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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吓哭了,宁王虽被俘,但未定罪、未除封,还是超品亲王,一个屁大的官去骂亲王?知州宁死不去。此时,黄蒲站出来,这位还没有屁大的官,正了正衣冠前往监牢,将宁王骂了个狗血喷头。

永宁帝看了黄蒲的骂人奏报,大喜,随即调入大理寺任右寺丞,一路做到大理寺卿。他在朝堂可谓茕茕孑立,清流视之异类,常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却平步青云,真正的天子宠臣。

黄蒲可谓是茅坑里最臭最硬的那块石头了,众人哗然,惊骇到忘记讨论临江郡王和叶,只觉得一个西北蛮族小白脸,一个人混胆大的乡下丘八,能成什么气候。

***

养心殿内书房地方不大,皇帝召见官员多时,都在前殿隔间候着。

叶对于此次召见并不意外,西北军在陕边留有三卫兵,地方府兵多为募军,养兵耗资巨大,近年国库日拙,多地府军训练废弛,兵士逃亡多发,战斗力已大不如前,不过沦落到被流民打得稀里哗啦,也是耸人听闻。

而叶家西北军,大部分为边军,实行屯兵制,世代为兵为将,各个家风彪悍,战时杀敌,卸甲农耕,自给自足,可谓是大启战斗力最强,也是最好养活的军队。

但是,兵兵将将世代相传,西北边军自成体系,叶家威望及高,时移世易皇上就有点睡不踏实了。

叶交代陆泽,秘传西北军驻陕三边卫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派出“飞马营”乔装入陕,先行刺探,明传西北卫所守卫等级升至备战。

永宁帝近侍王巧亲自托了茶盏,悄无声息地送进隔间,“世子,皇上那儿还有时间呢,您先歇歇。”

叶连忙接过来,微躬作礼,“劳烦公公了,公公身体可好?”

“世子挂记,老奴惶恐。”王巧浑浊的双眼睛打量一番,“五六年没见,世子真是越发沉稳了。”他已近耳顺之年,是永宁帝的伴当,伺候皇上都快一辈子了。

叶幼时经常被叶皇后叫进宫陪太子玩耍,他是个猫嫌狗不待见的闯祸,太子比他大七八岁,已经是个拘谨软和的小老头了,两人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叶经常是单枪独马地惹祸招灾,王巧公公没少在禁宫内回护他。

王巧看着当年扫帚杆子高的小世子,皮猴似的上蹿下跳,无法无天,如今正襟危坐,不越雷池,心内唏嘘,不嘱咐道:“世子久在边塞,万望保重身体。”

“守土戍疆,臣下之责,不敢轻待己身,公公放心。”叶回复道。

此时,门口跑来一位年轻的御前,迈过门槛垂目行礼,“世子,万岁爷传您觐见。”

王巧将拂尘轻挑到臂弯处,看着叶说道:“这孩子是我的徒弟,叫永林。”

不待他回话,内走到近前,拜礼问安,“奴婢永林,请世子爷安。”

王巧混在这片红墙绿瓦中,几乎成,能向叶介绍自己徒弟,那是没当他是外人,也得益于皇后娘娘多年在后宫中广结善缘。

“老奴怕是不中用了,伺候贵人们难疏漏,以后啊,还是交给些伶俐孩子们好。”王巧若有所指地笑笑,“世子快去吧。”

“公公保重。”叶抱拳,一提长袍下摆出了门。

叶进到内书房,行礼请安,“臣叶,请陛下圣安。”

永宁帝靠在软榻上,阳光透过西域进贡的琉璃窗照进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室,却也照不亮他暮气沉沉的脸,皇帝老了,半个多时辰的机要会议,一屋子牛鬼蛇神,神难吃不消。

他抬手叫了起,将桌上奏章递给叶,佯怒道:“地方府兵这帮饭桶,流民都看不住,朕要他们作甚。”

叶立身垂目,匆匆走了眼奏章内容简直不忍直视,从东到西被打得落花流水。

“陛下息怒,流民暴动自古难防,他们多地流窜,分散闹事,府兵顾及不周也是有的。”叶将奏章握在手中,打起十二分神应对皇帝,只字不提陕边三卫的事,皇上不开口,自己提出西北边军入陕内,想干嘛?造反吗?

永宁帝放下手中茶盏,只觉茶汤这会喝起来格外清润,沁人心脾,“赐座。”

他心中略微舒畅,叶虽然年轻,但比起大棒槌似的粗人叶戈,要显得知进退,敛锋芒。

两个小抱来鼓墩,叶谢恩,斜斜坐下。

“朕有意叫京师三大营西进平乱,如今看来,远水难解近渴,流民之势甚巨,久拖必生大患。”永宁帝晦暗不明的目光,酿着风雨如晦,顿了顿接着说道:“朕命陕边三卫,火速驰援山、陕,平定流民暴.乱。”

叶早有准备,刚想起身领旨,永宁帝冲他摆摆手,沉声说道:“朕还有一道密旨给你,护送协助钦差临江郡王、大理寺卿黄蒲入山西查明此次暴.乱实情。”

叶听罢,额角一跳,倏得起了满背冷汗。

第10章调戏

叶不是傻子,永宁帝此次安排玄机暗藏。黄蒲无疑是皇帝的耳目,他会据实禀报每个人的动向;自己是外戚,自然代表太子利益,若暴.乱实情触及太子根基,理当应机立断,铲除祸患;而临江郡王他已行冠礼,入朝议政,虽然多数时间就是个大件摆设,可刚自西北代帝犒军,又接下钦差重任,帝王偏爱尤甚,如日中天得一塌糊涂,真是老父盼儿成龙成凤?天家何来父子兄弟,刚成年的皇子,不过是老皇帝拿来敲打太子、宣王两党,分权巩固自己的工具。

叶跪在榻前,沉默良久,再不回话几乎是想抗旨了,这才艰难地回道:“臣领旨。”

永宁帝神色淡淡地看着下边,跪得如钢似铁的将军,若有似无地提道:“你此次回京,可有去见过太子?”

叶不明所以,只得冠冕堂皇地回话:“臣为外戚,担戍土之责,太子圭端臬正,于公私皆不可越。”

“嗯。”永宁帝沉吟片刻,沉香持珠在手中转悠,“启程之前去见见太子,你们幼时相伴,别生分了,是朕让你去的,无需多虑。”

“臣遵旨。”叶无奈,永宁帝既不愿意太子离外戚太近,又不想军权离太子太远,这种若近若远的制衡之术,可把叶家给累惨了,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

隔日,永宁帝下旨,临江郡王为钦差正使,大理寺卿黄蒲为副使,去山、陕赈灾,命西北军副将叶,领陕边三卫,协地方府兵平定流民暴.乱。

旨意一出,都察院那帮朝堂老疯狗,却统统没了声响,不是不敢用奏章糊皇帝老脸,而是,这帮人都看得明白,用这几个人,老皇帝是彻底不想给太子、宣王给脸了,人老子教训儿子,你个外人进去瞎搀和,八成是嫌命长,真以为皇上不杀你是心疼你那张嘴呢?

叶在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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