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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想说韩沉可以回家过的,没必要非等他。

可这话太伤人,他不能说。

他也挺烦,张哥和韩沉两个,明明没见过几面,可一闻到对方的味,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夹在无形的硝烟之中,他也很暴躁好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干脆大家一起过!”

韩沉不满,“我凭什么要和他一起过。”他配吗?挑拨离间的小人。

周潼也有火了,“反正我今天下午回去。除夕的事除夕再说吧。”

韩沉还想说什么,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行,就一起过。今天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张哥团聚。”

周潼闻言,狐疑的看着他,见他笑得一脸和煦,只好作罢。

韩沉无奈,小东西防他防得紧,连送都不要他送,生怕他一现身就吃了自己的张哥似的。他拗不过他,两人纠扯半天,总算是叫来了他平时用的司机,把人给送了过去。

三天后,除夕夜,韩家老宅。

韩家这种豪门贵族,家族历史久远,某些祖宗习俗是刻在祖祖辈辈身上的,对于传统节日,自然也是看中。

除夕夜里,除了韩家本家的寥寥几人,族里凡是能扯上关系的,无不尽心思想要参加这一年一度的除夕家宴。

也因此,每年的除夕夜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都是聚首阔谈,加深关系的好时机。这样的家宴,作为韩家目前的掌舵人,尤其是刚刚上任的掌舵人,韩沉是必须要露面的。

对于新一任家主来说,获得家族的支持是十分必要的。

但偏偏在这场可以称得上是家主的确认仪式上,出现了问题。

问题当然是针对韩沉的,如此年轻的家主,对韩氏没有丝毫建树,又是常年在国外,几乎不为族内所知的这么一个人,偏偏因为是韩老的唯一的孙子,轻而易举地继承了家主之位,难让人心生不服。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总之,韩氏新任家主兼总裁的韩沉和韩氏旗下子公司的某男星纠缠不清的话头,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在族里传开了,多的是族中的那些老辈人的厌恶嘲讽。

韩沉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明明知道这一场讨伐无可避,引起争端的,不是因为周潼的事,也会是别的,但听着耳边难听刺耳的声音,还是让他胸腔翻滚起了嗜血的冲动。

宋景岚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有些心急了,如果按照计划来,如今的局面一定不会发生。

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口中狂妄桀骜的年轻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谄媚惑主的小明星,恐怕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在这里大放厥词。

但韩沉并不后悔,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打下马来是顺势而为,没有按计划除掉,也不过是让他们早蹦两天。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将周潼带到明面上来,zh那边还没有告一段落,他不希望有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到他们。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到了某些人眼里,反而怀疑起这则消息的真实性,一时间犹疑不定。

笑称放下重担颐养天年的韩老爷子对眼前的这场明争暗斗置若罔闻,仿佛没有听出在场之人话中之话,到最后只重重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说道:“拉满了弦,这弓就没有回旋余地了,韩氏交给你,也是你爸……”

枯瘦的手掌稳稳地拍了两下,然后不再看这满座神色各异的人,径直上了楼。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可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得出来,这是拿韩沉的正统位子来说话呢,不论那个韩家的大少离开韩氏多久,只看后面的这么多年韩氏几无寸进的局面,那位惊才绝艳的韩家大少,就永远是某些人的喉中鲠、心中刺,而韩沉回国后对其二叔堪称劫掠的手段,就永远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谁叫,这么多年,韩氏不温不火的发展,已经让韩老爷子心生不满了呢。

韩老爷子这话,未尝没有警告在座之人的意思,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一群依附韩氏这棵大树而活的枝杈,主干有损,他们也逃不掉。

在场之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这一次,杜若,韩沉的二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这些人,而韩宣辉一如既往的沉默,仿佛众人谈论的主角之一不是他一样。

众人都习惯了韩宣辉人前这样老好人的样子,也不觉得奇怪,但杜若自从自己的亲弟弟去世之后就整日浑浑噩噩的,平日里交好的各家夫人也没了来往,将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大家看了,也只在心里暗忖,杜若俩夫妻没有孩子,又和自己的亲弟弟年岁相差不少,原先还有个盼头,如今杜广威没了,不说杜家,就是韩宣辉夫妻俩,心里估计也不会好受。

想到这里,有人感概有人幸灾乐祸,不过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一团笑容的样子,韩家老二因为是私生子的身份,不得韩老爷子喜欢,又多年绑在一个女人身上,没有后代,就是打下这诺大的江山,又能交给谁?

更何况如今这形势,大房长孙气势如日中天,哪里还有二房的赢面。

不料韩宣辉还是一张没有脾气的脸,没有半点被侄子夺了大权的愤恨,不少人都暗自鄙夷,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怪不得这么多年了,韩氏还是老样子。

夫妻俩一致的沉默,让其他人的独角戏难以为继,再加上老爷子的一番警告,只得悻悻作罢。

这些人哪里知道,这夫妻俩表面齐心,内里早就分了心。

从老宅出来,两人就分道扬镳,坐在不同的车里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杜若那张憔悴而冷漠的脸,在司机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回神,带着韩宣辉回了住处。

一日的神力仿佛都被短短的一个宴会抽光,此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韩宣辉再也没有了平静的脸色。切齿的痛恨和愤怒让他原本算得上潇洒俊朗的面容变得可怖起来,多年活在大哥之下的阴影,在韩沉回国后卷土重来,让他心头每每想起都仿若烈火烹油,满是煎熬。

他忍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长时间,放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失败?

也许之前他还会一筹莫展,不得不向那人出卖更多的东西来换取帮助,但是现在

韩宣辉想起宴会上一个韩家子侄嘲弄韩沉的话,在提到某人时韩沉眼中暗沉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前,取出那个对他来说越来越重若千钧的东西,按下了开关。

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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