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7(1 / 1)

加入书签

第37章谜底和真相

鸿云把符咒和法器交给黄丛云的时候,就知道,他完了。

他选错了路。

黄丛云在到咒符的瞬间,两只浑浊的死人眼,当即露出显而易见的快意和狂喜。

“嘻嘻嘻,道长完了,”黄丛云用他的公鸭嗓掐出女人般尖细的声线,恶俗到怪诞,让人很想扯出他的声带在水泥地上磨糙,再塞回去。

“黄丛云,你到底什么意思!”鸿云也不文绉绉地叫人黄施主了。

当危险正式降临之时,人反而没有等待时候混合着侥幸的恐惧,无名的邪火从蜕变的恐惧中萌生。

“虽然枪在我手上,目标是我瞄准,子弹是我装进弹匣,我上的膛,我扣的扳机……”

黄丛云再次念起那天的台词。

鸿云扑上去,要捂住这张正在拆穿虚饰太平的嘴,“够了,别念了,你跟厉家的小怪物是一伙的!”

“怎么会,我明明是跟道长一伙的,我们都是被告啊,”黄丛云一面挡住鸿云的攻势,一面笑嘻嘻地说,脸上全是扭曲的狂热,“道长自己选错的,嘻嘻,真开心,除了那个穷保安,和我爸,又有人来陪我了。”

“虽然动手是我,杀意是我,但是道长的明知和放纵,与我同罪,在杀人的事上,你我都是故意,”黄丛云挡烦了,便一脚踢开张牙舞爪的老头。

“明明是施害者,到现在装可怜的受害人给谁看?”

看着地上喃喃自语他没罪,他只是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垂暮老人,黄丛云笑容更加恶毒。

“说起来,道长应该见到过那个漂亮得像神仙的人了吧,”癫狂男人等到颓败老头亲自确认之后,才继续说到,“他应该劝过道长,不要欺心吧?”

因果自在人心。

鸿云立刻回想起,那天清冷青年说这话时候,意有所指的深长。

“先告诉道长第一个真相吧,其实,那天与他们的相遇是第一个考验,道长停车还送人医院的做法,已经通过了他们的认可,所以才有了第二个考验之前的劝诫,只可惜……”

黄丛云记着厉怪物的绝望理论,反正他终于快死了,不如用在老朋友身上。

厉怪物说,比起单纯的绝望,人类对自己亲手打破希望的事更加耿耿于怀,就算不死,也会一生活在悔恨之中。

厉怪物还说,一个故事,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悲剧,那么必须读这个故事的人,其实并不会因为预知而得到心里救赎,相反,他们看什么都带着命运无可奈何的戚戚。

看着鸿云愈发灰败苍老的脸,黄丛云更坚信厉怪物不是人,他是人心底阴暗面孕育出来的恶。

“是你!是你为了换去自己的活路,才误导我的!”鸿云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恨意。

要不是他刚刚被推在桌角闪了腰,他现在肯定会彻底将这个人松垮披在身上的丑陋皮囊扯下,看他下面的血肉是不是早已腐烂出恶臭。

黄丛云搬了椅子,翘着女式二郎腿坐在负伤老头的面前,一手翘着兰花指,摇了摇。

“确实有我的一点意思,但事实和你想的不一样,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是第三个真相,我们要按顺序来。”

背靠在桌腿上,鸿云借着力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扶着腰和人对视,听他说出所谓第二个真相。

黄丛云用劣质的伪音,替对面那个气势不足高度来凑的老年人,讲述了他是如何用鸿云施过咒的空尖弹杀人的故事。

他告诉他,子弹确实命中了,他看见了和人类一样鲜红的血液,从怪物的身体里喷出来。

他告诉他,他没有这之后的记忆,再一次睁开眼是在保安室,当时他心虚加上杀完人的兴奋,特地找了个嫩模发泄。

他发现异常是在厉家老不死的寿宴上,看见了已经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冲他微笑,用口型说“你等着”。

他还告诉他,瞎眼的保安正是他爸买通,关了监控的那个。

“我没疯,虽然那时候被限制不能说出许多真相,但是我一句假话都没说过,”黄丛云笑道,“可惜你们没人信我,这是我的报应,也是你们的。”

鸿云越听心越凉,那个两个人是真的按照因果在让他们接受各自的罚。

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轮回,莫不爽应。

黄丛云罪孽最多,报应也最多。

“我出言谩骂,厉怪物说,既然要嘴不说人话,就别说了,所以我不能辩解,也不能说出真相。”

“我要让人身心痛苦的绝望死去,所以梦里受肉|体之刑,白天受神之刑。”

“我用双眼去瞄准,所以剜眼,我用手上的膛,用手扣的扳机,所以断手,我用下半身猥亵,所以去势……”

黄丛云说起可怖酷刑时候,面上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看见时候的剧烈情绪波动,平静得像是一潭凝固已久的死水。

这种死气太过厚重,十几天的时间不可能将一个人的神摧残到如此绝望。

像是察觉到鸿云的疑问,黄丛云解释道,“其实,在我的知觉里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了。”

“除了前三天,剩下每晚的梦境都是以一个月为节点,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男人死灰一样的脸色,提到这件事罕见得出现了波动,像是仍然沉进恐惧之中。

“每天的梦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我每天都会在睡前忘掉所有报应相关的事,满怀希望地忍受着各种离奇死法,直到一个月结束,梦醒,所有的记忆又回重新回来。”

“周而复始,每晚的希望会给第二天的绝望加上一笔,”黄丛云试着露出苦笑,可是脸已经被梦境的幻想固定成诡谲弧度,“这就是厉怪物予我的神之刑,他说他想知道人类神承受的极限,想知道人能不能被周围环境逼疯。”

“我不知道他的结论如何,我想我可能疯了,也可能没疯。”

鸿云明显地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手想掏出手帕擦一擦冷汗,可是那手怎么都抖不进口袋。

厉家那小子还没见血,就已经让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变成这样在疯与清醒的刀尖徘徊的神经病患者。

太反常,太荒诞,太诡异。

当荒谬的事真实发生,剩下的只有细思极恐的战栗。

那张手帕最后还是黄丛云看不下去,抽出来递给老头子的,可他接下来的话和动作,又让手帕掉在地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要经历比死更可怕的事吗?”

鸿云颤着嗓子问,“天天的噩梦?”

黄丛云的死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鸿云,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死,这是报复我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剥夺了我死的权利。”

黄丛云说着,将脑袋往鸿云所站位置的桌角撞去,略显黏稠的血浆从额角的破洞往外爬。

“你疯了?”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