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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象如何?”说这话的是佛武宗的一名大乘期佛修,他的眉眼淡漠,一身法相气势丝毫不平和,却也是坦荡一身正气。

佛宗自从上古后分成两派,一脉为佛心宗,一脉为佛武宗。佛武宗向来是不禁杀戒的,里面的地址有些是武痴,也有一些因为红尘俗事未了结的心愿。而佛心宗一脉,修习的是佛法经文,向来主张由己度人的善行。

“大师所言极是,就如今的风浪来看,还是需要我们为弟子们铺路。”玉家老祖笑呵呵的同意了。

这东海之行,几乎每一界的名门望族都有大成街坐着。唯独微澜界顾家是没有大乘期坐镇的,这一点,也不是没有令邬家与玉家这两方势力馋涎过,然而顾家老祖哪怕是飞升了,也留下数道神念守护着顾家。那些神念都由顾夫人保管,好似源源不断用不完似的,多次试探最后损伤惨重,渐渐的两家也就歇了这般心思。

“嗯,开始吧。”那名佛修点头,不冷不热,眼眸仿佛如净世琉璃。

或许佛就是这样,不染七情六欲,端庄法相,说佛渡众生,心怀慈悲之心。又有一点不太相同。

顾然也想不清楚该如何如描述,不过想起来,玄祁师兄先前也是由道入佛,如今也不知道出处。真是令人有些担心。

“住手!!”就在那名佛修动手之时,他的身侧的禅师蓦地开口制止了。

这名禅师与那两名佛修的面容神情皆不相同,他的眼底有慈悲,更有一颗苦禅之心。

佛武宗的那名大师抬眼,依旧是悲喜无色,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客气而又尊敬的,“慧心禅师何出此言?眼下这蜃横生,若是不将他们渡了去,怕是要害更多的人与生灵。我佛慈悲怜万世,可也应当分清善恶。”

“这不可,这些蜃的里面……吞没了一个明祁啊……”一向平和稳重的慧心禅师的话语难得颤抖,而他说出来内容更是令人震惊。

“慧心禅师你说……这些蜃将明祁师侄吞没了?!”另外一名佛修也是知道“明祁”这二字为何意义,当即那悲喜无色的面容转为错愕,佛宗弟子之中,明祁这一位弟子当初拜入佛门时,是最为受争议的。他有慧根,很快就晋升到大乘期的修为,却一直被心魔苦锁,挣脱不出。那时候还是依靠慧心禅师的经文让他平静下来,如今……明祁被蜃吞没……这……

听到佛宗这边的动静,原本站立在最前面的迟闻言也转头幽幽说道,“如果你是说里面的大乘期修士的话,的确是有一人被蜃吞没在幻象之中不可解。而他体内的灵力深厚,这些蜃正在分食,时日不长还没有酿成生命危机,但眼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将他从蜃救出来,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顾然等人听到“明祁”两字一时间只觉得耳熟,尤其是玄澜,他那双如墨的眼眸,已经开始沉淀出煞气。

蓦地,被记忆敲醒的顾然回神失声道,“明祁不就是玄祁师兄入佛门后的法号么?!”说完后,他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玄澜,却是看到玄澜缓慢的点了点头。

是的,就在玄祁师兄刚刚从菩提界回来时,那日他们才斩杀了尸鬼鬼王。正从污糟之地准备回去,听得一声梵音,便是正循着鬼煞之气过来的玄祁。

“玄祁师兄在那里。”玄澜的目光如炬,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顾然和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被蜃挤满的地方,一只巨大半透明的蜃的肚子里昏迷着一道人影。

玄剑宗等人见此全部都面色错愕失神,他们都以为玄祁师叔之所以没有见到人影,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住了,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强大的玄祁师叔竟然会被蜃给吞没了去。

“就……就没有办法把人唤醒吗?”云洵舌头都打结了,一双眼里满是担忧。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同门被蜃吞没掉,更加令人焦灼的呢?尤其是眼前这人,曾经还是自己尊敬的师叔。

“没有办法的,被蜃吞没的人将永远的沉沦幻境,除非他自己愿意清醒。否则没人能够救得了他。”西珠也跟着补充,一双湛蓝的眼眸里倒映着灰黑色的海水,以及海水上的蜃。

不,其实也不是没有人不能唤醒玄祁。

玄澜皱着眉,心底将那个人的人名补全,却是无法说出口来。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

玄褚啊……

在蜃之中的玄祁一身干净飘逸的道袍,上面绣着玄剑宗的标志,身体却仿佛缩水了的似的,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

“玄祁你快过来见见你的大师兄,这玄剑宗之内,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让你喊师兄。”耳边一声洪亮的嗓音将玄祁恍惚的思绪拉扯过去,这是他师父的声音。

玄祁闻言抬头,目光从地上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上挪开,慢慢的移到了眼前。

一身白色的袍子懒懒散散的披着,白袍子上面写着狂草书体,一瞬间看得有些晦涩难懂,却将这人的风骨勾勒得极好。还有那滴入水墨里俊逸出尘的容颜,熟悉而久远的感觉好似从虚空里伸出来的锁链,牢牢的、死死的、将玄祁的心脏勒紧。

“怎么,小师弟你这是看呆了?”眼前的人弯起唇角笑了笑,也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

“没……没有……”玄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只是一眨眼间,眼前的这个人会再一气抛下他,然后消失不见。

“哈哈哈,你这小师弟的性子有些腼腆,可不像你。总之,为师先去出门喝酒去了,你好好照顾好你师弟,也并处理好玄剑宗的事务。”

“师父,您老这前脚跟才在玄剑宗落下,后脚跟就又要出门,未溜得也太快了吧?”玄褚皮笑肉不笑,风轻云淡的说出自家师父的不厚道。

“嗨呀,为师这不是想着赶紧再多找几个徒弟回来给你作伴吗对不对,而且我前几日夜观星象,最近云游四方,可是徒的好时机。以后都对玄宗大有作为哩。”子言真人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的和他徒弟讨价还价。

“那师父您记得再过不久就是玄剑宗的千年庆典,要在外头玩得忘了时间。”玄褚不再劝他师父留下,神色中对自家师父这样的行径早就见怪不怪,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

只是,可怜了这名还不知道状况就被师傅拐进门的小师弟。玄褚想着,当即对玄祁缓声说道,“师傅最近是常年在外云游,要是不嫌弃,以后你就跟着师兄一起住。师兄会什么就教你什么。”

这些熟悉而久远的对话,竟是一字不差的重新出现在玄祁的眼前。他的目光闪烁,鼻尖泛起了酸意,随后听见自己道了一声,“好。”

那一日是他初见玄褚的时候。

又恍惚的过了几日,玄褚师兄都待他极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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