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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只把我当成是宿敌吗?”

谢榆突然凑到眼前,吓得程延清往后一躲:“不、不然呢?”

“难道不是‘我超级想跟他做朋友但我是个辣鸡我配不上他嘤嘤嘤’……”

程延清戴上了拳击手套。

谢榆:“你冷静一下!”

程延清板起了脸:“听清楚了,我们只是对手而已,私底下,我没有想跟你牵扯上任何关系。”

谢榆嗯了一声:“那个天天给我买热门头条还偷偷加了我微博粉丝群的人不知道是谁呢!”

程延清:“你还不回家吗?嗦嗦话超多啊你!”

谢榆从花瓶中抽出一支鲜花:“我的宿敌状态不佳~我超级担心他~所以找了个人,希望可以帮到他~可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走。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黯然神伤,撕下满地花瓣。

程延清:“……”

程延清:“我服了你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别把花瓣丢地上了,你给我舔干净!”

第二天,韩剑和罗爽打热水瓶经过训练室,发现魏柯的集训小队扩充到了四人,而第四个人赫然是……

“程老虎!”韩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魏柯和程延清不是死对头吗?!程延清和王旭不是互相看不顺眼连见面都不甩脸子的师兄弟吗!是什么神秘力量把这三个人聚在一张棋盘前,是老天开眼,觉得中国围棋缺少梦之队吗?!

罗爽:“……”

事情好像变得更棘手了呢。

☆、第23章

程延清和王旭互相看不顺眼,完全是棋风的问题。

王旭个性温和,体现在棋风中就是走子四平八稳,习惯性找最循规蹈矩的走法;程延清则跟他恰恰相反。他是个怪才,下棋很有自己的想法。棋坛曾经一度“闻程色变”,因为他仿佛是棋界的邪门歪道,专门挑战既定规则,时不时就给你来一手“怎么好走在那里!”的棋,把对面唬一跳。水平不如他的人会很快被他打败,水平高于他的人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阴,总之跟他对局非常难受。他的棋也很难解说,水平稍次,就会跟不上他的思路。只有魏柯:任你是六耳猕猴有千变万化,我终究是佛祖。终于将其彻底拿下。

后来程延清名声虽大,胜率却不高。

谢榆觉得这是他的性格原因。

程延清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的棋太霸道;而且他自负于自己的“怪”,有时候与其说在追求胜利,不如说是在追求“与众不同”。怪招不是说不好,只是相比起寻常的走法,肯定缺乏一些经验上的支持。常法之所以会成为常法,就是经过成千上万人的试验,确定不论在大局还是细节上都可行;而程延清的一时灵感,在当时可能是令人拍案称奇的妙手,但往往是全局由盛转衰的坏棋。因为以围棋的复杂程度,程延清是无法确切地计算出“前所未有的走法”对于全局的影响的。

所以程延清往往打赢了每一场战争,却输掉了整个战役。

谢榆觉得,不挫败他的骄傲,他不会直面这个问题,而王旭恰恰是最适合来杀他威风的人。因为程延清非常看不起王旭,觉得王旭又怂又没灵气,但王旭就是能赢他。

而站在王旭的角度,他从骨子里忌惮与程延清对战,每每对上程延清就头痛这样一个一天到晚剑走偏锋还招招毙命的怪才,王旭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神,艰苦卓绝地进行计算量超大的乱战,才能战胜他。

这两人每天对弈的结果,就是程延清终于输得没脾气了,学会了讨巧。他开始束自己的灵气,谦虚地承认常法的优势,从他最看不起的王旭那里学到了大巧若拙,提升了自己的大局观。

而王旭得到的好处更显而易见:他习惯了90后投入大量计算力的着法,并以惊人的洞察力从中总结出了规则,加入到自己掌握的体系中。

谢榆眼看这两人状态一日好过一日,深藏功与名。

半个月后,棋协发布通知,围甲联赛第25轮比赛将在b市龙兴酒店举行。比赛日期公布的那一天,谢榆发现王旭心事重重地坐在一边,清秀的眉峰笼罩着一层阴影。

“怎么了?”

王旭把开庭通知书拿给他看。

离婚诉讼与围甲联赛竟然刚好是在同一天,时间都是上午9点。

谢榆当即拉着王旭去找陈院长:“院长,比赛时间还可以调整么?”

陈院长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打电话到棋协。当天,所有参赛棋手都到了棋协的致电,询问是否能协商改期,但是,因为关系到12位棋手接下来的赛程安排,统筹之后的结果是比赛时间无法更改。

王旭虽然选择了继续留在赛场上,但并不代表他放弃了简小凡的抚养权。他已经错过了简小凡的出生、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不希望再错过他的任何人生节点。让简小凡选择想要的人生,一起在棋道上携手共进,并在围棋的赛场上把接力棒传给他,这是王旭的心愿。如果连开庭都无法出席,他又有什么理由说服法官他会是个好爸爸?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替补。”谢榆安慰他道。

“让我再想想。”王旭摆摆手,一个人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祸不单行。当谢榆回到研究室,发现邹扬不在场。韩剑告诉他道:“刚才扬哥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去医院了。”

谢榆的心猛地一沉,拦了辆的士跑到医院,却发现病床已经空空如也。幸好有个护士路过,认出他来:“您是魏柯吧?给我签个名吧!”

谢榆拿过签字笔签在病例条上:“邹扬他爸呢?”

“中午突然颅压升高,进手术室了,二楼。”

“谢谢!”

“慢走!我是您的棋迷!”

谢榆跑到二楼,发现手术室外围着一群记者,对着邹扬不停发问。邹扬刚签完手术同意书,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谢榆上前把记者挡开,抢过邹扬带进厕所:“你爸怎么样?”

“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手术,可是没想到……”邹扬哽咽。他父亲之前经历过三场手术,只是为了保住性命,这一回资金到位,主治医生制定了更加积极的治疗方案,结果还没等到手术日期,病情就突然恶化了。

“医生怎么说?”

“醒来的可能性很小。”邹扬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墙根,谢榆蹲在他身边,抹了把脸。过了一会儿,程延清也来了,给两人带了点吃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邹扬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去手术室前转一圈。医生后来又出来让他签了份责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这样等到凌晨,邹扬气若游丝地与谢榆道:“魏哥,你先回去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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