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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江燃说,你会画国画?”

“嗯,很久以前了。”桑原枕着他肩膀,望向窗外:“现在估计笔都拿不稳了,我也懒得再那么大劲去重学,太累。哎,傅知淮,要不然你养我,我当米虫算了。”

“好啊。”傅知淮傻乎乎地乐了:“其实我本来就这么想,怕你不高兴才没有说。”

桑原捏了捏他的脸:“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就在家里给你做饭,清闲死了,笑都来不及我还会不高兴?”

傅知淮点点头:“好的。”

……

在桑原的小屋子里过完新年,又留了几天等桑顾被接走,他们便坐上了去k市的飞机。

走之前,傅知淮工夫给田月请了个保姆,代替自己陪她说话解乏。田月倒挺喜欢这个老姐妹,对他的态度也稍微回暖了些。两人离开那天,她还偷偷去送机,没发觉儿子跟儿子的混不吝对象已经看到了自己。

k市气候较q市更为温暖一些,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桑原喜欢这里的天气,但又觉着没看够今年的雪景,有些可惜。

傅知淮出门工作,他就在家里慢悠悠地研究菜谱。有时候觉得某道菜做出来效果不错,也乐于拍照发到社交平台上跟别人分享。时间一长,他的账号底下还攒了不少粉丝。

三月底的一天,傅知淮顶着久违的大风回到家里,顺手拯救了一盆被桑原遗落在院子里的兰花,刚进客厅,就被桑原抱住腰,哼哼唧唧地撒娇。

“怎么了?突然这么高兴。”傅知淮也搂住他,两人磕绊着朝沙发走,直到双双倒在抱枕里,桑原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很神秘地压低声音:“跟你说个事。”

“嗯。”

“老傅,以后我不要当米虫了。”

“……嗯?”傅知淮心里一沉,认真地看着他。桑原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人找我做餐具广告,说以后还可以长期合作。”

傅知淮对现在的新媒体运营这一块只算是有所了解,也给不出桑原太大的帮助。见桑原这么开心,他便也觉得高兴,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原原,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你,确定过他们的可信度了吗?”

“是那个牌子的官微直接私信我的,可信度应该没问题。”桑原说:“不过我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找我?”

“你不是会经常拍食物图片还有发菜谱吗?现在其实有很多这种个人博,积攒了一定的人气后,就会接到广告。不过,原原,你好像才发了两个多月吧?这个速度也太快了点。”

“是啊。”桑原也觉得奇怪:“我粉丝才刚过五十万,很多吗?”

傅知淮愣了下,看他呆愣愣想不明白的样子,心中发软:“才两个多月,原原,你很厉害了。”

桑原耸耸肩膀,有点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是只要有兴趣在,那就做什么事都会很快上手、并且小有所成的那类人,也常因此对最后的成果不太在意。

但是,能做到不完全在经济上依赖傅知淮,桑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晚上洗过澡两人又胡闹了一阵,等到桑原窝在傅知淮身边睡着时,已是深夜了。傅知淮揽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脊背,自己也不知不觉沉沉地陷入梦境。

凌晨时分,傅知淮被窗外簌簌落雪的声音惊醒。他安静地望着雪片飘落,脑海里慢慢回忆起刚才恰好做完的、奇妙的梦。

他梦到自己很小的时候,牵着父母的手走在很热闹的大街上。那街临河,河道宽阔而水流湍急,在河的另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山野密林。

父母笑着与他说什么,傅知淮没有听清,却看到河对岸的密林之中,有一只蹦跳的白兔子。那兔子毛色雪白,身上还散发着莹莹的光,蹦跳着像是在邀请他过去。

傅知淮看到梦里的自己犹豫着,想要下河,却被父母紧紧扯住。他眼望着兔子向林中跑去,身影渐渐消失,自己却一直无法靠近,心中无比焦灼。他在父母手里挣扎扭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挣开他们向河对岸游去。

这条河比他想象得还要宽,他不停地游,想到那只小兔,心里便极欢喜,觉得一点都不累了。

可等他抵达河岸边的时候,天已黑了,密林不知为何也显得稀疏可怜。他闷头胡乱地向前走,走了很远,终于又看到那兔子。

只是它看着灰灰的,很没神全不像他初见时那么漂亮了。傅知淮看着自己走过去把小兔抱住,抬头望望夜空,一轮满月悠悠升起来,将幽白光华洒了他们满身。月光底下,他和小兔子依偎在一处,平静地睡着了。

这梦来得莫名,走得也莫名。傅知淮睁眼时还感到惘然,心里也空落落的难受,可看着窗外的飘雪,又感到一丝宁静。

桑原还在身侧睡得很熟,傅知淮轻轻揉捏他的耳朵,唤他睁眼看一看雪。桑原迷茫地侧身看了眼,推开他的手,含糊道:“好,看到了,明天堆雪人玩。”

傅知淮吻了吻他的眉梢,桑原便自觉地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软绵绵的:“知淮,睡了。”

“好,睡了。”傅知淮轻声重复他的话,想了想,又说:

“明天见,原原。”

窗外,雪花仍静静地飘飞着。待到雪化之后,就是新一年的春天。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正文写完了。

其实bug还有很多,但是实在没心力去补了;本来想写的情节,想来想去,最终也没有写。

就停在这里吧啊啊啊,最近太累啦。

那么,之后再搞几个番外,这个故事就彻底完结啦。

第38章番外一

少年宫的墙壁,下半截是油油的绿色,上半截是病怏怏的惨白。桑原个子矮,脑袋正好挨着绿与白的分界线,怀里抱着的一筒宣纸倒是竖得老高。

上周因为生病,他没能来上课,被老师在电话里训了一通,现在人还蔫着,害怕会像师兄师姐们一样受罚被打手心。

桑原一步一步踩蚂蚁似的走到教室门口,低着头喊声报告,听到老师慢悠悠地应了一声,才敢朝里走。

他也没细看,寻到个空位置就直接坐下,小心地铺展开宣纸,设好笔墨颜料,就坐等着被老师点名。

不知为何,从他进来之后,教室里就安静得有些古怪。桑原慌张地抬头望望,才发现一整个教室里的人都瞅着自己。

他感到莫名其妙,想问问同桌是怎么回事。可一凑近,桑原就愣住了他不认识这人啊!

同桌也皱眉望着他,手里毛笔还竖得很稳,面前也是一张宣纸,不过上头没有画什么东西,而是很规整地写着几个大字。

桑原懵了:“你,你谁啊?这不是叶老师的国画课?”

台上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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