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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瞪了留一眼,“我讨厌你!”离开了。

留想问红药父亲的事,瞥见师父阴沉的脸,却又生生憋了回去,算了,还是问别人吧……

“留”离凰走到绿绮琴前,对着正在往嘴里塞包子的留说“你本身已学会读书写字,我的偏殿中有三间,都是藏书,你可以先看着,不会的再来问我,我会教你。”说着,用天蚕丝所织手帕轻轼琴弦。

留来到偏殿,找到放着藏书的房间,看到右手边的房间,想起师父所说“三个房间最右边的,是各种剑谱,与武学髓,谈到习武练剑,你已五岁,现在学也不晚,每日上午看《礼》《义》等书直到午饭时休息,下午我会亲自教你习武。”

留打开门,里面书可谓汗牛充栋,上至炎黄五帝,下至末代历史,按时间种类分门归类,留有些发愣:这么多?我要看到何时啊?这辈子不会就窝在这藏书房里吧?

留注意到,这里从下棋、书法、绘画都有,只是缺少有关琴艺的书籍,师父那么爱琴,怎会一本琴谱也没有?他退出房间,只见中间的房间门上挂着一把锁,锁似乎只有九鸾钗才能开,他更好奇了,刚想尝试开锁,一只裹着绷带的手就握住了他,他一惊,连退几步才看清来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只有见到离凰时才会结巴呢,原来做坏事时也会结巴啊?!”影朔嘲弄地说道,嘴角上扬,原来俊美的脸却因面具的遮挡,连笑都那么僵硬。

留不禁伸出了手,在刚要触及到影朔的脸时,影朔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阴沉地说“你的好奇心会害了你师父的,你最好别连累他!陌---留”声音在梧桐间回荡,而影朔却已不见。

留打了个寒颤,为何感觉,他很恨我的姓?留想到那比师父还冷的声音,抖了一下,是错觉吧……

留便投入书海,想将刚才的不快忘记,却忘不了那句:“你别连累你师父......”

第7章七 情转绿绮,余音绕梁

午饭过后,琴音入耳,离凰坐在梧桐树下,白衣胜雪,弹奏着那曲风求凰。绿绮琴琴音与其它古琴不同,它不仅胜在音色,而在于,每把琴都有它的琴心,而绿绮琴则是唯一一把能感知人心的琴,是司马相如所持。

也……也是那人弄来送给自己的,想到这里,琴声戛然而止,仿佛高飞的凤凰,从九天摔落---琴心变了,他感知了主人的烦躁,那曲凤求凰,虽依旧如聆仙乐,但也不似当年。

“师父”躲在一旁的留,从梧桐树后钻出来,“师父,你弹得真好,不是答应教我的吗?”“等你长大就教”离凰看着留脸上,已没有当日他为徒的胆怯,抚摸他的头,心想“希望你永远也别想起,当日屠城的悲伤,只一直快乐就好了”

“离凰,我来教他轻功吧。”说话间,留已被影朔带到最好的梧桐树上。“师……师父……我……我”留吓得闭上眼睛,影朔凑到他耳边“小子,你果然在离凰面前就会结巴呢。”留红了脸,不知是与影朔靠太近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我……我只是怕高而已”留尝试将话说连贯,却被影朔像提小鸡一样,从树上提下来,笑对离凰说“你这个徒弟恐高,怎么像你一样遨游九天呢?”

“我从不遨游九天”气氛骤然变冷,影朔却仿佛故意激怒离凰似的,“是啊,凤凰失伴,纵使遨游九天,睥睨天下,也会孤独吧”“你还要说下去吗”离凰迅速绕至影朔身后,扼住他的脖子,影朔一笑“失礼了,主人......”

离凰拿起绿绮,转身“我会亲自教他武功,你只要好好看守绕梁和藏月阁的另一把古琴就可。否则,我可要再考虑一下绕梁的归属。”影朔后退几步,低头“告辞”。

“师父,他为何那么在意绕梁?”留抚着未缓过的小心脏,问道。“我也不知,但他重视绕梁的程度,不比我对绿绮的珍视要少,所以我才放心,将绕梁给他保管。琴只有遇到对的人,才能体现琴的琴心所向。”说着轻抚绿绮,又看看他,说“等你长大,我会送你一把属于自己的琴。”

“又要等长大啊!”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不可以提前送?”离凰看了一眼,“大发慈悲”道“等你将藏书阁的书都看完,就给你”“那我还是等长大吧……”留小声念叨,离凰看着他,不仅莞尔一笑。

风起了,梧桐叶哗哗直响,偶尔落下一片,顺着溪水,流向了未知的远方。

第8章八鸢尾花败,只为尔开

“你在做什么!快下来!”鸢尾紧张地叫着那正兴致勃勃踩花的少年,“鸢尾姐姐,师父说,轻功练好后,可轻松站于花丛之上,而不损一丝”说着少年再次踩瘪一株鸢尾花。在又要踏上时,被鸢尾从花丛中揪出“你……你……你要我怎么向主人交待啊!这鸢尾花且不说观赏用,这是主人用于解毒,配跌打药所用。”少年被鸢尾连拖带拽地扔到了离凰面前,“主人,恕我失礼,他将园中鸢尾花踩坏了一半”离凰正在看书,依旧翻着书,任凭鸢尾抱怨。

留,凑到离凰面前“师父”满是撒娇的语气“师父我是在练轻功啊……”离凰合上书,“我不是让你先在木桩上练吗?练的不熟练,又糟蹋了花”离凰无奈地站起身,“加上这次,已是第九次闯祸了,你今天,按老规矩,去背完上古帝王史,才能吃饭!”

“师父……”

离凰未理少年的呼喊,随鸢尾走了,“真是破坏的不成样子了!”“主人,鸢尾花,光是播种,等待种子萌发少则几月,通常是一年才萌发,主人……”

“你抱怨又有何用?去拿花种。”离凰查看后,命令道,鸢尾拿出一包包花种,铲除已被踩坏的花,将花种洒下。

离凰腾起,踩在未败坏的花上,身轻如燕,花瓣没有一丝褶皱,躲在远处的留,不禁惊叹“原来是真的!师父真厉害啊!”离凰口中默念“天地有灵,节气所现,花开四季,为此不败”手在空中划下一道符,“生!”声音刚落,鸢尾花迅速生长出幼苗,慢慢拔高,渐渐长出花苞,舒展开来,不再是清一色的紫色,有白有黄也有几缕红色掺杂,比先前更为风致。

一袭素衣的离凰,在花丛中,更显出他的清妙,不染阡尘。留看着,只想好好守护这样的师父,守护他的素洁。

离凰回身,见一脸花痴的留,甩了甩袍子,“还不去背诵!”“是!”留迅速立定,飞也似的跑了。

“主人,你不后悔吗?”“有什么好后悔的。”面对鸢尾的话里有话,离凰搪塞着,望着已重新绽放的鸢尾花“管好你的本分,主人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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