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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硬生生隔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如蜗牛一般移动着。

姜元心里的黑线都要在脑袋上实体化了,一把掀开了帆布的一角走了进去,吓得里面的惊弓之鸟叫了几声。“你们不是来找鬼的吗,现在找到了不是应该高兴?”

张天酒哭丧着脸,“想和真的见到是两回事情啊。”

“……那你们不够专业,真灵异爱好者应该抓只鬼进行研究的。”

说着话的他们也没有停止,正以龟速移动,脚不离地的蹭着走。姜元想提高了速度行动都不行,张天酒他们已经认定了姜元是高人,是鬼宅内唯一的救命稻草,哪里会让他离开。

手上捧着头盖骨,蹒跚走在路上的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漫无目的地找着,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脑袋里空空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老旧的古宅巷道内道路不平,他被绊得摔了一跤、碎了一地,手上的头盖骨滴溜溜滚了出去,跑出好远。

“我的,我的。”

零零散散的碎肉块艰难蠕动着重新把自己拼装在一块儿,别扭地站了起来,伸长了胳臂追着头盖骨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的,我的。”

张天酒脚上踢到了什么,天色太黑他没有低头去看,不外乎碎石、树枝吧。他天生对声音敏感,总觉得离着他们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沉闷的声响在逐渐靠近,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形容词,总算想到了,就像是拖着一条残腿走路的声音。整个古宅活人估计就他们几个,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不言而喻。

“快快,有东西在后面跟着。”张天酒害怕地出声,他听到声音更近了,顾不上其它,掀开帆布狂奔起来。

今晚一直在不断逃命,灵异群的人已经形成了反射机制,张天酒跑他们也跟着狂奔,唯有姜元慢慢走着,还打算扭头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儿的鬼。

“感觉不对劲,姜元你也跟着跑。”沉默了一晚上的大金眉峰隆起,有什么东西闯入了他的掌控,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姜元有一点好,他不逞强斗狠,他不是那种明明没有实力还要显摆的人,在挣扎求存那十年学会了退让、求全,还有感知危险的第六感。后面的东西很危险,本能告知姜元要跑,于是他跑了起来,很快就追上了灵异群七人组,然后第一个推开了正厅的大门冲了进去。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姜元和张天酒火速把房门关上,众人缩在门后,听到了拖动着残腿走路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徘徊。

“我的,我的……”不断地喃喃从门外传来,激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徘徊了好一会儿,那鬼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但是姜元不敢掉以轻心,依然缩在门后没有动。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张天酒含糊的话还未说完,便陷入了沉睡。

姜元晃了晃脑袋,清明的大脑逐渐混沌,眼皮越来越重,在彻底昏睡前他依稀看到了个身影,他的老男人?

第9章古宅3:嘘,那是熟悉的人

正厅内桌椅整齐、墙面洁净,墙上挂着杜康酿酒图,两侧的美人耸肩大插瓶内疏疏落落地插着几支百合,洁白的百合在烛火的映照下染上了暖黄。地上铺着的地毯已经撤去,坚硬冰凉的青石砖躺在上面肯定是又冷又硬,姜元看着地面如此想着。

放置于屋角,儿臂粗的红烛噼啪脆响惊醒了同样醒着的张天酒,他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四周,随他一同来的伙伴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问:“我们是穿越了吗?”

“不是。”姜元很确定地这么说,“等等吧,说不定有什么人物要招待我们。”已经很晚了,他疲惫地捏着酸涩的眼角,他昏睡的短暂时间,大金不见了,还有他昏睡之前看到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么像老男人?

张天酒在姜元身边的圈椅那儿坐下,他和姜元并不熟悉,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紧张就特别想说话,“我家做酒的,粮食酒,高粱蒸好了酿酒,出来的高纯度白酒,酒量浅的人闻一下就熏醉了。做的酒太普通,哪怕质量高又怎么样,卖出去连小超市里两块钱一瓶的二锅头都比我家的酒值钱。前段时间,小作坊撑不下去,关了门,我家做酒的手艺到我这一代怕是要断了。唉,又能够怎么办,竞争不过啊。”

“嗯,市场竞争大。”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姜元扭头看向角落,那儿帷幔层层,火烛微弱的光线照不到那块地方。姜元总觉得那边有人,不是飘飘、不是什么怪物,就是个人,感觉还很熟悉。

“是啊,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张天酒感叹着,“以后,张家酒坊就彻底没有了,我没有说吧,我家先辈就是从这古宅里走出来的,古宅也算是我家的祖产对不对?我想过来看看,看看祖先辉煌的时候,没有想到成了鬼窟。”

绕着祠堂走一圈时,姜元就看见了,祠堂内放着的诸多牌位姓氏为张,他还看到张天酒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拜了拜。

噼啪的火烛燃烧声音中,张天酒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姜元心思不在这儿上头,就简单的回应了几句。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再过十分便是第二天了,大金依然没有回来。

正厅的大门被推开,带进来的风吹得火烛摇曳起来,火光随即变得飘忽不定,从门外走进来四五个容貌妍丽的丫头,穿着古装剧里面才能够看见的服装,乌黑发亮的头发梳着辫子,末端系着红绳。她们手上或端吃食、或端茶水,依次摆放到姜元和张天酒之间的小茶几上。

“公子们请用。”

声音细细软软,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张天酒目光还落在侍女的身上,姜元却已经看向了送来的食物,不是什么奢华、致的小点,而是锦中最负盛名的汤面,清亮的面汤是大骨熬成,表面浮着晶亮的油花,点缀了绿绿白白的葱碎,是饥肠辘辘时最肠胃最好的慰藉,色香味俱全的极致勾引。

老话说,吃了鬼提供的食物,生魂会被勾出来,就回不了家了。

抵制诱惑,姜元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美味的汤面,表情委屈又可怜,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控诉和倔强,他肚子饿,他还想回家。

一声轻笑,姜元猛地看向帷幔,重重叠叠的帷幔还是刚才那样,轻笑声仿佛自己的错觉。

“食物没有问题,是用活人的麦面做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端庄大气,姜元看过去,不知何时正厅主位上坐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上穿酱色袄裙,下配绣着八宝流苏璎珞的马面裙,妇人的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根不见多少纹刻的银簪。

妇人容貌并非多好,因为染上了岁月的风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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