砂掌,直接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可疼死他了。

“哥!”他委屈地都要跳起来了。感觉自家大哥最近似乎特别爱揍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难道又是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碍了大哥的眼了?

“滚出去!”

殷锐只说了这三个字。但这次肃杀的眼神,彻底吓住了殷小龙,让他纵然有满肚子疑惑,但还是麻溜地跑了。

看着这一幕,殷小凤再次把嘴嘟得很高。

虽然,后来在张月鹿的劝说下,她和傻妹殷小贝都分到了一碗鸡块,但是,她半点都不感激对方。

因为,大头还是属于这对姐弟俩的。也因为,哥哥从始至终,到底一口都没吃。

哥这是心疼,是要省下来给张月鹿吃。

她知道,但她不懂。

在入夜之前,哥哥将那对姐弟俩送回知青点再返回来之后,她忍不住问了。

“哥,你前几天才跟我说,不到三十岁,就不考虑找对象的事。可是,这才几天啊,你就变卦了。张月鹿是你的新对象吗?你对她也太好了吧?之前你中意王艳,但似乎都没对王艳那么好过。现在发展得这么迅速,好奇怪的。”

殷锐被问住了。

夜色下,他那一贯沉稳的面庞上,难得浮现了丝丝迷惘。那一双犹如鹰隼的厉眼,也翻起了混沌。

是啊,他的确是说过在三十岁之前,不考虑找对象的话。那是他重生没多久,就做下的决定。按照他的个性,如此慎重的决定,他一旦定下了,就绝对不该更改的,可是——

他又想起了张月鹿,那个美得像一幅画,笑起来娇得犹如一朵花的张月鹿。他的心里一下软软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缕笑。

但这笑,又很快地僵硬在了他的嘴角。

他开始惊愕。

会这么突然、这么快地喜欢上一个人,那还是他吗?两世为人,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却依旧莽撞骚动地像个小年轻,这正常吗?

他突然有些心慌,为似乎猛地倒退了太多太多的自己。

可是张月鹿……

他的心里,一下就充斥了矛盾,而这矛盾,一时还无解。

最后,他皱着眉头,什么都没回答,回屋去了。

次日,依旧无解的他,在雷打不动的晨练中,用了更大的力气来练武,希望汗水的挥洒,可以帮助他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打着打着,突然之间,他犹如断电的机器人一般,一下停止了所有动作,并且维持着僵硬的抬腿摆手的姿势,足足有半分多钟。

等他再次动的时候,他先是收手收脚,迷惘地看了看周遭环境,再盯着自己年轻了太多的手掌发起了呆。

这一次呆愣再次结束的时候,他的双眼一下清明,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冲入厨房,就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出来,煞气腾腾地开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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