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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有自己的别墅群,当年为了感谢江无言,也为了更好的照顾他,常玉本来在自己隔壁安排了房间,但耐不住长辈说闲话,经过数次弯弯绕绕,又只好让他搬到距自己最近的地方居住,一人住一整套小洋楼。

昨日不欢而散后,常玉一言不发将江无言送回这里,他们没再说话,常玉也放下人就走,他以为对方会回去乖乖睡觉,好好想一想,谁知当他进入这里时,里面居然空无一人,卧室里拾的整整齐齐,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常玉心中一慌,忙冲下楼去问值班的佣人。

“您说小江少爷啊,他昨天没有回来啊,晚上好晚就看他一个人出去了。”见常玉神色不好,女佣补一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吧,兴许不一会儿回来了。”

“我,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不能让我知道...”常玉捂着额头,失魂落魄出门。

他坐在车上手指颤抖的跟江无言打电话,对方一直关机,实在没办法,他又开始拨打自己身边所有能跟江无言扯上关系人的电话,逐个问过,却都一无所获,到最后实在没辙,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情愿打了察轲的电话。

第一次照旧没接,第二次,随着一声困意十足的哈欠声,察轲的声音响起,“玉哥,什么事?”

常玉单刀直入,沉声问道,“小花在不在你那里?”

“啊...在...”对方犹豫半晌改口,“在不在你猜呢?”

“让他不要乱跑,我现在过来。”

他欲盖弥彰,常玉心中有数一路狂奔到达目的地,正撞上要从大门离开的江无言。

察轲跟在他身后,好像在讲什么有趣的东西,亲密得扎眼。

这一幕被常玉逮个正着,他开门下车一气呵成,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进副驾驶,一脚油门,两人再次扬长而去,把察轲甩在身后。

“为什么...不回家住。”车开出一段,常玉心中烦躁的想抽烟,却顾及江无言身体健康,强迫自己放下了手。

“偶尔抽一根可以。”江无言猜透他所想,面无表情递来烟盒,又低下眼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长大了,不能麻烦你,应该搬出来。”

常玉还是没接,心中更加烦躁,“那你就这样一言不发跑去别人家里借宿?你知不知道察轲是个什么人,你有多危险!”

他深吸口气,压下怒火又说,“花花,你扪心自问,常家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就算走,你又要走到哪里去呢?”

“我不能留。”江无言就一句,“不能留。”

“难道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受?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待,啊?你说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咄咄逼人,江无言只好低头,“我没有。”

“你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就有!”像是想到什么,常玉声音放柔,“我这些年是因为一些事情变忙了,可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都想好了,我整理完常家的产业,确保每年效益稳定,再向国外发展两年,攒够一笔钱,就回来跟你开家小店,继承人从旁系亲属培养挑选,也可以去孤儿院,我们可以...”

他语气激动,神态间可以看出有多憧憬这个虚构的未来。

可江无言并未给他想要的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别这样,常玉,不可能的。”

“你跟我不是一路人。”他闭上眼睛,很久才睁开,“你将来要娶妻生子,常家需要你。”

“那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的不喜欢我?”

“不喜欢”江无言攥紧手指,“所以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办。”

“真的...”

“是的。”江无言,“我有很多的地方想要去看看,将来要离开你,可能几十年都回不来,..希望你能支持我。”

他这话像一块坚硬的冰,在两人间竖起一道肉眼可见的墙,常玉好久才找回声音,“好啊”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伟大的理想,你想做的事,哥哥都会支持你。”

他握方向盘的手在发抖,“只是哥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被吓着了,也别什么几十年都不回来,有空...常回家看看。”

“...”江无言,“嗯,我会的。”

“过两年说不定要给你找个嫂子,到时候还要给你包个大红包。”

“嗯,找个漂亮点的。”

“要是生了孩子还要叫你叔叔,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对我的孩子要跟亲生孩子一样疼,知道不。”

“知道,我会的。”

“你平时吃东西不注意,出去了...外面也不知干不干净...要受了委屈,多跟家里打电话。”

“好。”

车往前开,说完这些的常玉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说出最后一句,几乎乞求的问,“能不能...不走。”

江无言只有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知道了。”常玉苦笑,“什么时候走?”

江无言刚想说话,一阵巨大的冲击又阻止了他,他下意识的往常玉身上扑,张开四肢互住他,嘴里说不出话,张口只能咳出浓稠的血。

最后一次,他看向常玉,直到黑暗侵袭,意识模糊,也没舍得再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yeah~赶上了

第30章流浪记(10)

流浪记(10)

江无言的葬礼,出席人数寥寥无几,举办的也非常低调,主持与亲属都是一个人,到最后守夜,灵堂只剩下区区三人。

常玉跪坐在灵堂的一边,愣愣望着上头摆的黑白照,看少年细的眉眼。

“他很依赖你的。”察轲在他身后说,“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

朱丹玲一身黑裙偏头阻止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喜不喜欢,反正都不在了。”

之后他们各自不再说话,常玉只是深沉的看着那张照片,直到外头太阳又一次升起。

房里还是阴气十足,冰凉刺骨。

察轲与朱丹玲先后告辞,秘书管家来了两次,常玉坚持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灵堂的温度还在降低,越来越冷,让人不由自主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一床棉被,两个少年。

有一桌不好吃的饭菜,一部攒了很久钱还是没能送成功的手机。

那个漏雨的屋檐,那些补来补去的家具。

故作成熟的少年坐在窗户底下,翻一本厚重的书,安静的等他回家。

等他...回家。

常玉站起身踉跄两步,他要回家。

长久的跪坐让他体力不支手脚发麻,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已是尽力气,门口的助手搀扶住他,关心问道,“您去哪儿?”

“回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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