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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等级制特别森严的国家,棋手对弈也分上下。上手与下手对决时,可以随时叫停,回家去和徒弟们商量,这么走走停停,有时候一局棋三个月都下不完。后来这项规则因为太不公平被作废了。当蔡老板又一次尿遁的时候,谢榆不顾老k的阻拦,跑到门边听墙角:果然,正打电话求救兵。

谢榆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致,胡乱下了几着臭棋,再加上蔡老板从中打岔,终于被他扳回一城:“果然呐!年轻人坐功太浅,下几盘就不行啦!”

“对!对!”老k忙向蔡老板祝酒,“不过小榆下围棋是三流的,打lol却是一流的!”

蔡老板豪饮一通:“你别动!我来数!”拦着谢榆低头数子。

围棋官后,要有一人去除棋盘上的死子,再把活棋整理成矩形的空白,方便数清数目。当蔡老板借着酒劲一撞盘面,趁机挪动棋子、夸大战果时,谢榆终于忍不住一锤棋盘站了起来:“事不过三!”

老k看他满面煞气的模样,一把将他按住:“怎么了怎么了?”

蔡老板心情颇好地挥挥手:“算啦,小孩子输不起……”

“打劫,打挂,再加上挪子。你一局棋,作弊三回,到底是谁输不起?”谢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蔡老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站起来,抄起红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磕,指着谢榆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k心道不好。他听说过蔡老板的发家史,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胖弥勒以黑道起家,就算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商人,也是强横凶蛮的作风。他的竞争对手经常在紧要关头被打进医院,还有那么一两个不知去向。老k赶忙挡在谢榆身前,对着酒液滴落的玻璃尖刺结巴道:“蔡蔡蔡蔡老板!小孩子性格轴!输不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谢榆却也是个不怕死的,一把将老k推开:“没有你这样下棋的。”

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这一刻的眼神分明锋利,哪里还是平常万事不经心的模样。

蔡老板早已喝得神志不清,被他一激,拿着酒瓶就刺了过来。谢榆成天不学无术,也没少在街上跟人干架,随手掀了棋盘就朝他丢去。蔡老板一脚踹开,整个人趄跌坐在沙发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块榧木棋盘,竟是裂了!晶莹剔透的白子黑子雨点般洒落在地。

蔡老板酒醒了,一双眼睛却红得像鬼,大喊了几声“来人啊”,扑过来把谢榆按在沙发上:“250万的东西!你拿什么来赔!”他的小弟们从是外面涌进来,抄着家伙把老k踹翻在地。

“我看就取你一双眼睛吧,啊?!小畜生!”蔡老板抄起半只酒瓶,对准了谢榆怒目而视的眼睛。

“不要!”老k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响起了领班经理发抖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外面有人找。”

“没看清我正在忙么?!”蔡老板唾沫四溅地骂道。

“不是找你,我是找他。”一个戴墨镜的年轻男人拿着长柄雨伞从门后款步而出。

他穿着全套西装马甲,得体的剪裁衬得他宽肩窄腰,英姿飒爽。手中一柄长柄雨伞卷得妥帖,像极了欧洲绅士惯用的文明棍,红木嵌银的致杖头典雅华贵、雕刻细腻。虽然b市干燥得全年下不了两场雨,但没有人觉得他的装扮古怪,只因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贵族般的优雅从容,每一样配饰都恰到好处。虽然墨镜遮挡了他的视线,但谁都清楚他此时面朝着谢榆的方向。老k见情势有转机,趁人不注意偷偷摸出手机录视频。

蔡老板看看不速之客,又看看手里的小兔崽子:“你找他?他可欠了我不少钱!”

“我没听错的话,250万。”年轻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交给了领班经理。领班经理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支票递给蔡老板,他真没想到这场闹剧会这么顺利地场。

“自己填完,跟我走。”年轻男人吩咐谢榆。

谢榆承了他的情,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愉悦,眼中反倒流露出恨意。斟酌再三,他还是瞪了蔡老板一眼,推开虎视眈眈的酒瓶子,扯过支票狼狈地填完数目,拎起老k就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你哪儿来这么有钱的朋友?”老k跟在谢榆身后喋喋不休地问,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谢榆不想让老k知道他和男人的关系,给老k拦了辆出租车送他离开。老k趴在车窗上回头张望,后知后觉两人的身形看起来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一个是西装革履的贵公子,另一个是吊儿郎当、蓄着长发的小混混。

“双胞胎?”老k猜测,“怎么没听小谢说起过?等一下,这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他是……”

今天报纸上惊鸿一瞥的那个围棋国手?

☆、第2章

谢榆和魏柯关系不好,平时根本不联系,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算几个意思,也没有想知道的意愿,送走老k就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他的腿突然迈不动了,是被一柄长柄伞从后面勾住。

“去哪儿?”魏柯的声音波澜不惊。

“跟你有关系吗?”谢榆不耐烦道。

“我是你哥哥。”

“呵呵。”谢榆笑得不屑。

“我还花了250万替你还债。”魏柯意识到之前的理由不够充分,又补上一句。

“哦,难不成我被你买了么?”谢榆冷笑。

魏柯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我要你做一件事。”

“那可不,毕竟250万呢,哪能白白给我花呀?来来来,我洗耳恭听。”

“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

魏柯的家就在不远处,是步行就能抵达的高档小区,谢榆在这附近租房子,知道这里的一平米房价就抵得上自己好几年的入,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们俩虽然是双生兄弟,但就因为魏柯早出生半分钟,谢榆一直被他压得翻不了身。从前下棋是这样,长大以后房子、车子也是这样,大概以后的人生也会如此。

魏柯的家干净整洁,没有人烟。他进门之后没有摘墨镜,也没有放下那柄长柄伞,而是拄着它在椅子上小心翼翼落座,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

谢榆翘着二郎腿散漫地坐下,这是魏柯最讨厌的姿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月光?”

“你发了朋友圈定位。”

“我把你屏蔽了吧?”

魏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没有屏蔽小真。”

谢榆的心狠狠被刺痛了:“小真……”

他想问小真最近还好么?她还下棋么?她人现在在哪里?……可是再多的话到嘴边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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