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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柔妩媚。

至于那股子邪性癫狂,却是厉沐枫自己在成长路上划下的印记。

吐了樱桃核,凤零淡淡抬眼看向厉振业,说道,“我不介意。”

厉振业:“……”是我介意,你当然不介意。

“啊,忘了说,仙儿还兼职我的金主,”厉沐枫似乎是刚想起来什么似得,笑道,“三月时候,不是因为有人操作,出现资金断裂了嘛,我那段时间就卖身给仙儿了。”

“胡闹,”厉振业为这个从来就没给他长过脸的儿子,感到羞耻。

明明一无是处,还是个怪物,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发挥他剩余价值的地方,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拿同性恋的事来拖后腿。

“没办法,毕竟几千万呢,要不是仙儿拿了两亿出来,填了亏空,我们几个临时卖房子都够呛,搞不好还要引个狼,入个室,”厉沐枫没注意他爸看废物的眼神,也没注意那三人听到凤零是那个幕后投资人时,陡然变了的脸色,自顾自说着实话。

“辛苦几年替别人挣遗产,养老婆,这种事,想想也不是我这种淌着自私血液的人,会去做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陆笙对他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点脸都没留。

看着某人的后脑勺,陆笙错觉自己回到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嗫嚅说出要和表哥一起离家住校的那天。

他又变回那个有主见的离经叛道的小孩,凤零像是一位绝佳的画师,为这双曾经失了颜色的琉璃瞳,重新点了睛,为他绘出应有的棱角。

“哥,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姓吗?”坐在易知翎旁边的青年开口。

凤零抬眼看去,说话的是厉沐杨,厉沐枫的亲弟,不过两人长得不像,厉沐杨随了他爸,满脸看似正经深情的薄幸,

这种样貌,凤零丝毫不怀疑,他们会不会像元稹一样,前面写出“取次丛花懒回首”的悼词,后边半个月不到,旧人坟土未干,他们又能和下一任莺燕你侬我侬,摆出一副这才是我真爱的姿态。

厉沐枫看见凤零打量他弟和他爸,多少猜出来这人在给他们相面,交扣的双手,悄悄握紧了些,笑道,“其实,我卖身了,现在还姓厉,主要是因为仙儿喜欢学物理的厉沐枫。”

“你以为你老子是死的?”厉振业沉声喝道,威胁、怒意、不屑皆有。

他风流惯了,搁宫斗剧里就是渣龙,正房小三小四们都围着他转,争宠求荣,何曾有谁想过直接换剧本,演弑君亡国的段子。

陆笙瞅着他姑父变得青白的脸,第一次相信凤零说的,人发怒不一定都是面皮涨红。

厉沐枫和凤零听到厉振业的话,齐齐沉默……

凤零还真的以为他死了。

来之前,凤零听到还有厉振业这个人,很惊讶地问了这人居然还活着的问题,厉振业在他这毫无存在感,他没算过,也没关注过,一直以为他早去了。

厉沐枫还笑着回他,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两人的沉默被除了陆笙以外的人,当成顾虑。

易知翎噙着泪,含着哭腔开口,“枫哥哥,对不起,都是我……”

“因为我,对不起,伤了你,让你喜欢上男人……”

易知翎哭得梨花带雨、芙蓉泣露,不过在场能欣赏的,大概只有厉振业和厉沐杨两个登徒子。

凤零一直面无表情,除了沐枫,世间人于他还不如画儿,毕竟画儿有色,却不会吵闹。

厉沐枫和陆笙对上脑回路,这人每次见面都在哭,眼泪这东西跟祥林嫂的故事一样,流多了,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已经走出心里的人,那两行玉箸,摆出来频了,会连别人记忆里残留的丁点美好都给夹走。

水寒水暖鱼自知,花开花谢春不管。

眼泪是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不是喜欢男人,是喜欢仙儿,爱凤零,”厉沐枫纠正,“你是很重要,离了你,我想过终身不婚,但是你没有那么重要,我现在是一天不跟凤零结婚,一天就寝食难安。”

懂吗?我恨不得,现在就解决了所有人界的破事,断了所有因果线,去三十三天和媳妇举办婚典。

“明明阿笙说你,余情未了,何必强撑,伤人伤己,”车轮战四号选手陆若素粉墨登场,并抛出炮灰路人甲陆笙。

陆笙:“……”我不是,我没有,我今天也在炮灰背锅。

也许是受厉沐枫影响,陆笙此时一点不想再背锅,他想做出十年前就想干的事,“我没说,姑姑自己想说的话,不要总加给我。”

那年,厉沐枫说要弃商学物理,陆若素就拿陆笙垫台子,说陆笙才是真想学,厉沐枫会碍了他的前程。

那时候,陆笙很想说,他学物理是想追随表哥的步伐,不存在碍事,他是崇拜他,想和他一起实现理想。

以前因为寄人篱下的软弱,没有说出口反驳,让厉沐枫避开所有和他相同的课程安排,现在他依旧软弱,但不想继续软弱,有些话,不出口,就是终身遗憾,他不想再用沉默去伤害。

“我说的是,枫哥现在很幸福,不需要你们迟来的关心,”陆笙现在才体会到,勇敢说出真话的感觉。

心理障碍突破的顺畅,成功保住良知的快意,再佐以敌人的脸色下酒,怎一个爽字了得!

舞台已经搭建完成,厉家三个人加上易知翎,各自找到自己在剧本里的位置,轮番劝说,从家人认同度,说到个人未来,再说到公司发展。

那几人或有意或无意,全程无视凤零和陆笙的存在,两个小透明联手解决了一盘樱桃并一盘芒果,甚至无聊得讨论起《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面的科学原理。

厉沐枫对着一出家庭剧,无意欣赏,心思全随着两边人绕过他,在他背后小声私语的聊天飘走。

他家仙儿居然就真不管他了,任他被人口水没着脸淹,自己和别人聊得开心。

某人已经彻夜失忆是他自己要来看戏,他现在吃味得,看其他人都像是隔了好几层磨砂玻璃,人影模糊,声音含混,耳边只剩凤零说起空间连续时候,平直冷淡的语调。

飞醋一盏一盏入喉,酸得某人很想不顾队友刚才的功绩,揍他一顿。

最后总结是厉振业做的,他一说“总之”,厉沐枫就像听到下课铃的学生,小心思一秒消失,天上的云又变回云,不再是谁家棉花糖,手里的橡皮,也变得普通,没有切它的想法,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师宣布下课的最后陈词。

“我和你母亲不会同意,你和那个谁的事,子女的婚姻大事还是由长辈做主,”折腾了半天,厉振业说的还是老掉牙的台词,“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

如果厉沐枫是在幸福家庭养大的孩子,听到这句话,多半会陷入痛苦挣扎,然后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

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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