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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希望老祖宗原谅。”

“不是我原不原谅你,是左家原不原谅你,是列祖列宗原不原谅你!”老祖宗咳嗽两声,“今日上山,众多相亲都见了你们的这场闹剧,你叫左家姑娘怎么做人,又叫我江家小辈今后有何颜面见人!”

“是孙儿的错。”江无言磕头,“只是无言实在不是左小姐良配,哪怕结婚,今后也不会幸福,只希望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望老祖宗成全。”

老太爷的咳嗽仍未停止,连魂差点都要磕出来了,江无言二磕头说,“江家小辈不必为此烦恼,无言自会脱离祖籍,将来葬身孤岗,不入祖坟,不给江家蒙羞。”

不顾其他,江无言三磕头,“这一切无言都会有交代,只希望老祖宗能给孙儿一些时间,到明日之后,孙儿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你不必给我交代,本来就没什么好交代的!”老太爷喘着粗气,怒火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失望,他的拐棍在江无言的肩膀上戳着,大声道,“你也不用回什么祖宗祠堂了,从今以后,我江家就没你这号人。”

说完这一句,他甩开拐棍转头便走,一瘸一拐,步态仿佛又老了十岁。

叔父拾了爷爷的拐棍连忙跟上去,走之前唉声叹气,最终什么都没说。

主心骨走了,周边看好戏的乡亲们自然跟着下山,没人愿意跟凶悍的山匪单独打照面,不过转眼,寨子里又只剩下一干莽汉。

勉强场,江无言松了一口气,身上与神上的疲惫压着他,他头一歪,终于失去意识。

裴湘玉连忙上前将他抱起试呼吸,边叫大夫边往自己房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

快评论!不然发疯

第19章遗年记事(9)

遗年记事(9)

只是体力不支导致的暂时晕厥,江无言没昏迷多久便醒来了。醒来时脸贴着枕头,裴湘玉正在后背给他上药。

老太爷虽然年纪大,但是力气却不小,加上江少爷皮嫩,只挨了两下背上就紫红一片,中间还有两道渗人的血印。

江无言对疼痛的忍耐度较高,但身体却不由他控制,裴湘玉拿枪拿棒的手在背后摩擦,伤没好多少,疼是真的。

“你轻点儿。”江无言提醒他。

裴湘玉果真轻了点,在背后小心翼翼问,“这样?”

“嗯”江无言动了动,“很舒服。”

他没控制自己说话的语气与喟叹,裴湘玉这药上的可谓憋屈,好不容易上完了,江无言又起来拉住他,“换你来,我帮你。”

“你,你帮我啊...”裴湘玉有点犹豫,“你身体不好,今天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上去吧,我给你上药。”

“哦”裴湘玉失望的把放在裤腰带的手回来,老老实实脱衣服趴床上。

他挨的教训比江无言多,整个背都是肿的,江无言拿起药盒挖起一坨给他抹上,再慢慢细细的揉开,小少爷的手上可没什么老茧,动作又轻轻柔柔的,细腻的像女人一样,抹了两下,裴湘玉就受不了了。

感觉身上有条小虫子在到处钻,钻过的地方又热又燥,还硬。

他动来动去的不老实,江无言干脆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马上就好了,忍一忍。”

裴湘玉咬牙,“痒。”

“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痒?”江无言无情嘲笑,“哪儿痒,给你抓抓。”

“不痒了,你继续。”裴湘玉低头忍耐,尽力抓住那条调皮的小虫子,可他失败了,失败后他只能跟江无言妥协,“你还是给我抓抓吧。”

江无言就按照他的指示抓来抓去,指甲里都是亮晶晶的药膏,没一会儿他听见裴湘玉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又沙哑,“别,别抓了。”

江无言手指一顿,听声音就知道再抓下去要出事,就真没继续。

“明天解放军就上山了,你打算怎么办?”药已经上完,时机紧迫,江无言实在没心情陪他想不正经的东西,索性转换话题,“我问过叔父,我们打不过的。”

他自发自动把自己也归纳进裴湘玉的阵营,希望能凭借同理心为任务取得点成功几率。

可对方显然不领情,甚至恶狠狠的说,“他们杀了我的兄弟,劫走了不少好货,到头来还想要我降?做什么春秋大梦。”

江无言提醒他,“你若是不降,还是要打仗的,一打起来伤亡在所难,死的兄弟只会更多。”

“老子不怕他们!”裴湘玉挥拳头,“要你的时候拿你当狗使唤,不需要的时候连口饭都没有,没这么欺负人的,老子不稀罕。”

“你一个当然没事,但寨子里头那么多兄弟,不可能不受波及。”江无言低头衣服,“还有救你一命的郝大夫,不能让他陪你一起送死。”

“...”裴湘玉沉默了,头一回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虽然他没受过几次教育,见得世面也少,但分得清局势,看得见是非黑白。

如果不降,只能打,打不下来,就耗,可谁又耗得赢民心所向呢?

这蛮荒世界,再怎么挣扎,怎么坚持,到最后只能无尽妥协,最后孤独终老。

裴湘玉塌下肩膀,像是难以承受这些重量,他沉默了。

“穿衣服吧,一会儿开饭了。”他看这样挫败,江无言把手上整理好的衣服扔给他,看他黯淡下去的眼睛,有些于心不忍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我还在这里,吃饭要紧。”

“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裴湘玉抬头急切的问江无言,“我还有你,我还有你!你愿不愿意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江无言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裴湘玉说,“先吃饭。”

晚饭时的气氛异常安静,托江家的福,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天解放军上山的消息,所以尽管晚餐刻意丰盛,兄弟姊妹到了个齐全,却没人主动动筷子。

在这片寂静的不正常的空间中,裴湘玉清了清嗓子,率先说,“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好歹把饭吃了,吃了饭,咱们再说其他。”

桌上有肉有菜,裴湘玉夹起一片肥硕的腌肉放在左侧位一个瘦的男子碗里,“小猴子,你总是不长个,多吃肉,多吃肉就长了。”

他夹莴笋到一位壮实男子碗里,“刘可,你就老爱吃肉,老爱吃肉不行,要多吃点青菜,郝大夫上次专门跟我批评过你。”

夹烧鸭腿到另一位弟兄碗里,“木头也是,做菜做一只这么小的鸭,老抱怨不够分,没吃上一口就被别人抢走了,糯米,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跟你抢菜吃,你也是个大人了,别...别连小孩儿都抢不过...”

同生共死的弟兄那么多,他一个一个夹,全都夹了一个遍,走过的地方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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