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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带上点不愠不火的笑意,还主动跟各部弱鸡寒暄一二,把陆大人给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茶杯里。

酒过三巡,捧太子臭脚的话题到达尾声,喷宣王党的活动进入高潮。叶啄着小酒,偶尔应和两下,不动声色的看他们耍猴戏。

也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拐弯儿,落在了临江郡王身上。

叶放下酒杯,意兴阑珊的神情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隐而不发的寒意。

陆泽眼皮一跳,总觉得世子对这个临江郡王有一种莫名的在意。

只听有人说道:“临江郡王毕竟有西戎人血统,成不了大气候,皇上也只不过养在身边当个小玩意儿,没有母族、不分藩,以后最多也就是个闲散贵人。”

“谁说不是呢,这临江郡王也是个可怜的,听宫里人说,当年被下了药,毒哑了,从临江找回来的时候,都是用气道发声。”

叶在战场上见过被火器散铁炸伤喉咙不能说话的人,若要改用气道发声,必经及其残酷的练习,之后还将留下严重的咳喘之疾。他眼睫抖了几下,心脏骤然一缩,针扎似得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人怎么过成这样。

陆泽见他倏地变了脸色,薄唇紧抿,是要发火的前兆,连忙问道:“世子?”

又有人搀和道:“可不是什么哑药,伺候过后宫的人都说,那是叫人断子绝孙的药,否则怎么可能没成亲就开府?临江郡王哑是外伤所致,后来还是医好了。”

“啪”的一声脆响,叶将酒杯砸在桌上,杀意凝在眼中,扫了一圈说道:“列位大人皆是我大启栋梁,妄议皇子乃大不敬,我想太子殿下绝无此意,既是如此,在下失陪了。”说罢径自转身离去。

叶久在沙场,西北的沙子养不出什么明月入怀、上善若水的好心气,相反他满身逆鳞,一身傲骨。

“世子!”陆泽突觉另有内情,追出来就见叶打马而去,理都不理他。

叶对京城地形不熟,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钻,他心中纷乱如麻,只想冲到梁检面前,把人带走,放在固若金汤的西海卫里,让神仙都不能伤害他,什么君臣纲常,什么身世位份,都抛到九霄云外。

陆泽这回不敢把马当驴骑了,撒丫子狂追,紧紧跟在叶后面,两匹骏马一路向西狂奔出城。

直跑到西郊祭坛,二人才停下来。

陆泽胆战心惊的坐在他旁边,咽了口唾沫,问道:“世子,阿越……是不是就是七殿下?”

他刚刚仔细撸了一遍二人的背景,年龄,出现消失的时间,几乎都能对上,再加上叶的出格反应,这结论让他心中打了个激灵。

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啊?真是啊?”一般来讲叶拒绝回答基本上代表承认,陆泽此时被雷劈了个如魔似幻,心道:“亲娘啊!世子爷,卫所就算连只母蛐蛐都没有,您也不能公母不分吧!您当时都十五六岁了啊!”

“你把嘴闭严了,他身份特殊,不能让旁人知道。”叶知道瞒不住,毕竟陆泽帮他寻过人,背景情况知道的最清楚。

被搞了个灰头土脸的陆大人,梦游似的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哼,我能怎么办?”叶掐着眉心,一会就掐出个红印,“难道让你去提亲,把他娶回去?”

陆泽如丧考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尴尬的嘴炮都歇火了。

话说开,叶突然觉得心中清明坦然了许多,他把陆泽从地上拉起来,“你回侯府点几个亲兵,叫上老莫,这种事他熟。今天最后说话的那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先给我揍一顿。”

陆泽:“……”

他急着去牵马,想起什么,抓住吓呆的陆泽又嘱咐道:“记住,别被认出来,别给打死了。”说罢还伸手按了按陆泽肩膀,然后潇洒的打马狂奔而去。

陆大人目送他远去的无影无踪,在西郊祭坛旁,僵成了个人形供品。

***

临江郡王府朱红色的大门,纵七横五,三十五个浮沤钉,气派非凡,门前一尺厚的青砖条铺到街口。

因是郡王府邸,禁止嬉闹喧哗,街道宽敞但没什么人,从门口一眼能望到街头。

此时,内廷侍卫突然听一阵疾行的马蹄声,正想:“哪儿来活腻的,郡王府邸街前打马狂奔?”他抬头一看,差点被吓死!

荣康侯世子骑着西域神骏,一路狂奔,宛若天兵,英姿神武的要踏平王府大门!

鉴于他们家殿下常年在京城的不良作风,侍卫面如死灰的冲进府内,也不管他家殿认不认识荣康侯家,边跑边喊:“殿下!不好了,荣康侯世子爷来寻仇了!”

第8章心结

梁检在前院的小书房练字,听见这么一吼,手下一抖,字撇出二里地去。

“殿下,荣康侯世子求见,看着面色不善啊!”王府侍卫皆是袭爵宗亲,多在内廷效力,见识不短,知道荣康侯家这位可是个活祖宗。

梁检微微一愣,立刻回过神来,“先请到内院书房,你们不用近前伺候。”

“啊?”侍卫有点懵。

“快去吧。”梁检平日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对下人仆从很少呼喝。

梁检是全京城最著名的光棍,他府上后院除了不长女人,什么都长的很疯,那些贵的花草茁壮的仿佛吸食了日月华,立马就要成。

叶冲动之下跑来王府,翻腾闹心的不得了,脸色差的能退神鬼,一路走来,别说人了,王府的狗都不敢叫。

梁检进来见叶沉默地坐在书房正厅,像尊铸铁杀神,他轻咳一声说道:“将军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叶似乎在发呆,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神毫无保留地撞在一起。

梁检的心骤然一沉,叶来的太急,额上薄汗未尽,气息起伏,目光中心神纷乱。

他反手关上书房门,起戏谑,不着痕迹地将茶盏递到叶手里,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木然地端着茶盏,他幼年丧母,亲情寡淡,后来随叔婶征战西北,更无暇顾及感情,因此,他极少与人谈及“人之常情”,并非无情,只是不知为何,不知何时,这些东西出现在他身上便成了不合时宜。

“你……喉咙的伤还好吗?”他斟酌许久,仿佛打开了那道深藏在心底的枷锁。

梁检长出了口气,差点被这倒霉玩意儿给吓死。皇城帝都瞧着挺大,勋贵宗室却是个浅水池子,里面蹲满了大嘴蛤.蟆,整天蜚短流长的,许是从哪听了些闲话。

“经年旧伤,无碍。”梁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第一句话出口,叶似乎好受许多,接着道:“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梁检眉间退去了清疏,目光澄澈,似荏苒光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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