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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酒喝完了,皇叔轻轻将他揽到怀中,温声道:“这辈子,我会一直疼你、宠你,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他眼眶有些酸,蓦地就开始掉眼泪了。

“怎么哭了?”皇叔心疼地为他擦去眼泪,吻了吻他的眉眼。

“高兴的……皇叔……”他分明眼睛还红着,却又笑了起来。

“是不是该改口了?”皇叔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已经成亲了……

“夫君……”他望着皇叔,轻声唤着。

在梦中,他们走完了一生。

第十六章

梦醒时,赵景伶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乾宁宫的龙床上,而是在安炀殿,在赵殊的怀里。

“皇、皇叔……”赵景伶颤声唤道,他这是梦还没醒吗……

“南边起了战事,需得派人增援了。”赵殊低声道。

战事?赵景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事,只是眼前发生的事又太过于真实,使他忍不住想要相信……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南边起战事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他竟是,回到了一年前?震惊使赵景伶一下子浑身僵硬,下一刻,狂喜又令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这是?”赵殊搂着怀里的人,有些担忧道。

赵景伶哽咽着说不出话,只用细瘦的手臂死死地抱住赵殊。是真的……眼前的皇叔再也不是他的幻觉不是梦,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这回到过去的机会,他再不能白白浪了……

然而他一想到如今大战在即,曾经皇叔他上了战场,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每思及此,赵景伶都痛彻心扉。

“皇叔……你别去,你别去啊……”赵景伶声音带泣,听上去万分可怜。

赵殊心疼地不行,从方才开始他就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哭得根本停不下来。他将赵景伶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把赵景伶放在他腿上搂着。

“景伶叫我别去哪儿?”赵殊轻轻抚着赵景伶的背问道。

“别去打仗……别去……”赵景伶靠在赵殊怀里,惶惶不安道。

赵殊怔了怔,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景伶他要去战场,景伶是怎么知道的?

“景伶,此次战事紧急,十三城难保,我自当带兵过去支援。”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抬头望着赵殊,一双大眼里满是令人怜惜的哀求。赵景伶抓着赵殊的袖子,缓缓说道:“景伶求皇叔不要去……”去了,会回不来的……

赵景伶透着绝望与悲怆的表情令赵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景伶不想让他去。可他不想在看到对方如此难过。

“好,我不去了,我派李将军去支援。”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眉心,温声道。

赵景伶破涕为笑,环着赵殊的脖子轻声呢喃道:“皇叔最疼景伶了……”可他,配不上啊。

即使已经回到了一年前,那蛊还是一个可怕的隐患。赵景伶不清楚他的皇叔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终日惶惶不安。他私心里想着,若是皇叔还不知道那该多好。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阴暗丑陋,恩将仇报……他可以找到蛊虫的解法,像当初下蛊那样,在对方熟睡时便可解了那蛊。可是他又清楚地明白,皇叔理应看清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并不天真单纯,皇叔他,又怎能被如此蒙蔽……

然而,随着与赵殊的亲密相处,赵景伶渐渐发现,他的皇叔必然是知道的……

皇叔他还是会温柔地望着他,可那眼神中分明多了一丝苦涩……

皇叔不要这么看着景伶,不要……景伶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赵景伶心中一片荒凉,他害怕承认,害怕皇叔——会不要他了。他只能在赵殊复杂的眼神中故作镇定。

赵景伶翻找着母亲的遗物,企图将蛊虫的解法找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破旧不堪的书,忽地,他看到那泛黄的纸页上的一行字——“噬魂蛊”可解,需用下蛊之人的心上血涂抹于受蛊者的手腕,方可将蛊虫引出,蛊解。

下蛊者的心上血……赵景伶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多了一丝决绝。

是夜,赵景伶来到安炀殿。赵殊正在案前批奏折,赵景伶走到赵殊身边坐下,轻轻地靠在对方肩膀上。

“皇叔,休息会儿吧……”赵景伶轻声道。

赵殊牵起赵景伶的手吻了吻,低声道:“再过会儿就看完了。”

赵景伶见赵殊不为所动,有些埋怨似得钻进对方怀里。他凑过去轻轻地舔了舔赵殊的唇,细声细气道:“皇叔……”

此时赵殊的呼吸已经有些乱了。

赵景伶望着赵殊眉目含情,他轻轻地解开自己的外衫,将挂在肩上的衣裳一拂,雪白的肩头与单薄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然而这却并不是一场风月事的开端。赵景伶垂下眸,在刹那间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匕首拔出,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你这是做什么!”赵殊惊慌道,事情发生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想伸手去为赵景伶止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莫要浪了……”赵景伶将赵殊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面色惨白地说道。

赵殊的手腕上都染满了鲜血,下一刻,一只黑色的蛊虫凭空从他的手腕上钻了出来,一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出来了……”赵景伶看到这一幕,如释重负地笑了,下一刻便昏倒在赵殊怀里。

“太医!宣太医!”赵殊崩溃大喊道。他紧紧地摁着赵景伶胸口的伤,鲜血却还是从他指缝中流出。

“不会有事的,景伶不会有事的……”他吻着赵景伶的额头哑声说着。

于太医将赵景伶的伤口包扎好,他是这样告诉赵殊的:“陛下力气小,匕首差得不深,没有伤到根本。血也已经止住了,王爷不必太过忧虑。”

赵殊这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已是深夜了,赵殊却并不打算入睡。他坐在床头,握着赵景伶的手守着他。他不敢阖眼,生怕对方什么时候感到难受。

赵殊一夜没睡,清晨的时候,赵景伶醒了。

“景伶醒了啊。”赵殊笑了,他守了一夜,面色原本有些暗淡,见赵景伶醒来,一下子又鲜活了起来。然而他又轻叹一声道:“昨夜你把我吓坏了,为何要做这种自残的事?”

“可是不这样做,解不了蛊……”赵景伶小声道。

“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害了自己性命?太医说幸好你扎得浅,再深些就……”赵殊哑声道。

“皇叔……咳咳……”赵景伶原是想再说些什么,却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赵殊给赵景伶顺了顺气,温声道:“你身体还虚着,不要说话了。”

赵景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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