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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我的徒弟”留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真的吗？”

离凰温柔的眼眸对上留不安的目光，“真的，从碧落到黄泉，你都是我离凰的徒弟”留看着师父温柔的样子，心里想着“能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什么都好”

“吃饭吧，别忘了你还要补回今天没看的书呢。”离凰重新去擦拭绿绮，留狠狠地点头“嗯！”

留吃完饭，就一头扎进了书堆，但脑子里却全是师父那句“你都是我的徒弟”有些开心却又有些不满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脑子里都是师父清雅如水的样子，心完全定不下来，结果脑子里闹腾了一下午，什么也没看进去，结果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自己已在陌离居，留惊起，“我？我怎么回这儿了？”正疑惑着，离凰就从外面进来了“儿，醒了？”留怕他责怪，就要起身认错，离凰却示意他坐着，“鸢尾说，你昨夜起来练功，还给她披上了衣服？”

留知道离凰对鸢尾冷淡，又害怕昨夜师父问起自己去梧桐阁，只得搪塞“徒儿愚笨，所以昨夜起来练功，本想加紧练习，但见月色姣好，被其吸引，就不曾练习，反而去赏月。沿着溪水，无意间路过梧桐阁，见鸢尾睡在了石阶上，夜里霜重，就给她披了衣服，今早她已还给我了。”

留一口气说完，害怕离凰怀疑，紧张地不敢抬头，离凰看了看他，开口“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夜里较冷，不要练功，早点休息，你今天在藏书阁睡着了，可是欠了一天的书没看，今天早点睡，明天全补回来。”“是，师父”留见师父有些失望，不禁自责。

离凰起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欲言又止“你昨天路过梧桐阁有没有看到什么？”留脑中浮现出那天师父黑发披散，专注看书的神情，有些心虚，“没……没有……”离凰明显不太相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是吗……没事了，你休息吧”说罢，就离开了。

留突然想起那晚，还看到了一个人影，不禁冒冷汗，又自我安慰“也许是影朔吧”这样想着，躺了下来，心里想着“明天去问问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离凰回到梧桐阁，坐下心想“若不是儿，那么会是谁？”又有些自嘲“从什么时候自己的警惕性都这么弱了？”

想着，解开束发的发绳，黑发如瀑，散落下来，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带儿回来，已经一年了呢，看来凤对他的记忆封存的更好，但愿他永远都这么无拘无束吧，就当是赎罪吧……”

第22章二十二影试心截绝离

留睡了一夜好觉，早上洗漱完连早饭也没吃，向师父问了安就准备去影朔那儿，却被离凰叫住，“儿，你的琴”离凰手里捧着琴，走向留。留这才想起昨天在藏书阁睡着，琴还放在藏书阁外。

留接过琴，“谢师父。”离凰问“这么急，去影朔那儿？”留点头“嗯”离凰说“今日我要去后山，你让影朔把绝离拿来。”留点头“好！”

“小子，来这么早？”影朔刚起，头发还是散的，一袭黑袍，却透露出慵懒。留放下琴，“师父让你把绝离剑拿给他，师父要去后山”影朔听了，没有立刻去拿，只是坐下，扔给他一把钥匙，“你自己去藏月阁的冰玉间拿吧。”

留白了他一眼“哼，真是懒”影朔却是别有用意。留将绝离拿出来，“好冷，好冷！”虽有剑鞘隔开寒气，但留还是受不了这寒气。拿出来时，连忙丢给影朔，影朔却不接，一袖子挡了回去“你把剑□□，剑鞘留下”留问“为什么？”影朔笑了“难不成你要你师父带着这块玄铁在身边？这么重，你师父行动不方便。”留想想也有理，但又担心冻着师父，影朔仿佛看穿一般“你怕这寒气，你师父可不怕。”留最后答应“好吧，我这就把剑□□。”颤微的拿起剑，玄铁果然重，留拿不住，勉强将剑竖起来，往上提，也拔不出剑。

挣扎了半天，最后交给影朔，“算了，我拔不出来，还是你来。”影朔略有所思，见他把剑丢给自己，嘴角上扬，邪气一笑“我也拔不出来”

留感觉自己被耍了，气愤地指着影朔“你……你都拔不出来，让我拔？”

影朔不笑了“那是因为我动了情”“什么？”留有些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影朔见他不懂，解释道“绝离剑鞘，是上古玄铁，对绝离剑有感应，而且剑鞘会选择使用绝离剑的主人，若非意志坚定，断情绝念之人，它是不会允许使用的”留有些惊讶“为什么？使用一把剑，还要断情绝念？”

影朔严肃地看着绝离剑，“因为要使用它，就意味着要和世间情感绝离，挥动起来才能无所顾忌，无所留恋，绝离才会释放最大的威力”影朔起身，走向绝离“每把剑都希望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才因此存在。”说罢，看向留，“我本以为，你尚年幼，对情没有感觉，没想到……”留声音低下去“你试探我？”影朔耸耸肩“是啊”

留嘴硬“我只是凡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不能说我是动了情。”影朔摘下面具“你动不动情与我无关，只是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留看向他的脸，“我知道，你不必如此”影朔笑了“最好这样”

影朔戴好面具，准备去送剑，留问，“你要告诉师父吗？”影朔摇头“不，只要不危及到离凰，我是不会说的”留闷闷地说“谢谢”影朔拿好绝离，“你和我一起去吗？”留犹豫，还是点了头“好”

离凰见影朔姗姗来迟，“这不是你平常的速度”影朔看着留，打趣“本想让你徒弟送来，他拿不动，最后还是我送来了，耽搁了。”离凰皱眉，“他还小，况且绝离剑气寒冷，会伤到他。”离凰从影朔手上抽出绝离剑，剑鞘依旧在影朔手上，“老规矩，剑鞘不用”留看离凰抽出绝离毫不力，想起影朔所说“绝情断念……”又想起当日师父所说“早已断绝人间烟火”不禁有些不知名的难过。

“师父，你对儿只是同情……”留黯然神伤，离凰没有注意到，只是嘱咐影朔“我去后山，不要告诉任何人”影朔低头“是，你隔三差五地去后山，是为了彼岸吗？”离凰没有回答，转过身“好好教留”影朔平视离凰“是……”却没有从离凰眼中看出别的意思。

影朔依旧回凤仪亭教留弹琴，而留早已心不在焉，半天一心想着师父。影朔也察觉到，练了一会儿“我说过，弹琴要心气平和，你现在杂念太多”留埋怨道“还不是你刚才的话”影朔有些语塞。

沉默了一会儿，影朔才开口“如果被这点小事左右了心，那你连成为离凰徒弟的资格都没有了！”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