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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检捻着玉兔的小尖耳朵,笑着同他点头,“挺好。”

王巧思磨,这挺好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他也没太过耽搁,微微挥手另一批贵女绣像就送了上来。

整整一早上,郡王殿下屁事儿没干,就在那儿坐着看贵女绣像流水席似的,一批一批送上来。

每有皇上、娘娘们点选过的贵女,王巧都要着重介绍一番。

可是郡王殿下除了挺好、不错,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知有中意之人否?

王巧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公,遣走闲杂,同梁检品茶闲聊起来。

“殿下可是有心爱之人?”王巧枯指握盏,“陛下说了,殿下若心中有人大可提出,若门第不配也可一同作房中侍妾,殿下做主即可。”

梁检放下手中被捂成温热一团的玉兔,端盏观茶,品了会才说道:“公公的话我懂,只是我对京中贵女知之甚少,结发正妻,我想再看看各位贵女的小书,再行回复。”

“不急,殿下慢慢看,老奴还要回宫给皇上娘娘们回话呢,就不打扰殿下了。”王巧知道这位殿下主意正得很,话点到即可。

“辛苦公公跑一趟了。”梁检虚应一礼,亲自送到厅门前。

梁检支着头,无奈地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绣像,随手翻开最上边怡和郡主的小书。

“本王放着西北大将军不娶,娶个将军家的小丫头作甚,真有意思……”他撇开小书,拎起打了海红豆络子的玉兔,“你都看见了,白玉兔要变翡翠兔咯。”

千里之外生擒缅邦大将吞钦的叶将军,在闷热的山风中,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

胡未迟连续三个晚上给梁检施针,一点一点用残留的黄雀把金蝉毒性引出来。

胡大夫小心翼翼引得很慢,郡王殿下起初只是些许心悸乏力,还能坚持跟六部老流氓们拆招,直到五日后,与内阁合议丁亩田税时,猛然起身一头栽倒在内阁值房里。

正好皇上病着,太医院从院使到不入流的小使都在宫内轮值。

一听郡王殿下晕倒,郭院判提起医箱,步下生风,一路穿宫过院跑到内阁。

郭院判当年是伺候过梁检解毒、养病的大夫之一,带着小使进了内值房,二话不说上手先解了梁检扎得端正的领扣,扯开里外三层袍襟,好歹给倒不上气儿的郡王殿下松了枷锁,这才搭脉扣诊。

郭院判越诊越怕,脸色居然比昏迷不醒的郡王殿下还要难看。

他匆忙唤来小使,退下梁检衣衫,开始推针,十三穴针依次排过,梁检眼睫微颤,闷咳两声,人却还是未醒。

郭院判满脸虚汗,长嘘一口气,亲手起针,又叫来内、药童仔细吩咐用药、照料事项。

领了皇命一路跑来的大永林,此时见郡王殿下面无人色地躺在榻上,魂都快吓没了。

“公公,郡王殿下的病情下官必须马上回复皇上。”郭院判刚下完方子,急忙拉了永林到僻静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永林原本细白的面皮顿时变得惨无人色,心道:“直禀皇帝,郡王殿下怕是不好。”

皇上、王爷们的身体情况均是宫内禁密,永林自然是不敢打听,但作为皇帝近侍,他还是尽职地提了提,“郭大人,皇上最近您是知道的,受不得惊动啊。”

“公公啊,此事拖不得的。”郭院判边说边拉起他,急匆匆地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暖阁内,玄玉真人正在给永宁帝讲经。

永林悄无声息地滑到老皇上身边,低眉敛目,附耳轻声说了两句。

永宁帝手中持珠咯噔一下磕在榻几边上,又不着痕迹地拽紧了。

玄玉打起拂尘,自蒲团上站起,施施然行礼告辞。

“大真人且慢。”永宁帝心中有愧,怕是自己违誓神明降罪,斟酌再三才说道:“还请大真人在外间替朕参详一二。”

玄玉不言,只微微颔首,从容缓行至软帘外站定了,如一尊白玉神仙。

郭院判进门撩袍下跪磕头一气呵成,急急说道:“陛下,郡王殿.下.体内金蝉残毒,不知为何又开始发作。”

永宁帝面色如常,干枯的手指却捻紧了沉香木珠,“可是要紧?”

郭院判慌得一塌糊涂,无意识地举手蹭了蹭鬓边冷汗,“按理说殿下金蝉毒已解,虽剩残毒,但多年无碍,如今乔医官已故,在下……在下实在不知殿下为何还会毒发。”

“你不知道?”永宁帝大约是病久了,愠怒之下声音却不大,“你若不知,朕还要你何用。”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下官、下官这就同太医院为殿下会诊。”郭院判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拉同僚下水。

永宁帝心烦意乱,不耐地挥手叫他滚蛋,拂着胸口急喘几口气,永林急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大真人……”老皇帝靠在榻上,轻声唤道。

玄玉虽是方外之人,但久在宫中,大小规矩烂熟于心,直到听见永宁帝召唤,才从帘后走出。

他一撩拂尘,说道:“陛下,贫道为郡王殿下祈福已久,从未算出殿下有此劫数,贫道术法不,还请殿下治罪。”

老皇帝一听,好不容易赞起的一口气,差点噎回去,若非劫数便无法可寻,这可如何是好?当真是因为自己违背誓约,鬼神降罪于七郎?

“陛下……”玄玉四指掐法诀,走近几步,轻声慢语地说道:“天无劫数,也可是邪祟作怪,陛下可否容贫道去郡王府邸一趟?”

老皇帝被郭院判吓得不轻,忙回道:“还请大真人护佑七郎。”

***

梁检完全是在昏迷中回府的,之后三天整个太医院都搬到了郡王府,汤药流水一样送进送出,但郡王殿下的金蝉毒一点都没有得到抑制。

郭院判偷偷哭了好几场,遗书都写好了。

就在太医院愁云惨淡、一筹莫展之际,玄玉亲自带着斋宫法团进驻郡王府,把值守太医全部轰到前院,开始开坛做法。

梁检并非意识全无,这三天可把他折腾惨了,该喝的,不该喝的药汤,吐了喝,喝了吐,咽喉本来就有伤,这回肿的连水都咽不下。

他模糊的意识突然抓住一阵清脆的法铃声,知道是玄玉到了,悬着的心一松,紧绷的意识倏得就飘走了。

跟着玄玉来的,还有胡未迟。

胡大夫一根一根抽出穴针,看着把自己折腾掉半条命的郡王殿下,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手下却稳准,推穴而过,耐心地把引起金蝉的黄雀缓缓压制下去。

此时,玄玉领着弟子,在神叨叨的法铃指引下,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间堆着议亲贵女的绣像、小书,和那日王巧离去时摆放无差,竟是丝毫没被碰过。

法铃在书房门口突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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