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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哥哥你是谁啊?”

“我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队员,今天在兼职圣诞老人。这不就给你送礼物来了。”

“骗人。你的红领巾呢?”

“……”桑原还没编出个好玩儿的理由,就看到张薇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过来,傅知淮远远站在更后面的地方。

“桑原,你有病啊?拉着我弟弟干什么!”张薇走到近前,手一挥把弟弟手里的冰淇淋打掉,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你就是不听!”

弟弟愣了一下,瘪着嘴委屈地说:“这个少先队哥哥不是坏人……”

张薇听不明白桑原怎么和少先队扯上了关系,一扭头,这个得了同性恋病的家伙还压着帽檐在那坏笑。她简直要气疯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桑原,你简直是有病,有病!为什么要跑来骚扰我弟弟!”

“怎么,大姐,这公园是您家的啊?我为什么不能来。”她越生气,桑原越淡定,很惬意地整个人瘫在长椅上,就差没拿着份报纸看了。

“你……你要犯病也离我家里人远点,离傅知淮远点!”张薇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愤怒得整张脸都红了:“你们三中,得你这种病的人不就很多吗?你去找那个江燃,去找你那些好朋友!别再回来祸害五中了!”

“我也没说我要回去呀。”桑原听得糊涂,稍微坐直了,目光诚恳地看着她:“那个,我请教一下,我得了什么病了我?”

张薇低头看了看弟弟,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那个词。

“桑原。”这么多天以来,傅知淮终于再一次主动站到了桑原面前。他面色平静,语气镇定,好像两人之前的矛盾、冷战、争吵甚至亲近,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跟我过来。”

桑原别开视线,嘴边挂着一抹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傅知淮没再废话,直接伸手把他拉扯起来,拖着朝前走。

张薇急忙喊他:“傅知淮!”

“学校见。”傅知淮说完,把桑原努力挣脱的手攥得更紧,以至于留下了红痕。

桑原骂道:“你他妈不是不肯见我吗?松手,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个王八蛋自恋狂,松开我!”

傅知淮一路都没说话,沉着气把他带回家。

到了门口,桑原攥着门把手不肯进去,直接被傅知淮掐住下巴亲得喘不过气。他整个人软成了面条,最后还是让王八蛋自恋狂搂着腰抱进了卧室。

傅知淮松开手,桑原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里。刚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就看傅知淮冷着脸反锁了房门,还把窗帘给拉上了。

“你干啥?傅知淮我警告你,我拿了手机的,随时都能报警……”

和桑原想象中的不一样,傅知淮既没有对他淫|笑,也没有脱裤子,而是很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找我有事吗。”

桑原愣了愣,坐在床边轻声解释:“我没找你,我就是来……看看你。”

“嗯。”傅知淮按了按鼻梁,又问:“你跟张昊说了什么。”

“张昊?哪个hao,日天的那个?”桑原咋舌:“这孩子以后不得了啊……我没跟他说什么,看他可爱,买了个冰淇淋给他而已。”

“刚才张薇有点冲动,你……”傅知淮皱了下眉:“别跟她计较。”

听到这一句,桑原的表情也慢慢变冷了。

“我跟她计较什么?我只跟你计较。”桑原看着傅知淮,妄想看清这人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这段时间我天天去五中找你,你为什么躲着我?还有,”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我听人说,你在跟张薇谈恋爱?”

傅知淮很平静:“没有这回事。这几天班里在办板报,班主任点了我跟她还有几个班干部,每天放学都要留很久。”

“那就好。”桑原瞬间就放松下来。他抬手蹭蹭眼角,拧着眉头不怎么好看地笑了一下:“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他是这样全心全意地相信傅知淮。甚至不需要更多的佐证,只要傅知淮开口说没有,他就愿意相信,别人说的都是假的。

“除了这些,你还有别的事要问吗?”傅知淮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桑原呆呆地摇头,看着傅知淮伸手解开腰间皮带的搭扣:

“那好,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桑原从出生以来,就没这么乖地被人揍过。他委委屈屈地趴在床上,裤子褪到膝盖,含着羞耻的泪水老实回答傅知淮的问题。哪个答案让后头的大坏蛋不满意,屁股上便要不轻不重地挨一下。

打他,傅知淮自然不可能下狠手,十来个问题回答完,被皮带揍了三四次,还是不痛不痒,只是羞耻得令人煎熬。

桑原偏着头偷偷往回看,傅知淮温热干燥的手掌轻轻搭在他耳际,指尖揉了揉他热烫的耳垂:“原原,现在讨厌我吗?”

“……不讨厌。”桑原对着他没法说谎,苦恼地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却还是躲不过傅知淮低低的笑声。

“我太坏了,是不是?”傅知淮丢下皮带,替他把裤子提起来,这一句声音低得像是自语:“你别那么喜欢我,听话。”

桑原愣愣的,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转头茫然地望着他。傅知淮抬手盖住他的眼睛:“困了睡会儿,别看我。”

其实桑原并不困,可傅知淮的话就像有魔力似的,听着听着,桑原就困了。他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傅知淮说:“要是咱们以后分开了,会怎么样?”

桑原用糨糊似的脑子想了想,抱住傅知淮的脖子软声安慰他:“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祖宗出来找他时还病着,折腾过一通,好好出了身汗,发烧的症状似乎也有所缓解。傅知淮看着人睡熟了,轻轻抵住额头探过体温,稍微放下心来。他小心地拉开桑原的手,起身去厨房煮粥。

这个周末田月和傅俊才回老家了,他才能这样大大方方地把桑原带回来,毫无顾忌地做一直很想做的这些事。

偷来的片刻自在总是比平淡日常更容易让人上瘾。傅知淮捧凉水洗了把脸,一回头,却看到桑原打着呵欠倚在门口,模样懒倦,眼睛却紧盯着他,含着一点不明显的慌张,像是怕被大人遗弃的小朋友。

他心头一跳,静静看着桑原,胸口窒息得有些难受。

桑原身上只穿了条破洞牛仔裤,少年线条优美的一把窄腰在傅知淮面前大方地袒露着,腰侧还有个浅浅的牙印。他眨眨眼,指着那个印子,面无表情地问:“傅知淮,你属狗吗?”

傅知淮搅着粥没有说话,目光却长久地落在他腿上。破洞牛仔裤的洞未大得过分了些,桑原动一动,就能漏出里面白花花的皮肤,招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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