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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地掐了个手诀,将一道魂力打入华昱眉心。

温暖的感觉再次包裹住华昱的神魂,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展平。卫修盯着华昱暗想,我一定要你好好活着。

星坠的大部队很快就打道回了虚妄海,且大张旗鼓地做出一副全员离开的样子。华昱带着剩下寥寥百人扮作商队,转移到里皇城最近的落霞镇上,盘下一个僻静的庄子,驻扎下来。

卫修没有了和心上人合住的福利,华昱给他在主院里单独留了间屋子,布置的很舒适,像是凡人家小少爷住的那种。卫修的生活依旧闲适,每天除了给华昱渡魂力这件算正事外,就是看看话本,调戏一下华昱的手下。因着华昱交代过,卫修是星坠的客人,不是俘虏,其他人也就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客套。好在卫修只是喜欢热闹,倒也没惹过什么麻烦。

这日,卫修照例在主院门口堵到了前来送信的封一。“封一大哥呀。”卫修笑嘻嘻地跟封一打招呼。

“卫公子。”封一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

“呀,这不是我们观星楼的信封嘛。”卫修朝封一手上看去:“二师兄效率很高嘛,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猜师傅肯定是同意合作了,封一大哥,以后我们可就是自己人了。”卫修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朝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封一肩膀攀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卫公子,宗主还在等我送信,”封一像是不太习惯卫修的靠近,像一旁侧了侧身。

卫修回爪子,让开门笑着说:“好啦好啦,送信要紧,快去快去。”

封一快步朝屋内走去,却听到卫修突然开口道:“封一大哥,皇城不比别处,需多加小心才是。”卫修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镜子大小的物件塞进封一手里:“这是用上古麒麟鳞片制的护心镜,师傅特意找来给我保命用的,借你带三天,回头记得还我。”

卫修说完就走,封一拿着一看就很贵重的护心镜,难得地有些愣神,最后往怀里一揣,想着送信要紧,大步朝华昱的练功室走去。

华昱头一晚已经从传讯符到了穆的传讯,说是观星楼愿意为他复仇提供一些便利,但不会参与到华昱的行动中,这和华昱料想的大致相同,观星楼到底是陆上第一大修真门派,掌握的信息和各种资源多不胜数,这将大大节省他的复仇时间。穆说单单给他个名单,恐怕也难以让他信服,所以明天一早会将密卷给他送去。

因此华昱一早便等在屋中,察觉到有人进屋,华昱睁开眼睛看向封一:“何事。”

“宗主,观星楼来信。”封一将手中的信呈上。

华昱接过信拆开,里面是一本泛黄书卷,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当年的旧事,与他从华家旧部口中了解到的完全吻合,又更为详尽。

根据密卷记载,那年华将军回皇城述职,带了一对元婴期凤元兽的内丹作为贡品,凤元兽的内丹是尚好的药材,有改善体质,增延寿命的功效。华将军身边有一位副官,名叫岳止戈,后被穆皇买,成为穆皇安插在华将军身边的眼线。华将军应是知晓此事,但因为心中无愧,并没有过多防备此人。

岳止戈将贡品一事告知穆皇,适逢皇城内传出“孤星现、天下乱。”的预言,穆归年又算出孤星应在华家,穆皇正想要构陷华将军,灭了华家一族,便命侍总管刘希准备了一瓶鳞毒交给岳止戈,并要求岳止戈找机会将毒涂抹在要进献的凤元兽内丹上。鳞毒是一种深海鱼毒素,无色无味,可以渗透进妖兽内丹之中,中毒者皮肤会生出类似鱼鳞一样的鳞片,体内骨骼会长出长刺,最终中毒者将被刺穿内脏而亡。

华将军回到皇城,在酒馆招待了一个多次给北疆捐献粮草武器的商人。第二天便得穆皇召见,进宫面圣。当他拿出准备好的锦盒,准备进献贡品时,御史杨奉为突然发难,参告他在贡品中下毒意欲谋反。

杨奉为称,前日他在酒肆会友,见一商人形色鬼祟,便有些留意。结果发现商人竟与华将军进了一间雅间。他本无意偷听,却听到他们进屋时,提到了“孤星”“贡品”、“下毒”等字眼,不由悄悄跟上去,并让酒肆小二贴了张传音符在房中。他听到华将军从商人处购买了一种剧毒,想要下在贡品上,谋害穆皇。华将军说穆皇正直壮年,皇子们尚年幼,若是穆皇出了事,他就可举兵起事,挟新皇以令朝臣。华将军还说,自己就是孤星降世,改朝换代乃是天命所归。

华将军当然断然否认,但内丹中却查出了了鳞毒,满朝震惊。有些老臣站出来为华将军作保,相信他不会做弑君谋反之事。穆皇也做出一副信任华将军的模样,只是下令让华将军暂时禁足在家,等事情查明。

待华将军被禁足后,穆皇令禁卫统领北秋将那个商人在家中杀害,又伪造成自杀的模样,手法算不得多细致,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疑点。可惜奉命彻查此案的大理寺承包明月早得到穆皇授意,装模做样的去现场转了几次,就定了那商人是畏罪自杀,并从他家中“翻”出几瓶鳞毒。

案子一结,穆皇甚至等不及秋后,直接就下了斩立决,七天后华家一百七十二口,全部人头落地。

华昱合上密卷,静默良久,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记得那年父亲回家后,没过几日,就进了宫。出宫之后,华家就被一群禁卫团团围住了。那几日父亲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整日愁眉不展,整个华家的气氛也格外凝重。有一天夜里,下人用运恭桶的车运回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的实体,接着父亲便要他配合着演了房间失火在睡梦中烧死的戏。少年烧焦的尸体摆

在他家的灵堂里,他却穿着小厮的衣服,易了容,出殡的日子一到,几个禁卫查看了棺材内确是尸体无误,他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从华家的名册上勾掉了。后来外面的禁军抓走了华家的人,他却跟着仆人们被关押在另一处,带他的老仆说这是他远房侄子,恰好这几日来看他,其他人也就信了。直到华家行刑那一天,他就和所有的家仆一起跪在台子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是如何含冤而死,却连悲伤,都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流放前夕,他被华家的旧部救出,他们喊他小少爷,他却亲手给自己纹上了死人的纹面,告诉他们,华家的小少爷早就死了,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是一个复仇的鬼魂。诸位都是我父亲最信任的部下,愿意帮我华家复仇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也不勉强。

最后跟着他的一共有三百余人,这些人心知,若是留下,穆皇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不如跟去,说不定尚能博一线生机。那几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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